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池望和梅喻芝就到了。
刚进门,梅喻芝就眼睛发亮地扑上来,“闻兄,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说着又兴奋地扫视一周,感慨无比,“怎么就能寻到这么好的地儿。”
他实在喜欢这个别墅,一会儿指着窗说是什么雕花,指着梁说是什么榫刻。连门格子上糊的什么纸也能说出名堂来。
结果闻颐书一问三不知,两眼一抹黑,揉着额头痛苦说:“有个恭王殿下已经够闹腾了,结果还来个你。”
然后在梅喻芝羞涩的眼神之下,毫无羞耻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我是全不知道的,我只知道……”
“知道什么?”梅喻芝的双眼亮晶晶的。
“我只晓得,它们都很贵!”
梁灼呸一声吐出嘴里的茶末子,冷冷道:“俗!”
闻颐书回头对他一笑,“还行,也就三流俗。”
池望也已经在屋中转了一圈回来,笑着问:“那什么是一流俗?”
闻颐书一笑,看着梁煜。梁煜饮了一口茶,替他道:“故作清高。”
众人一想,纷纷道有理。
闲话略毕,闻颐书将人引到另一处屋子里,指着可以搁脚的桌踏说:“古人皆以正坐而标礼节。可是我是个粗人,叫那样子吃饭实在累得慌,便设了此处来。各位莫要嫌我折煞风雅。”
“也就吃个饭,图个舒服罢了,又不是给人看的,”梁灼二话不说,先一屁股坐了过去,又说,“要真是爽快,我都想蹲着吃。”
闻颐书立马接话,“那你蹲着,我们坐着。”
梁灼一句滚你丫的,在兄长无声的淫威之下默默憋了回去。
跟着闻颐书吃东西向来是不会错的,这次没有弄那些新奇东西。只管是凉碟正菜都拜上,还有个不伦不类的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