等许仙回到家已是傍晚了,许娇容早已做好饭菜等着许仙回来,看着许仙风尘仆仆的样子便心疼道:“汉文呀,都说了,药铺要是闲了就好好休息一阵子,家里又不缺你这几个时辰的药材钱。”
许仙知道这是姐姐心疼自己,便笑道:“姐姐,没什么的,横竖我也没事干,采些药材既能帮衬着家里又能熟悉药草,不是很好,还有姐夫的药也不用你特地跑到店里去拿,这可是一举三得了。”
许娇容一向说不过这弟弟,用手指了指许仙也没说出什么,只把话题一转“要说你姐夫,你倒是不用再给他熬药了。”
许仙洗了把脸,听了这话奇道:“难不成我做的药有问题?”
许娇容连“呸”了几声“哪就有问题了,是你姐夫最近不挨打了。”看许仙还没明白过来,许娇容又说道:“也不知怎么的,最近几日,衙门的库银倒没丢了,这事儿谁也说不出为什么,县太爷也不好再拿你姐夫作筏子,可不就放过你姐夫了。”
许仙听了仍是好奇“这倒是好事儿,不过怎么那小贼又不作案了?”
许娇容皱着眉“这事儿指不定是什么东西干的?前儿不是拜了神,最近几日才安宁些。”说完,许娇容只觉得后背一凉,仿佛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身边一样,忙说了几句“百无禁忌”又向家里供奉的观音拜了几拜,才叫许仙帮忙摆着碗筷,准备等李公甫一起回来吃饭。
等李公甫回来的时候,天已大黑,李公甫没好气地在门口敲着门,许娇容忙接了出去。
“这又是怎么了?这么急?”许娇容关切地问道。
李公甫把佩刀往桌上一放,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那库银的事情!”
许仙听了奇怪道:“姐夫,我听姐姐说衙门的库银最近也没有再丢了,怎么您还不高兴?”
说起这库银,李公甫更没好气,往凳子一坐,好半晌也不说话,看地许娇容直犯急“你这人也是奇怪,好生问你,你不回答,刚刚还向我和汉文撒气,这算什么回事?”说完,许娇容更生气,一双手就要朝李公甫的耳朵袭来。
李公甫见势不好,忙说道:“唉,这库银是没再丢了,可是丢的库银,找了这么些日子,不也没找到吗?”说到这里,想是想到白天受的窝囊气,李公甫就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说:“这不县太爷成日里非逼着我们找,就差怀疑是我们监守自盗了。”
许娇容听了,只剩心疼的份了“唉,这银子无缘无故地失踪,叫你们怎么找。”但心想也没什么办法,便换了个话题说道:“后天就是清明了,咱们一家去扫完墓后就好好去郊外散散心,或者游游西湖散散心。”
李公甫仍是连声“唉唉”叹气“你和汉文散心就是了,我还不信真找不出这贼来了!”说完,颇有一股现在就要出门的架势,许仙见了就拦住他说道:“姐夫,人是铁饭是钢,您不吃不喝的,也不是办法,怕没先把贼找到,您就饿的两眼发昏了。”
李公甫听了倒也是这么个理,便自己坐下开始吃饭了,许仙见了就对着许娇容笑了笑,自己也坐下来吃着菜。
“汉文,你记得跟你王师傅请个假。”许娇容提醒道,许仙敷衍地应了几下,心里却想着那桩库银案。
难道这真是鬼偷走的?
可是鬼要银子干嘛呀?
这库银案的始作俑者倒真让许仙姐弟说对了,可不就是“鬼”干的。
不过这“鬼”正被她的同类打得满地找牙。
要说这小青,本是在杭州城内有点小道行的青色大蟒蛇,只因常在人间厮混,便沾染了些世俗红尘的气性,她偷银子,纯粹是一时好玩,外兼想看人类倒霉的样子,便命令了几只小鬼一起来偷银子,让钱塘县好生一阵混乱。
要说她也倒霉,今天原在自己歇息的一座废宅点银子,准备将这银子分文不动地退回去,可谁知来了个不速之客。
小青见是自己同类,便放下心许多,又见那人像是找个住处才来到这里时,心下竟然生出戏弄她的意思。小青便化作男子的模样,故意对着白衣娘子说着她从人间学来的浪荡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话来。
可谁知这白衣娘子竟不好惹,道行更在自己之上,还没说上几句,就被那白衣娘子就凭空变出一把宝剑,小青自是不敌,没多久就败下阵来,连忙说着违心的求饶的话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白衣娘子抛下这句,正准备要走时。
小青脑子也是转地快,心想这人道行颇深,自己若是跟着她,少不了有些好处,看样子更是修仙的架势,自己活了这么些年,人间虽说繁华,可到底自己还是想跟着前辈们得道成仙,于是连忙向那女子问道:“姑娘,不知怎么报答您呢?”
白衣娘子笑说不必了,可是小青怎么会轻言放弃,连忙变回女儿身,口里称愿意跟着白衣娘子做个忠心不二的小丫鬟,白衣娘子见拗不过小青,也只好应了下来。
之后主仆二人便将废宅焕然一新,那白衣娘子早向小青介绍了自己的本名——白素贞,又将寻人报恩一事细细说与小青来听。
小青当下就抱怨道:“清明寻人?那根本是整人!”小青在这杭州城呆过许久,自是对这里了如指掌“姐姐,清明那日可是称得上人挤人,无论贫富都要往外出游,我看这观音大士十之八,九根本不想让你成仙!”
白素贞笑了笑“我师从黎山老母,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