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兔 > 言情总裁 > [七五同人]紫黄 > 第2节

“可是,我却很清楚,无比清楚,非常清楚。……我……我已经……我的确是……”

“白兄!——”

展昭高喊一声,手同时捉上他的臂膀。

那一喊竟是好大一声,之后的片刻寂静都不足以使其余音彻底消弭。

眼波不见流转,凝视着的彼此却可看清对方眼神间闪过无法用笔墨陈述的千情万绪。那一望,是凝眸以对,却也似一次交战——水与火的战争。

水败了。恍如绝源的溃败。因为那双清湛的眼彻底闭阖了。

那么,火便胜了吗?

不,也败了。败得更彻底。

眼的闭阖,令眉宇“褶皱”到极限,无以复加的痛苦决了堤,汹涛骇浪般呼啸着扑来,将他彻底吞噬,连心都发了颤。

“别说了。”

展昭的喘息变得细微又急促,神情似在恳求。

“够了……够了……。”

原来,他就是这样动摇的,原来……原来……

白玉堂颓然倒入椅背。

他也闭上眼。因为只有不见,他才不用再从别人的痛苦中读取自己的残忍。

白玉堂开始喝酒,一杯接连一杯。他越喝于快,越喝越急,转眼已空了半壶。

展昭看得出,他不是在喝,而是在倒。

“够了。”展昭把住壶柄。

“你既然不让我说,难道还不让我喝吗?”

“你会醉的。”

白玉堂朗声大笑:“错了,我不会醉。一心想要喝醉的人是不会醉的。因为这世上有一种无奈就叫作‘事与愿违’。”

“既然你明知事与愿违,为何还要喝?” 这一次展昭没有回避他的眼神,“为何……还不罢休?”

白玉堂完全怔住,无言以对。

须臾,他又笑了,凄凄苦笑。

“你说的对,应该不喝应该罢手。可是……”眸中溢出的死寂似能黯淡了天地,“这世上还有另一种无奈,叫作‘身不由己’。”他望向他,连带着那种死寂亦渲染了过去,“你,不是最能体会这句话的人吗?”

蓝袖中的手撤开,白袖中的手紧跟着覆了上去把住了壶柄。

轻轻,是两声干笑。

“当嘴巴总控制不住说些不该说的话的时候,为了堵住它,只有用酒了。因为我不但身不由己,连心也快不由己了。”

雪飘得更大了,鹅毛般纷纷落落。

行人呵出的热气更白了,街头的喧嚣更盛了。但外头的人的“热”却传不进那扇微微洞开的窗。

因为窗内也是冰封。

惟有那双怆然凄淡的眸窥向窗外,似要刻意去沾染那街市的闹腾。

他,的确比任何一个人都能体会这世上那一种叫作“身不由己”的无奈。

只是,他却迷惘,既然有了“身不由己”,这世上为何又会出现那叫作“心不由己”的东西呢?

展昭脸色蓦然大变。一个飞身已蹿出那扇不大的窗。

这一突变,令白玉堂几乎看到傻眼。展昭走得突然,甚至没留下任何一句话。

酒,是喝不下去了。

白玉堂抢过包袱,也纵身蹿了出去。

当然,他是不会忘记在跳下去的同时大喊一声。

“赊帐!——”

第2章 (二) 玄衣公子

白玉堂追上展昭并没想象中困难。展昭就停在街角,从他张望四顾的焦迫神情看来,他不是要跑,而是在找什么。这让白玉堂松了口气。

近到他身畔,白玉堂也好奇巡视四周,“看到什么了,急的连话都没有交代一句就夺窗而出?”

展昭似乎有话,眼珠一转,又硬生生咽下去。讷讷地他只丢出一句“抱歉”又欲前行,却被白玉堂极不客气地一把拽住。

白玉堂厉声道:“出了什么事?别以为你可以瞒得过我。”他依着展昭的视线向旁斜了斜,“你在找人?”

展昭无奈点头:“看到一个熟人。”

“只怕不是熟人这么简单吧?!到底什么人?”

展昭缄口不言,又开始回避他的注视,这让白玉堂有一丝恼火。双手抱胸,他睨展昭,语气不由尖酸刻薄起来。

“什么时候变得说话只会说半句了?五爷我可欣赏不来你这副德行,还是趁早收起来得好。怎么,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有些事我不愿白兄你涉及进来。”

“又是这句!”白玉堂仰天大笑,嗤之以鼻,“神权山庄那件事你也不要我涉及,还和乘风把我蒙了个彻底。结果呢?我还不是涉及了。”

“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就算是你官场上的事,不好意思,恐怕还没有我白玉堂不知道的!”

“官场复杂,不是白兄你能了解的。”

“我有什么不了解?你每次外出还不都是拜托我照料开封府?!”

展昭的眼神冰冷下来,“以后,我不会再拜托你。”

“展昭你……。”话题好象又绕了回去。白玉堂激动地抓住展昭双肩,一腔愤慨。

他想骂人,他甚至想狠狠给面前的人一拳。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早就这么做了。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太过在意会成为人的死穴。

所以他最终什么也没做。

也因为他没有立场,因为……有一种痛的颓丧从心房一直将他割裂成两半,令他无暇反馈除此之外的怒意。

“你,就这么想逃开我吗?”白玉堂觉得他现在的声音像丧家之犬发出的悲鸣。

“如果我要逃开你,我现在就不可能站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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