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区域在午夜十二点时没有其他人出没,否则明天又会变成另外一条重磅新闻。

此时医院里的灯光分外扎眼,程蔚识的眼睛被它们晃得酸胀又苦涩。

他握紧了手里的小包,说:“我想去看看他。他在哪?”

章枫维把手指缩成拳头,一条条清晰的青筋从手背突起。忍了半天,终于没有发作。

柳梁的经纪人与一位医生在前带路,章枫维和董呈分别走在程蔚识的前后。

四人从光线明亮的大厅走出去,来到外面的一幢小楼门前。

月色凄凉而静谧。饶是已经五月底,凌晨的微风依然透着些许凉意。

医生拿钥匙打开了门,又走进去开了灯,然后转过身来,示意他们进去。

自打进医院后,章枫维就再也没有拿正眼瞧过他。而在这时,他却忽然回头瞥了程蔚识一眼,接着一把将柳梁的经纪人推了进去,自己一脚跨入,并及时带上了门。

随着“砰”的一声铁门碰撞,程蔚识和董呈直接被关在了门外。

程蔚识没有因此露出丝毫生气的表情。他抬眼望了望月亮,疲惫的双眼里缠绕着无数血丝。

他舔了舔既干又涩的嘴唇,用气息轻轻说:“董老师,是我错了。”

“是我错了,一开始就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没人会变成这样。”他扬着额,看见头顶的月亮游入天边的云层之中,“段先生说得没错,事情不会这样简单。一切……一切都是我贪心。”

程蔚识捂着脸蹲了下来,一手从额头慢慢捋到头顶,就在董呈以为对方即将因悔恨流泪的时候,却看见他使足了全力,一拳砸向地面。

指骨与地面剧烈撞击的响声,听得他整个心脏都揪了起来。

董呈赶紧俯下身拉住他的手臂,想把程蔚识从地上拖起来:“这件事怎么会和你有关联,就算没有你,柳梁也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不是的……”程蔚识用鲜血淋淋的手指拽着头发,半张脸埋进手臂,面对着正门的方向,跪在地上纹丝不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董呈闭着眼,摇了摇头。

过了很久,都不见章枫维从里面出来。

分针即将指向三十,董呈见程蔚识的状态已经平缓了一些,便顺势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在他耳边问:“柳梁之前有没有把什么东西交给你?”

“什么?”程蔚识忍着双腿的酸疼,顺着董呈的话回想了数秒,否认道,“自从上次在办公室里起了冲突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您是指什么呢?”

董呈答:“没什么,只是问问你。明天柳梁的父母会来公司取走他的遗物,我们怕遗漏什么不该忘记的。”

程蔚识心里觉得董呈的回答略显蹊跷,但并未多问。因为章枫维从里面出来了。

章枫维的脸上依然没有显露出什么悲痛的表情。如果程蔚识之前不曾见到章枫维的失态,他可能会觉得对方冷血又无情。

“我回去睡觉了。”章枫维朝余下的几人挥手,“祝你们能够永远过得幸福。”

……

此时,远在香格里拉的婚宴早已落下帷幕,清洁工们连夜清扫着婚礼现场和烟花表演留下的大量垃圾,一众商业大亨与明星们被安顿在了附近的五星级酒店。有人在婚礼结束后意犹未尽,趁着众位名人明星难得齐聚一堂的机会,开起了通宵派对。

平生不爱参与这类活动的段可嘉,为了寻找到程蔚识的身影,竟然去这种靡乱的派对里转了好几圈。

可惜未果。

段可嘉在回酒店的途中遇见了土豆,土豆正抱着一筐炸鳕鱼和薯条从一楼餐厅里走出来。

“我刚刚看到了小明星的新助理,他说小明星因为公司里有急事连夜赶回了s市。”土豆抓着炸鳕鱼吃得正欢,跟着段可嘉走进电梯。

段可嘉蹙眉:“为什么他不和我说一声。”

土豆安慰他:“万一实在是太匆忙来不及告诉你怎么办。再说。你打他手机关机,说明手机没电了对不对?等他有空的时候充上电,一定会通知你。”

段可嘉听进了土豆的话。

下了电梯后,段可嘉拿出房卡准备开门,土豆抱着他那筐金灿灿的食物站在段可嘉背后,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你怎么不回你自己的房间?”段可嘉开了房门,脱下了西装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你该回去工作了。”

“……”

土豆把手里只剩下半框的食物放在桌上,抽了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正色道:“我又不想安慰你了,艾德,你恐怕是当局者迷。”

段可嘉转眸看他:“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话憋着不说。现在尽情地说吧。”

土豆走到他面前:“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但你见过,情侣之间用“您”、“先生”这样的称呼来对话的吗?你觉得他是尊重你,还是爱你?还是你们那些所谓‘举案齐眉’的美好人生?要举案也不是他一个人举。”

段可嘉不语。

土豆继续说着他的观点:“你的小明星那么尊重你,恐怕也没有想过要真的和你在一起吧。我看的出来,他是很喜欢你,但他似乎并不认为你能和他度过一生。”

听到最后半句,段可嘉沉着寂静的眸子忽然闪了一下,他抬眼看着土豆:“为什么你会这样以为?”

土豆惊讶:“不是吧老板,我说到这里你竟然还不明白?你想想看,从客观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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