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原本就觉得内疚,听见他这哭声,更是心疼得不成样子,干脆把语音转成了视频,和电话那头的母亲一起哄了许久,才终于把那只鼻头都哭红了的小团子哄好了。
等把小祖宗的电话挂了,artphop的事情,不由得又觉得头疼不已。
这几天恐怕kaka要有得闹了。
好容易哄完这个,从洗手间出去,又得面对另一个难看的脸色。
art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欠了这父子俩什么,这辈子才被他们这么折腾。
清晨的医院很是寂静,值班的护士恰巧还是昨天下午那一个,一看是他们,直接就举着输液器在一旁等着了:“快抱好,我扎完就收拾收拾下班了。”
artphop,便被他一把拉了过去。
昨晚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大半宿,其实两人都没有睡饱,kongphop长手长脚地抱住他,也没有再放开,等护士离开后,便自然而然地闭眼开始补眠。
从昨天生病开始,他们相处的大半时间几乎都是在这样的姿势中度过的,art虽然觉得不妥,可又觉得,既然都有了之前的经历,现在再刻意抗拒,似乎也有些矫情,犹豫之间,天已经渐渐亮了,原本安静的医院也开始熙熙攘攘。
护士陆续又带进来两个需要输液的病人,art深知他们两个大男人以这种姿势睡在病床上实在是有碍观瞻,可是听着kongphop平稳的呼吸声,他也确实不想把他叫醒,于是干脆也比起眼装睡起来。
然而一直熟睡的kongphop也不知道是哪里装了雷达,在他第一瓶水即将滴完的时候准时醒了过来,起身给他换上了另一瓶。
换完点滴,kongphop又懒洋洋地爬上来,想要巴着他继续睡。
可是他的手刚碰到art一把按住了。
kongphop不耐地抬起头:“怎么了?”
art红着脸看了看四周。
病房里几个人居然都在看着他们的方向,神态各异。
kongphop抿了抿嘴唇,可是也不得不消停,只能安分地倚在床头坐好,不过还是拉着art枕在了他腿上。
注射室不比病房,设施不是特别完备,这张病床上的枕头枕上去实在不怎么舒服。
睡着了也还好些,现在两个人都醒着,又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不管怎么说都有些尴尬。
kongphop干脆低头对着手机拨弄了起来。
说是在玩手机,可他眼睛的余光却一直都瞥向art的方向,不出一会儿,便发觉了不对。
“一直看吊瓶干嘛?再看它也不会更快的。”kong这么心急是为了能早些离他远一点,口气又不怎么讨喜。
art清了清嗓子,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一位大妈一语道破了天机:“这小伙子是想去厕所了吧?你们这都输了快两瓶了。”
kong:“……”
两人对看一眼,又都匆匆地转开了视线。
明明再亲密的事也做过,真不知道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害羞的。
kong赶忙开口:“没事的,反正也快滴完了,我等会再去。”
他实在是不想多麻烦kongphop。
而且,有这个人在旁边,他就算再急,大概也尿不出来。
kongphop却不理会他的拒绝,径自站起身来,拿起了art的那只支架:“走吧。”
这么多人,art也不想再与他来回拉扯,只能听话地站起身来。
洗手间里也没有什么人,kongphop将支架放好,却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
art无言地看了他几眼,他却大大方方地站在一旁,自己先动作起来。
看他毫无障碍地拉开拉链,掏出家伙,art赶忙转回了视线,将手伸向自己的裤子。
他现在右手上还扎着针,对于单手拉拉链这种事情明显不怎么在行,等旁边那位连水都冲完了,他还依然在跟拉链做着斗争。
而kongphop干脆抱着胸在一旁看起了热闹,甚至还特意恶质地问了一句:“好了没啊,怎么这么慢?”
art在那一刻不由得有种把手背上的针□□将他嘴巴缝住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