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主意时虽然一群人都是玩笑态度,实则谁都清楚其中厉害关系,每一步都是算了又算,就怕没有穷尽机关。王悦调侃自己说他没打过仗,这句话究竟什么意味怕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若是走错了一步,他就是千古罪人。
看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回头对着司马绍道:“我想和你说个事。”
司马绍点了下头,跟着他往军帐中走。
王悦在帐中坐下,给他点了灯。
谢景这些日子回了江州。王敦之乱日益汹涌,北方后赵趁机南下夺取大块州郡土地,朝廷自顾不暇,拨不出另外的兵马去抵御胡戎,众人跑的跑散的散,长江以上许多州郡长官府邸都空了,百姓民不聊生。
王悦怕边境出事,亲手将谢景调回了江州,为的是依仗陈郡谢氏的势力稳定局面,王有容私底下问他舍不舍得,他心里头自然不舍得,可他没办法,更何况其实留在建康也没比回江州要安全。
王悦收住了思绪,对着司马绍道:“我前两日收着了谢陈郡的信,边境局势严峻,东南这一战我们要速战速决。”
司马绍看了他两眼,“如今只剩下朱雀桁与秦淮河,朝廷兵力也耗损了不少,速战速决怕是不容易。”
王悦道:“我们几个人商量过了,怀疑对方阵营中换了个新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