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宣因为先拒绝了同居的提议,于是就勉为其难答应了。挂了电话想想,总觉得自己被宁永安诓了,然而再拒绝又来不及了,等到晚上宁永安来接人,白文宣才扯着领带问他:“你是不是又唬我?”
宁永安笑着亲亲他,哄道:“去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席公开场合了,外头都在传婚变。虽然他们不知道我们婚变已经变完了,但谣言乱传总归不好,对股价不好。”
对股价不好个屁,白文宣翻了个白眼,怕是让宁大少心情不好才是真的。然而话虽如此,他到底顺着宁永安的意思穿起了礼服,同他一道出发。临出办公室前,宁永安帮白文宣调整了一下领结,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宁永安笑起来,说道:“一对璧人。”
白文宣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璧个屁,再不走迟到了!”
事实上,宁永安还真的并不怕迟到,他甚至有意到得晚,成为了最后走红毯的一对。同白文宣手拉着手,在诸多媒体面前走了25米红毯,一路温柔浅笑,时不时和身旁的白文宣眼神交流,牵手、搂腰一个不少,出尽了风头。
直到落座贵宾席,白文宣拎起两个人一直紧扣的双手,要笑不笑地问宁永安:“满意了?”
宁永安笑而不语,看到镜头扫过来却凑上前去扭头给了白文宣一个吻,分开后才说:“这样才叫满意了。”
白文宣又好气又好笑,嗤笑一声,扭过头去看着舞台,不再搭理越活越回去的宁大少。
宁永安算盘打得噼啪响,秀恩爱秀到了公众面前,终于舒心,也安安耽耽地和白文宣一道看颁奖礼。
要说这种活动,无聊是挺无聊的,但等到搬出最佳男配的时候,场面顿时有了几分活力,不是因为舞台上有多精彩,而是因为得奖人是边阳。
宁永安觉得头皮一紧,一扭头果然看到白文宣已经笑得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白文宣先问了:“怎么?有意带我开开眼?”
宁永安暗自后悔,为了出风头所以不过脑,只知道挑个最近的公众场合,忘了具体看细节,出了这档子差池,好气哦!
“不知道他走了什么关系……”宁永安乱扯话题,“边阳这个野心啊,还倒真是能在演艺圈里混出头的个性。”
“野心?”白文宣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话外之意,“你是要说人家主动爬你床是吧?”
宁永安暗叹一口气,知道是绕不开这个雷区了,只好豁出姿态去趟雷了。
“我是说你看他不顺眼不如封杀了他?”
“我看你才不顺眼呢!”白文宣怒骂,“不然你把亚娱关了好了!”
宁永安恶狠狠地说:“关就关,明天就卖了!”
“滚蛋!”白文宣气急,“我特么辛辛苦苦给你打工那么些年,你敢卖!”
“那你说怎么办?吃醋也要给我一个挽回机会吧!”宁永安反问。
虽然话赶话,但是因为场合原因还要压低声音,搞得两个人的吵嘴听起来十分好笑,好在这个会场的vip座有小包厢,不然见报的话大约能被人笑话到明年去。
“吃醋个屁!”
内场昏暗看不见脸色,但宁永安现在真的蛮想看白文宣是不是脸红了的。虽然又被吼了,不过这句话让他听出了微妙的娇嗔,这个词用在白文宣身上实在奇怪,但是又想不出更合适的形容。
“好,你不是吃醋,我吃醋行了吧?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得他,明天就把他卖了!”
“你就作吧宁永安,”白文宣怒骂,“罪魁祸首啊你!”
“罪魁祸首”被骂的没脾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今重修旧好么,当年斗得气总归要还。想到这里,宁永安倒也不怨,心里甚至有几分美滋滋,不怕白文宣和他计较,就怕白文宣还装得视而不见。
他伸过手去拽了拽白文宣的手,被“啪”得一声打开,宁永安揉着被一巴掌拍红的手背讨饶:“我道歉,我投降,不要翻旧账了好不好?我也没有追究你,你也放我一马吧……”
其实这话也没有错,白文宣自己也不是守身如玉的委屈小怨妇,只是气头上宁永安说这个话就是想讨打了,白文宣怒而转头,准备不是动嘴就是动手了,没想到宁永安也不傻,故意拿话激他,见他转过来,话不多说,冲上去就一个吻。
有时候啊,说再多都不如一个吻来得有用。
唇齿相接,宁永安水磨工夫见长,唇舌黏着白文宣一点点叩开他的牙关,勾着白文宣的舌头一道亲昵地交缠。
初时还有几分抗拒,转眼又只见缠绵了。
台上,边阳的获奖感言都讲完了,下一个奖项都快要揭晓了,这边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
气息越发急促,暧昧的水声和奇怪的衣料摩擦声彼此交织,含糊而甜蜜的声音里突然出现的快门声显得这样突兀。
两个人齐齐一惊,扭头只见有人狼狈窜逃的模样。
隔天,压下红毯上两人合影的纸媒新闻,网媒上一张黑暗中宁白两人交颈拥吻的照片传得昏天黑地。各路八卦消息尽出,两人十载纠葛被扒了个底朝天,多方议论、各种小料,千言万语会作网友一句感慨:真爱啊!
而真爱两人,终于在宁永安的努力劝说和偷拍狗仔的层层紧逼下,完成了再次同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