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见对方颈间的长发湿漉漉地披着,低声问道,语气中隐隐有些关心之意。
江诀之前的心理建设在他这一句话中全盘坍塌,他轻叹一口气,暗自苦恼着此人对自己的影响。
冷静如他,也会如此难以自制。
甚至只要对方肯施舍他只字片语的温暖,他都会觉得满足。
他走过去,在离对方一步之远的地方停下,默默抚上李然的手臂,低声说道:“手臂好些了吗?朕当时太过激动,并不是有意要伤你。”
李然望着他点了点头,这次倒没有刻意避开对方的视线,淡淡说道:“我知道,只是小伤而已,现在已经全好了,你没必要自责。”
江诀苦笑着抬头望了他一眼,说道:“到底是朕对不住你在先,你有怨言,也实属正常……”
李然倒没注意听他说了什么,他是被对方身上冰冷的体温吓着了,眉目一凝,问道:“你没带伞就出去了?怎么手上这么凉?”
江诀一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淡淡说道:“没事,朕的身体如何,自己还不清楚吗?”
李然听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倒也没有反驳,径自将小六子喊了进来,吩咐他抬一桶热水进来,进而示意江诀去里间泡一泡。
江诀默默盯着他瞧了片刻,脸色神色变了有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李然以眼神示意他快进去,便不再说什么,抬腿进了内室,过了一炷香时间,才从内室走了出来,眉宇间的神色与方才进来时的气势已大有不同。
看来这一桶热水,到底又让他想明白了许多事。
李然当时正坐在桌旁看平洲的地势图,见他出来,便下意识地招了招手,这一动之后才明白他二人还在嫌隙之中,脸上顿时变得尴尬无比,继而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
江诀只停顿了一秒,便迎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间,闷声说道:“朕还以为,你真打算一直跟朕这么僵持下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舒了口浊气,将李然的身子扳过来,搂进怀里,叹道:“对朕,你是如此冷情,可叹朕却始终放你不下,想知道你这人究竟可以如何铁石心肠。”
“朕知道你心中有气,可纵使今日朕不是天子,只是个贩夫走卒,听了你那番话,也难免会生气难过……”
“今后再有什么事,朕都会事先跟你商量的。你若不想要孩子,朕也不会勉强于你。只不过经此一事,朕才知晓吵架的滋味有多难受。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对方言辞恳切,还一味地让步。
李然到底心生不忍,拍了拍他的背,叹道:“其实我也有错,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就应该平心静气地跟你谈一谈。”
“至于其他的事,等战事结束之后再说吧,现在局势混乱,也不是谈这事的好时候。”
江诀见李然的态度稍有松动,将脸闷在他发间,说了声好,搂着对方的双手却越箍越紧。
李然只轻轻抚着他的背,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
他二人之前都已伤透了心,如今这般和睦,无异于甘霖雨露,各自在心中暗暗喟叹,那份欣喜之情,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
江诀抬起头来,冷不防碰上了对方的视线。
此时此刻,二人心中皆是柔情万分,兼之又分离多日,这一望再也移不开视线,继而便吻上了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但这已无关紧要。
他二人先是轻轻碰触,继而一发不可收拾,紧紧搂住对方,吮吸吞吻一番,之间你追我赶,你躲我缠,直至彼此都已气喘吁吁,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缠绵之极的吻。
李然到底没有对方脸皮厚,在江诀灼热的视线里,低眸侧了脸。
江诀见他这样,哪里还能忍耐,捉着他的腰臀一提,便将他提到了半人高的木桌上。
李然搂着他的背,心中如擂鼓般霍霍直跳,如此明显的求欢姿势,他哪里看不出来?
江诀一边轻轻啄着他的耳鬓,一边低声说道:“你真是舍得,一气便是五六日,让朕想得好苦……”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解对方衣服的扣子。
李然以手挡住他,低声说道:“别在这里……”
江诀凑过去吮了吮他的唇瓣,柔声说道:“放心,没人敢进来。”
“朕辛辛苦苦拿下三个郡县,你都不慰劳一下吗?”
他这话一说,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轻佻和没皮没脸。
李然以眼神剜了他一下,一脸没好气地说道:“就你一个人辛苦吗?”
江诀将他眉宇间的神色看在眼里,轻声一笑,一脸暧昧地说道:“好,你是大功臣。”
“待会进了里间,你想让朕跪多久,朕便跪多久,纵然一整晚,朕也会满足你。”
这话说得情 色之极,李然脖子一红,不轻不重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江诀甘之如饴地沉声一笑,再不做口舌之争,将脸压了下去,手上动作也是一派纯熟,三两下便将对方的外衣和亵裤除去,只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继而一拉自己的亵裤,猛的一个挺身,将自己送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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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情深
江诀用力一挺,李然被他激得一仰脖子,呼吸几乎一窒,幽处开始下意识地紧紧收缩。
一吞一吐,缠得江诀越发来了兴致。
他二人方才冰释前嫌,彼此心中都柔软缱绻之极,此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