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连顿时不气了,笑呵呵道:“我一定用力地刷。”
季九幽一走,盛连立刻把随身携带的幽冥界的手机开了,给李居易拨去电话。
才响了两声便接通,那头传来李居易惊讶的声音:“盛连?你现在在幽冥?昨晚不是还在人间界给我寄茶叶吗?”
盛连笑道:“是啊,你有空吗,出来喝茶看戏。”
李居易当即道:“有有有,当然有,你在哪儿,我现在开车过来接你。”
盛连揣着季九幽的卡:“不用啦,我自己打车过去,咱们约个地方就行。”
李居易:“那你干脆来我家好了,刚好咱们喝喝你寄给我的那个新茶。”
盛连爽快道:“好啊。”
盛连打了个车去了李居易家,20分钟后,两人再次面对面坐在李居易的茶室里喝上了东山那边的新茶。
李居易抿了一口茶,感慨:“哎,还是人间界的茶好喝啊,幽冥的茶总是喝着怪怪的,真是托了你的福。”
盛连笑道:“客气了,我也是东山办事,忽然想起来的,就晚上给你寄了,你喜欢就好。”
李居易看盛连,挑挑眉:“你是跟着季总去办事儿的吧。”
盛连:“你怎么知道?”
李居易:“哈哈,我当然知道了,我有颜无常这个内部情报么,”说着,又眨眨眼,“我不光知道这些,我可是还听说,地狱节那天,季总为了你,让整个森罗殿的公务员全抛弃社会主义人人平等的理念,给你们两个下跪了。”
盛连听到“社会主义”四个字哭笑不得,心说你们幽冥根本就是伪社会主义、真封建国家:“那跪的是季总,不是我。”
李居易:“那你现在知道他是谁了吧?”
盛连点头:“知道。”
李居易挑挑眉,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盛连再点头:“嗯,惊喜,意外。” 吓死爹了。
李居易却想了想,琢磨了一番,又询问盛连:“其实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盛连:“嗯?”
李居易:“被万人朝拜是什么感觉?”
盛连一愣:“啊,”又想了想,“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只能看到别人的脑袋顶看不到脸,有些奇怪。”
李居易恨铁不成钢道:“你应该很享受才对啊,你想想看,你在人间界,怎么可能有人给你下跪,也就在幽冥有这个待遇了。”
盛连看着李居易:“你好像很想体会一把被人跪的感觉?”
李居易点头:“是啊,那当然,这种体验我从来没有过,每次我写剧本,都要在心里猜想,被人跪是什么感觉呢?毕竟我做人的时候,都是我给皇帝、王爷、官员、皇后、妃子跪,简直跪得累死我了!”说着还一脸痛苦地揉了揉膝盖。
盛连却眨眨眼:“我现在不是给你跪着吗?”说着,指了指自己跪在蒲垫上的腿。
李居易这才发现,盛连在茶室榻榻米的矮桌对面不是坐着,竟然是跪着的。
李居易:“!!!”他一口茶全喷了出来,人生第一次知道被人跪是什么感觉,简直就是分分钟会被魔王找上门吊死的恐惧感!
幸而盛连也嫌跪着不舒服,很快又换了坐姿,李居易这才感觉勒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套松了几厘米。
盛连喝了茶,又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他忽然想起季九幽大拇指上那枚指环,向李居易讨教道:“对了,你之前提过,你以前给九幽……嗯,魔王,当过诗词歌赋的老师对吗?”
李居易点头:“是啊,怎么了。”
盛连:“那你知道神使和魔王的关系好吗?”
李居易喝了口茶,啧道:“魔王么,肯定是暗恋神使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神使对魔王么……”
见李居易吞吞吐吐,盛连疑惑道:“不是说神使收养了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小魔王吗?”
提到这一茬,李居易却梗了一下,呛了半口茶,不知又回想到什么,哈哈笑了起来。
盛连奇怪他笑什么,李居易却摆摆手,又笑了好几下,这才平复情绪,刻意压低了声音,缓缓道:“其实吧,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说着,探身朝盛连那边过去。
盛连也把耳朵凑了过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却听到李居易轻声缓缓在他耳边道:“其实魔王诞生、从地狱里爬出来,还引了地狱火烧上来的时候,登葆山那位神使其实心情是不太好的,所以注定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不会很愉快。”
盛连愣住:“这怎么说?”
李居易:“不知道我之前有没有和你提过,神使这个人吧,其实有点事儿逼。”
盛连:“……”朋友,你想被送去投胎吗?
李居易浑然不觉盛连意味深长的眼神,接着道:“其实也没有很事儿逼,就是有时候比较事儿逼吧,他不是嫌背阴山后面的十八地狱太难看有碍瞻观就造了一面水镜挡着了吗,其实那时候不止造水镜遮十八地狱,还在镜湖边上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呢。”
盛连一怔,咳了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幽冥公干,见到镜湖时候也这么想过,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李居易:“不过十八地狱那边哪儿那么容易种东西啊,神使就打理了很久很久,才总算有了些成果,结果魔王一出生,全部付之一炬,你说惨不惨,神使气不气,看自己种的可爱的花草都烧光了,旁边还多出个熊孩子,肯定气啊,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