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现在我们谈这个还早。”
高燃撇撇嘴,“以后我肯定要接我爸的班成为家里的顶梁骨,上有老,下有……现在还没有,得先规划规划嘛。”
贾帅泼凉水,“你如果报考警校,当警察,待遇一般。”
高燃傻眼,“不会吧?那么危险,还特忙,案子一个接一个,压根儿就停不下来,我听一个警察说忙的连他老婆都忘记他长什么样了,待遇不是应该很高吗?”
贾帅说,“按照各省市来划分,县城高不了。”
高燃不假思索,“我不在县城呢?”
贾帅的眉头微动,问道,“那要看你想去哪儿?”
高燃卡壳了。
想去哪儿?他没想过。
高燃接触刑侦是因为小北哥,深入了解也是因为对方给的机会。
小北哥一次又一次把他带进那个行业,勘检现场,去被害者家里调查,能教的不能教的都教了。
这几个月高燃从男人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
倘若真不在一块儿,那会没劲许多。
等到了那时候再说吧,高燃心想,总能找到满意的选择。
蒋翔把窗帘拉上,说有好东西。
高燃知道他嘴里的好东西是指什么,“你哪儿弄来的?”
蒋翔开cd机,“有得看就行了,你管是哪儿来的,反正不是偷的。”
明显的不想回答,来历不简单。
俩大音箱真不是盖的,画面一出来,喘息声就跟着响了。
格外清晰,像是就在自己耳朵边。
三个少年坐在沙发上,六只眼睛望着大屏幕。
女人白白的大长腿一直在眼前晃。
蒋翔第一个跑掉。
高燃盯着屏幕,气息轻喘,原来脑补跟亲眼所见不同,不是案发现场,很和谐友爱的嘛。
这项运动充分体现了一个精神——团结就是力量。
旁边的贾帅不知何时已经垂下了眼皮,看似是在纠结着什么。
高燃一扭头,懵了,“帅帅,你不看啊?”
贾帅的齿间吐出一个字,“脏。”
高燃一愣,“脏?没有啊?”
贾帅的眉心紧蹙,“衣服乱丢,鞋扔在内衣边上,一只鞋的鞋跟还压到内……”
高燃出声打断,“行了行了。”
“你以后跟你的肋骨做一小时,准备工作至少两小时。”
贾帅说,“我没想过跟谁。”
高燃不敢置信的看着发小,舌头打结,“你你你那什么不行?”
贾帅说,“试过了,没有问题。”
高燃震惊的蹦起来,“你都试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贾帅一脸平静,“初三。”
高燃的表情变了又变,他还没试呢,“我也试过了。”
贾帅说,“是吗?什么时候?”
高燃抓耳朵,“初二。”
贾帅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比我早。”
他扫了一眼,“你是时候去卫生间了。”
高燃满脸窘迫。
贾帅说,“不会吗?要不要我教你?”
“这有什么不会的,我去了。”
高燃老枪手般的丢下一句就去卫生间,门一关,他的脑袋就耷拉了下来。
卧槽,人生第一次!
高燃先是靠着门,然后改成坐在马桶上面,最后又干脆蹲在地上背靠墙壁。
换了三个姿势,哪个都不得劲儿。
高燃半天都搞不定,急的头皮冒火星子,他垂着眼睛看自家兄弟,哼声里多了呜咽,快哭了。
操了,不对劲啊,怎么这么难受?
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高燃咬着牙,满头大汗,要是小北哥在就好了。
现场的封北打了个喷嚏,又打一个。
杨志说,“头儿,你又感冒了?要不你去车里吧?”
“没感冒,八成是有人在念叨我。”
封北拧开杯盖喝水,保温杯买不到超大号的,他还是带的原来的大水杯。
天寒地冻的,大雪纷飞,一口冷水下肚,从里到外都冒寒气。
杨志开玩笑,“谁啊?郑小姐?”
封北冷眼一扫。
杨志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吕叶过来说,“头儿,死者是名在校高二学生,十七岁,家在石桥路北那边,孙姐说初步鉴定人是自杀的。”
她说,“剧调查,放寒假前半个月,死者从学校回来了,跟家里闹得厉害,死者母亲叫她去死。”
封北问道,“死者是哪个学校的?”
吕叶说,“三中高二五班。”
封北点根烟,不是小混蛋那学校,“叶子跟我回局里,大头去死者的学校走一趟。”
杨志搓搓手,“给我留辆车啊,太冷了。”
封北说,“要不明年把你调到办公室去,让你成天对着一堆案宗,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杨志,“……”
另一边,高燃的人生终于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他从卫生间出来时脸通红,眼睛也是红的,一副哭过的样子。
蒋翔的眼睛瞪大,“高燃,你照镜子没有?”
高燃发现毛衣里面的秋衣没塞裤腰里,他边塞边问,“怎么?”
蒋翔说,“你像一个刚被开过苞的黄花大闺女,别扭又害羞。”
说完他憋不住了,噗嗤笑出声,笑的前俯后仰。
高燃一脚踢过去,“滚蛋!”
贾帅走了过来。
高燃后退一步,“干嘛?”
贾帅说,“后面的衣服没整理好。”
高燃松口气,胡乱拽拽。
贾帅看的直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