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皇上身边那几个内侍

刘瑾、高凤、张永、罗祥、魏彬等这几个都是从皇上还是东宫时便追随的老人了,其中以高凤的资历最老,现在也入了司礼监内。不过这几人内,最让焦适之注意的其实是刘瑾,他是唯一一个曾经在焦适之预见中出现的内侍以一种并不是太好的形象。

因为弘治帝没有限制的缘故,当初太子身边的内侍会认字的并不少。焦适之这几年在宫内与东宫内宦接触的时间不短,对他们的心思其实也有些了解。

内侍因为没有子嗣的缘故,自己的权势又全部倚靠上位者的垂青,因此一举一动无不是跟着上面的意思走。只是正因为内侍是依附主子存在,也没有子嗣也倚靠,越发身处上位,便越发想尽办法让皇上宠信,私底下又拼命敛财,似乎只有钱财能满足他们无底洞的yù_wàng。能在这样的处境下还保持冷静的人不多,只有司礼监里面几个弘治帝时期留下来的老人还过得去。

这也是为何刘瑾几个细心照顾朱厚照,又千方百计地引诱朱厚照与他们玩耍,朱厚照但凡有想要的东西,还没开口就会有人奉上。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自然也会体会到其中的好处,也会令人赞叹其细腻。

朱厚照虽面上不显,但对身边这几个仍是重视。不然何以他身边伺候的人那么多,偏偏挑了这几个开始接管一些关键的地方。

这几个还是刚刚入手,还没有看出什么变化的,而刚才焦适之看的奏报里面,可是罗列了各处监军太监的暴行,其上斑斑劣迹实在可恶。

焦适之轻轻舒了口气,慢慢来,所有的事情都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断没有一口吃成个胖子的道理。

宫外焦适之正在忙碌的时候,宫内的年少皇帝刚从奉天门回来,刚才那几个大臣在争吵的声音现在仿佛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好在最后刘健出来一锤定音,倒是直接了了朱厚照继续煎熬的可能。

有时候刘老头还是有点可爱的。

朱厚照悄mī_mī下了个定义,令人把折子都送到乾清宫后,准备溜达去慈宁宫碰碰运气说不定这几天母后就不生气了呢?

事实上还是朱厚照想得太多了,慈宁宫依旧□□地闭着门,似乎在表达着张太后对皇上举止的抗议。最后还是莫姑姑悄悄地给朱厚照开了个口子,才没让一国之君难堪地站在门外发呆,可即便如此,进来殿内后,张太后还是不愿意见朱厚照。

朱厚照无奈地看着一脸为难的莫姑姑,“母后当真不愿意见我?”难不成母后真的要为张家争吵这么久?

莫姑姑轻声劝解,“皇上,娘娘只是暂时迈不过去坎,您别生气。奴婢再劝劝娘娘”

“劝?”朱厚照挑眉,低哼了一声,“这段时间张家人来的次数可不少吧?”

张太后是他母亲,她想见什么人朱厚照定然不会阻拦她,也不会特地派人在旁边守着。只不过这都不需要猜,他那几位舅舅不持之以恒来哭诉才奇怪了!盐引代表着多么大的利润,尝过那般暴利的滋味儿后,自然舍不得撒手。

“怎么,皇上连我想见什么人都要限制了?”身后传来张太后的轻哼声,朱厚照瞬间换脸,转身笑着说道:“母后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会限制母后呢?”

身后张太后被张巧娘扶着走进来,在经过朱厚照的时候轻瞪了他一眼,美目里犹带怒气,但已经比前几日好多了。

张太后在上首坐下,在母子两谈话的时候倒也没让人在旁边守着,连莫姑姑与张巧娘都退了下去。张巧娘静静地随着莫姑姑退出来,面上娴静,心里却暗自发狠。

前几日若不是红桃机智,悄悄回去取了衣裳来予她换,又与翠柳两人前后守着,不然她该如何自处!这几日她在宫内行走,总觉得那些伺候的人在隐隐嘲笑她,令她越发郁闷!

她可从来没想到,皇上竟然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在食盒中夹杂着罂粟壳便是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就算真的不想与她合作,可正常而言不该先听听她说的是什么吗?再不济,也不想知道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要知道,那个被先帝处死的,仅仅只是个表面上的人物!

只是此时张巧娘再如何发狠,都改变不了朱厚照对她厌恶的心理,他刚才甚至连看都没看到张巧娘一眼,径直与张太后说话。

只是门内的气氛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原本稍显和缓的气氛又开始变得紧绷起来。

不知朱厚照开口说了些什么,张太后显然是被朱厚照的话气到,柳眉微蹙,含着薄怒,“皇上,他们可都是你的舅舅,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他们。张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从来都是齐心协力。现在你两个舅舅不过是有点小小的要求,你却直接听从那些所谓朝臣的话语,竟反过来对付你的亲舅舅,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朱厚照强忍着怒气说道:“母后,盐引的事情的确是之前过于泛滥,因此我才打算收回一些,这本来就是为了朝廷社稷,怎么到了母后嘴里,就变成我是在针对张家?”

“若不是,为何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来做这事?你前脚赏赐下去还没两个月,结果转身就让你给下令夺回来,你让你两个舅舅怎么做人?这脸都没了。”张太后嗔怒道。

朱厚照撇嘴,“他们两个早就没脸了好吗?”

“你说什么?”张太后大怒,厉声追问道。

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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