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去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呢!”

说罢,她就要狠狠以头撞地,当真是一副贞洁烈妇之模样。众人吓得连忙拦住了她,她顺势伏在地上哀哀哭泣,好不可怜。

卿砚好笑的看着这场闹剧,眼里的笑意更甚,不由暗赞。

关暮雪果然是坑队友的一把手,一溜话说下来,直接就帮桂英认了罪,偏偏桂英自个儿也没反应过来,倒是省了他接下来不少口舌。

卿砚垂眸敛去眼里的笑意,再抬头时眼神就已经变得凌厉摄人,他斜斜的睨着关暮雪,讥讽出声道:“是呐,女子把贞洁看的比生命还重要,那么双儿就不知廉耻不重贞洁只知道贪生怕死?你莫要忘了你自个儿也是双儿,在场的诸位也有不少双儿,你又何必瞧不起双儿?”

“你又说我想要逼死她,可大家都有是有眼睛的人,我只是想要依法行事,并未想过要取她性命;反倒是她!”卿砚停顿下来,眼里骤然散发出凛凛冷光,只手指着桂英复又寒声道:“对我一直咄咄紧逼,甚至直接放言要将我关笼沉河。这些,你都选择性的忘了么?”

字里行间都透着深深压抑的愤恨与控诉。

此话一出,在场的双儿都带了几分愤然的看向关暮雪。他们身份卑微,平日里被要求苛刻也就算了,这时还要被一个同样是双儿的家伙怀疑不重贞洁贪生怕死,叫他们怎么不生恼?

关暮雪被对方一连串如炮轰的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江言的话一句句都犹如巨石重重的砸在他的脑子上,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改从何说起。

卿砚满眼都是失望的看了对方一眼,轻叹一声,转过身对着众人扬声说道:“本来我根本无需做这对我有弊无利的检验,但我个人被污了名声事小,大家伙儿被有心人利用事大,无奈之下才做了这种不得以而为之的决定。不管如何,还望大家伙儿日后能留个心眼,以免再次被人利用了去。”

语音刚落,众人神色陡然大变,纷纷若有所思的看了桂英一眼,眼里不自觉的都带上了几分警惕与防备。

而一旁的桂英此刻也和关暮雪一样,被卿砚那一大段话砸的蒙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再次听到对方将矛头再次转向了自己。

卿砚将众人神色的转变都看的仔细,心中满意,脸上却不露分毫。他右手高抬,再次指着匍匐在地上想要开口却被自己截了话头的桂英,对着众人正气凛然道:“这等妖言惑众之人,心思不知会是何等邪恶。”

“同样是按照律法行事,为何她方才要将我浸笼沉河就是天经地义,反过来我要将她扒衣游街就是心狠手辣?”卿砚冷笑一声,转过头质问关暮雪:“关医圣,你不觉得,你方才那样说,未免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你口口声声说应当心存善心,那么我问你,何为善?何为恶?女子将强/奸自己的cǎi_huā贼告入衙门是善是恶?官府日日处置犯人是善是恶?大将军杀敌数百万是善是恶?”

“那么,今日我将毁我清誉、意图置我于死地的狠毒妇人依法处置又是善是恶?”

“若是大家今日非要说我狠毒,那我也只能认了。我江言虽然并不想做恶人,但若是世间没了公理,只有做了恶人才能护住自己,我也无惧做一次恶人,好叫那些心思不纯的污秽再不敢乱打主意!”

“更何况我的所作所为上无愧于律法,下无愧于道义,合法合情,我有何做不得?偏你关医圣非要对我严加指责,究竟是为了哪般?”

卿砚双目如炬的望向关暮雪,语气铿锵有力,竟叫对方生生打了个哆嗦。

“好!”不知是谁拍手叫绝,紧接着竟带起一连片的叫好声。

而关暮雪已经被质问的毫无招架之力,无话可说。他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眼里的含义说不出的复杂。

至于桂英早已煞白了脸,吓得口不择言。方才江言将矛头指向自己的时候她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想要打断对方可就是插不上嘴。

现在,她的预感成真了。

桂英此刻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卿砚收敛了气势徐步走到王大爷面前,微微点头笑道:“王大爷,还要麻烦你将桂大娘送到衙门解释清楚事情原委,我急着回家见我父亲母亲,恐怕是不能亲自走一趟了。”

王大爷是镇里的老人了,威望极高,不仅仅是检验,平日里家家户户里有些什么争执矛盾也会请他来做主儿。所以这件事拜托给王大爷绝不会错。

王大爷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卿砚道了声谢,又对着众人说了一套官方话才离去,临走前,他还回过头玩味的看了关暮雪一眼。

待回到家之后,已是申时,没想到他居然在那场闹剧里蹉跎了近一个半个时辰。而此刻江父江母还未归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眼看着离酉时堵人只有一个时辰了,他匆匆将药包藏好,留下一张字条说明自己无恙很快就回去之后,便又朝着那个府邸赶去。

上午那个小护卫已经不见了,守门的是另外一个瘦点的,看上去不怎么好相处。

卿砚撇撇嘴,眼波一转,轻松翻上了一棵两人高的大树,稳稳坐在了树杈上,修长的双腿随意晃着,他伸手揪下一片嫩叶放在掌心把玩,自上而下赏着风景。

远处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街巷上空荡荡的,看上去有点冷清,倒是两边的房屋里,渐渐升起炊烟,晕染出几分烟火气,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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