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于氏并没有说教娇娘,反而提醒她,“自己小心点!蒋家就算了,不要让林家抓到把柄。”
“母亲,我小心着呢,从不让府中的人去露面。”
陆娇娘对此事是心有成竹,蒋秀兰的家人已经送走,街头巷角的谣言也已经传开。只怕现在林家的人,听到这些谣言,有些人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了。
林府中,林胜军的确是很心烦,蒋慧南死后他根本就不想再娶妻。
哪怕那个人比蒋慧南还要像她。
女人都是善于伪装,蒋慧南没嫁来时,也就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人,嫁进来后,即然也生出了贪婪出来。
蒋慧南在他心中不过是个替身,现在这个替身死了,那就归于平静,余下的日子好好照料自己的一双儿女。
只可惜为了记不记嫡子嫡女的事,让蒋家抓住他的把柄。有着这个把柄,蒋家一门心思的想再塞个女儿过来,他也只能忍着了。
今天,母亲将他叫过去,拐外抹角的说了半天,意思不过是让他回绝蒋家的事。
“依儿给父亲请安。”
林胜军见他大娘子林依依站在门口,依依这个名字,还是她起的。
那时候她还没进府,却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和家中决裂。自己年轻气盛,想着一身武艺怎么也能在江湖上闯荡一番,最后却落到无处落脚的境地。
回上京,还是她劝自己回来的。明明知道回了上京,她只能做个妾室,却还是引着自己走回这条路。
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依依,今日怎么有空来看爹爹。”
林胜军柔声说,可惜女儿长得像林家的人,一点也不想她,倒是儿子的眉眼像极了她。
林依依舒展着眉眼,笑着说:“爹爹,依儿今天刚解了禁足,还没去看祖母,就先来看爹爹来了。”
林胜军这才想了起了,蒋慧南去世时,他禁了大女儿一年的足。
“祖母说,母亲一周年要请和尚来做法,就让人提前放了我出来。”林依依鼓着小脸,眨着眼睛,“父亲不会怪我吧!母亲去世,依儿也很内疚,想给母亲多磕几个头。这一年中,依儿给母亲抄了很多经书,这次刚好供奉在菩萨面前。”
林胜军早忘了禁足她的事,蒋慧南的死,虽和她有关,却不是她能控制的,云中高的习性他最了解。
“下次再碰到你小舅舅,万万不能再说些玩笑话了。你小舅舅哪个人偏执怪异,又常常分不来轻重缓急。”
林依依自然是答应下来,将事情都推到他那个小舅舅身上。
“爹爹,听祖母说你又要娶夫人了。那我和弟弟不就还是要寄人篱下。”
“胡说,这林府里有谁看不起你们姐弟两人!”
林依依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道:“原本大伯母都说要给弟弟请个教书先生来,结果到现在都没请来。我听婆子说,大伯母是考虑这我们姐弟又要有新的嫡母,怕得罪她,便推脱着等她进了门,等新嫡母点头同意了再请。”
她嘟着嘴,一副无知的样子,问道:“爹爹,是不是以后我和弟弟的什么事都要嫡母点头同意了才能办。爹爹不是说过了,我和弟弟早已经记在母亲名下了,就算是嫡出了。爹爹怎么又娶来个管我们的人?”
林胜军看着她,心不由的痛了起来。
她亲生的儿女要在另外的女人手下讨生活,林胜军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你新来的母亲不会管中馈的。教书先生的事,我会和你大伯父说的。”
“爹爹,依儿不想再要母亲了!你就答应了依儿吧。”
林胜军听着女儿的哭诉,没有承诺,心中却想着外面关于蒋秀兰的身世流言,安安思索或者这件事还有另外的解决办法。
张均濡两日前还在千里之外,连着两日不眠不休才来到这个小镇上,却又跑了个空。
几个人垂头丧气的站在他面前。
“大人,属下办事不力,让他给跑了。”
张均濡两天没合眼,强打的精神,“什么时候跑的?派谁去追了?”
几人相互看了几眼,为首的丙一上前回话,“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我们是在四天前发现他的行踪,当时就立刻派了丙三去给大人报信。”
“接着,我们就轮流跟踪他,当晚他就去了镇上的青楼,一直在里面待到昨天还没出来。我们不放心,偷偷去查看,才知道青楼中的人根本不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调包的。”
张均濡虽是早就猜到云中高不会在原地等着他来抓,却也没想到他能逃得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他在镇子上的落脚处,查出来了没有?”
丙一惭愧的说:“我们在大街上碰到他,他直接就去了青楼,我们想着守着人不让他跑了,也就没派人去查别的。”
“结果,还是让他跑掉了。看来一开始他就知道你们存在,才把你们引到青楼的。”张均濡思索着,“这个镇子也是离金鸡山有半日的路程,看来这金鸡山上一定有东西和云中高有关。我已经将金鸡山的事报给了太子,只可惜这金鸡山是土家族的地盘,我们不能随意闯入。”
“大人,那后面的事?”
“留下几个人守着镇子,其余的人去下面一个镇子查看。我还要赶快回上京,甲一会过来接替我,有事就像他汇报。”
“是。”
等张均濡回到上京,林府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蒋慧南的周年祭嗣办了,林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