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这么着急,肯定是出大事了,火急火燎的赶回家,心脏跳的厉害。

到家之后知道了原委,大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宇儿,你在闹什么脾气?”

宁宇抿着嘴,一脸的如临大敌,“我没有闹脾气。”

宁渊看没什么大事,就准备回军队,却被宁宇拉住了衣摆。宁渊心里称奇,这混小子,长大之后就不怎么亲近他了,不耐烦他的说教,反感他的严苛,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

宁渊也就不去军队了,反正已经告了假,半天不去也没什么,在屋里陪着宁宇。

宁宇像是遇见了什么恐惧的东西,就差没瑟瑟发抖了,面色苍白,冷汗一直流。

宁渊看戏的心情冷却了下来,询问宁爹爹,“宇儿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宁爹爹摇了摇头,“上午我已经请了大夫,没事。”

“宇儿,别怕,出了什么事给父亲说说,我为你做主。”宁渊摸了摸宁宇的头发,“是不是在外面又惹事了?有父亲在呢。”

“没有,”宁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抱住了宁渊的腰,脸埋进宁渊脖子里。

宁渊心里万千滋味,轻拍着宁宇的脊背,“臭小子,都要成亲的人了,还撒娇,小心以后我告诉你儿子。”

令两人放心的是,宁宇这种状态第二天就好了,精神奕奕的。宁爹爹笑骂道:“亏我还担心了一晚,就是小孩子脾气,阴晴不定的。”

虽说那一天是躲过去了,宁宇心里却还是惧怕骑马,看见马就离的远远的。转眼间,宋言蹊的成人礼就到了,宁宇和宁爹爹准备好礼物,随宁爹爹去宋府参加宴席。

都是宋家的一些亲戚,嫡系旁支,拖家带口的,席间小孩子笑闹着穿梭,也是十分热闹。

宁宇想站起来去寻宋言蹊,他一直跟着宋言蹊习惯了,现在看不见他,心里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不得安宁。

宁爹爹暗中拽着宁宇的手,小声道:“虽然你们快成亲了,但毕竟还没有成亲,你要为言蹊的名声着想,老实的坐在这,很多客人都在暗中打量你,今天不要惹事。”宁宇按捺住看不见宋言蹊的焦躁感,时不时的望着宋言蹊过来的方向,也顾不上周围或明或暗的打量和议论。

“宁主君旁边坐着的那个,儿的未婚夫?”

“可不是,听说性子霸道的紧。”

“长的十分俊朗,只是看起来不好相与,戾气十足。”

“是啊,我也觉得,你看那眉头皱的,性子看起来很是急躁。”

第4章

“宁家公子仗势欺人,纨绔败家的名头谁人不知,可,怎么就许给了他?”

“得了吧,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宁家那样的家室你家哥儿想要还不一定能高攀的上呢。”

宁渊在军队任职,官职很高,连知州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宁主君的母家也是数得上的大族,嫁妆丰厚,宁家即有权又有钱。一般人想送上门别说当正君,就是当侍,还要看宁家看不看的上眼。

有小厮跑来宋家主旁耳语了一番,宋家主变了脸色,急匆匆的回了后院,有看到的人不明所以,也跟着去了。

宁宇看小厮的表情,也站了起来,跟了过去,宋家主走的方向是宋言蹊的院子。

宁爹爹没喊住宁宇,怕宁宇不知轻重,任意妄为,失了礼数,也向旁边的人知会了一声,跟着宁宇的方向走去。

宁宇到了宋言蹊的院门口,远远就看见里面围了一圈,眸子一紧,寒着脸,沉声道:“让开。”众人一看宁宇的表情,下意识的让出一条小道。

宁宇看到了围在最里面的宋言蹊,快步走到宋言蹊面前就想抱着他,想起了爹爹的嘱咐,就算他们有婚约在身,毕竟还没成亲,不能污了宋言蹊的名节。握紧了要伸出去的手,这才发现宋言蹊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男子,畏缩着肩膀,旁边还有一些簪子和首饰。

众人一看这架势,心里就在暗自嘀儿在成人礼上私会陌生男人,德行有亏,又被众人撞见,宁家的人就在旁边,怕是不能善了。

宋家主皱着眉头,从来没想过会有今日这一遭,私相授受的名头一传出去,言蹊的婚事算是没指望了,要想保住言蹊的性命,送入寺庙,常伴青灯古佛是最好的选择,可言蹊还这么小,糊涂啊。

有看热闹幸灾乐祸的,虽说宁家公子品行名声不堪了些,可家世是顶顶好的,能嫁进去还是正君之位,那可是去享福儿是多么想不开,还在外与人私会。

目光或掩饰的或光明正大的放在宁宇身上,看他如何做。依宁家公子这个受不得委屈的性子,怕是饶不了宋家,这下可好,结亲不成反结仇了。

“你有没有事?”宁宇不管其他人,只盯着宋言蹊看,宋言蹊一如当初娇嫩,皮肤光滑白皙,眼睛却是黑沉沉的,周身的气质也不是宁宇记忆中活泼可爱,反而透着沉静和一种乖厉,两种气质很是矛盾。

宋言蹊不看他,一直侧着头看着旁边的那个陌生男人。

众人倒抽了口儿不求饶解释也就罢了,怎么还火上浇油起来了,儿不是这么愚蠢的人,难道真的是被爱情蒙蔽了理智?

“贤侄,这事是我们宋家做的欠妥,看在两家以往的情分上,贤侄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会与你父亲谈,定会让贤侄满意。”

宁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想起了宋言蹊临死前发生的那件事,自然而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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