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烽手指头朝他点了点,笑道:“你可真够qín_shòu的,十一岁的小孩你也下得了手啊。”
张岷嗨一声,自嘲地笑道:“没有的事,起初没那心思,他粘人得很,后来也是……心甘情愿的,总粘着我,开始哥们还不懂,我俩都是……嗯,两情相悦,不提了。你家那小子呢?你俩过得还成吧?”
蒙烽没好气道:“一脸别人欠了他钱的表情,你说呢?”
张岷笑了笑,安慰道:“好好过日子,以后还长着呢,大家都活着,就该开开心心的。互相扶持。”
蒙烽缓缓点头。
“哲学家。”刘砚忙完一天的工作,出来河边散步,穿着件背心,过膝的七分裤,斜斜背着个挎包,懒懒游荡过来,问:“在做什么?”
谢枫桦推了推眼镜,笑道:“在谈论你,你主宰了这么多人的命运,谁又来主宰你的命运?”
刘砚双手插在裤兜里,无所谓地一耸肩:“我没有主宰任何人的命运,只是他们分岔路上的一个路标,该留下还是该离开,是早就注定了的事。我只是告诉他们该往左,还是往右。你见着出来巡逻的两个高个子了么。”
“在这里。”蒙烽道:“领导有什么指示?”
刘砚过来坐下,张岷抬眼道:“决明呢。”
刘砚:“在我房里,我给你安排了个房间,就在我和蒙烽的隔壁,以前是个工头住的小单间。”说着交出钥匙:“晚饭匀了一份给他,待会你再带他过你房里去。”
蒙烽朝侧旁让开些许,二人背靠一块石头,刘砚从单肩包里取出一叠铁皮罐头盒上割下来的锯齿圆片,就着黄昏前最后的阳光开始捣鼓。
“是什么。”蒙烽说。
“一种方便女人和不会用枪的人使用的武器。”刘砚道:“别碰小心割伤了手。”
他戴着帆布手套,将锐利的罐头盖和两根杆子组装起来,开始制造一个弹簧。
日暮西沉,河边点起一堆火,下一班队员过来交接枪械,沿着河岸开始巡逻。
篝火旁铺了块布,刘砚的师姐方小蕾,张岷、刘砚、蒙烽、丁兰、谢枫桦数人围在一旁坐着,开了四个罐头,一盆食堂于妈蒸的馒头。
旁边的酒精炉上烧着水。
数人随□谈,入夜的长河十分漂亮,月亮从山的东边升起,漫山遍野的铺满了银光。
“丁兰你应该偷点什么东西出来。”刘砚道:“我上次看见林木森有不少凤爪。”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方小蕾横了刘砚一眼;“小心黑社会殴打你。”
丁兰笑了起来,而后道:“我不敢拿,怕他查账,但是你们知道他储存了多少东西吗?”
“多少。”蒙烽问。
丁兰:“很多很多,基本整个裕镇所有吃的都在库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