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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这样就是打算私下处理后续的事了。神女被下药当了别人的枪,这件事的性质比荆棘皇冠的丢失还要严重。
“诸位各国而来的朋友,今天真是抱歉没能让各位尽兴,他日一定重新设宴与大家一同交流感情。”
教皇起身,宣布迎宾晚宴提前结束。
眼看这场热闹没办法看下去了,众人收拾收拾东西,也打算离开了。
“陛下!我也有事要禀报!”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跑到教皇面前躬身行礼,要汇报情况。
教皇今晚已经被弄得烦不胜烦了,觉得这人真是没眼色,非要凑到这个时候。
“去找尼禄或者席尔斯维特说去,教廷的一般事务他们都可以代我行使权力。”
不耐烦的摆摆手,教皇连听也不想听,只让这人赶紧走。
“可是陛下,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说啊!就在刚才,我接到下人的密报,说在荣誉神女裴洛蒂娜的寝殿里发现了陛下的荆棘皇冠。我是负责教廷内务的,但是涉及裴洛蒂娜殿下,我没办法处理,还请陛下定夺。”
那人抢着在被拖走之前说出了这番话,顿时引起全场哗然。
我滴乖乖,一件荆棘皇冠牵出两位神女,教廷这是在搞什么鬼,总不会是真的请他们来看戏的吧。
一些阴谋论者甚至开始黑化这场事件了,觉得教廷肯定有什么深意在。
宴尾的裴洛蒂娜听到则是一愣,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登台了。看看向教皇汇报那人偶然间转过来的脸,裴洛蒂娜发现正是那晚与迪莉娅接头的人。
“这么快?”
裴洛蒂娜小声嘀咕了一句,惹得席尔斯维特白她一眼,再次为她的没心没肺无语。
他倒是有些理解那人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爆出裴洛蒂娜。
原本应该让泰瑞莎经受审问,好好受受苦楚再向后发展的,这样也满足了迪莉娅对她的报复心理。现在之所以这样做,怕是与泰瑞莎被看出被下药有关了。
泰瑞莎的表现与平时大相径庭,教皇定然会怀疑交易幕后主使另有其人。不但泰瑞莎不会再受到责难,如果迪莉娅他们收尾的手脚不够利落的话,还可能因为一些马脚暴露出来,那样计划就算彻底失败了。
现在他们趁着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赶紧把剧本提前进行下去,扯出裴洛蒂娜转移视线,这样兴许还有成功的机会。
不得不说,席尔斯维特把迪莉娅这伙人的心理分析的透透的,对他们的随机应变也有点赞赏,只是他并不觉得这样能改变结局。
“在泰瑞莎身上出了这么大的失误,再怎么弥补也是无济于事了。不过这样倒是省了我许多麻烦,我原本准备的一些手段看来用不上了。”
席尔斯维特轻语,见裴洛蒂娜被教皇召唤到前面去,在她身后嘱咐她不用紧张。
裴洛蒂娜回头对席尔斯维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这让躲在暗处的人有些不满了。
“主子,明明是你在泰瑞莎服下的药里动了手脚,给裴洛蒂娜帮了大忙,她却把功劳都归到了那个属神的身上,这太不公平了!”
站位靠后的人低声抱怨,为自家主子鸣不平。
‘主子’没有说话。
他做的事原本就不可说不能说,裴洛蒂娜不知道反而更好。只是这一晚观察下来,他看出神降者席尔斯维特对她似乎很是不同,倒是有些担心这位同族。
“成神后也有劫难的考验吗?可别陷得太深才好啊。”
在这一瞬,席尔斯维特突有所感的看向某个隐蔽的角落,但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是谁……”
他的心里涌现出一种强烈的不安,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裴洛蒂娜这边则是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教皇面前。
教皇的注意力还在跟他汇报的那人身上,诡异的眼神盯得他发毛,身后的衣服全部被冷汗浸湿,心脏也砰砰砰的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他心虚又恐惧。
“你最好没有别的什么意图。”
教皇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多年来的上位者经历让他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重新坐下来,教皇往舒适的椅背上一靠,长长出了一口气,才又看向稳稳站定的裴洛蒂娜。
“裴洛蒂娜,内务总管说你的下人在你的寝殿发现了荆棘皇冠,而且已经证实确实是真的荆棘皇冠,你怎么看?”
裴洛蒂娜想了想,干脆按着剧本配合着演下去,太快结束的话就少了很多乐趣。
“陛下,裴洛蒂娜并没有拿您的荆棘皇冠,我的寝殿里更不可能有。不如让那个下人前来对质一番,也就知道谁真谁假了。”
裴洛蒂娜说的坦荡,内务总管虚汗冒的更加厉害。
他原本的安排是泰瑞莎抵死不认罪,胡乱指认之下攀咬出裴洛蒂娜,然后在搜查的时候让荆棘皇冠在她的寝殿无意中被发现。
现在形势突变,他只得临时找了个人来充当发现荆棘皇冠的角色,是绝对禁不起推敲的。
“陛下,裴洛蒂娜殿下贵为荣誉神女,听说她平时管束手下也颇为严厉,这个向我告发的下人若是与裴洛蒂娜殿下面对面,定是不敢将实情说出来的。”
内务总管被裴洛蒂娜投过来带着深意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侧过身弯腰跟教皇说话,头也深深的埋在抱拳举起的双臂中。
“那按你的意思就是不询问直接把罪名放在裴洛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