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回忆了一下,道:“是的,有什么问题?”

元婴老祖沉默半晌,艰难的开口道:“那么,陛下,我想那个人说的恐怕是真的了……”

“数个月前修真界的四大宗门举行了四门大比,我听说那浩渺宗宗主的二弟子取得了筑基组的头筹,然后在回去的途中又突破到了金丹,那弟子的名字就叫祁寒……”

“这么说那个人说的就是真的了?”祁宇阴沉着脸挥手扫下桌子上的砚台,顿时上好的碧玉砚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元婴老祖沉默的看着那皇帝失态的模样,虽然他现在的修为一只手就能捏死他,但是迫于身上契约的控制,他只能听令于他。

那契约已经对他的修行产生了影响,他并不想一辈子都停在元婴这里。

元婴老祖的眸中闪过一道冷光,一时间心头闪过无数想法,最终他勾起嘴角向那气急败坏的皇帝提议道:“陛下难道忘了么,您的大宇之下光是金丹便有十几人了,那祁寒不过一个金丹而已,而且,那修真者只说了他对苏妃的死抱有疑虑,陛下若是能感化他,那不久凭空又多出了一个修真的力量么?”

说着他自乾坤袋中取出一只银蓝色的小虫道:“陛下届时可先假意欢迎他,然后再哄他喝下加了这小虫的茶,到时候哪怕他是元婴修为也只能任我们拿捏了。”

祁宇顿时大喜,握住那元婴老祖的手道:“爱卿真乃国家栋梁!若是没有你我大宇该怎么办!”

“哪里,这本就是我份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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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月圆,祁寒坐在屋顶上仰望着那轮圆月,贺叔告诉他他已与宫中人牵头,既然他不想使用太过激进的手段,那便正大光明的认祖归宗,然后介时与皇帝将私下与他一叙。

明日便是进宫的日子,那皇帝重面子重排场,来来去去竟是折腾了好几天。

不知师兄现在在做什么。

祁寒心道,玉栖弦在他心中不知何时已如那天上的明月一般的存在了,他的师兄身上有他所没有却又艳羡的品格,温柔,包容,坚韧,而这些却是祁寒永远都不可能有的了。

他多疑而尖锐的性格大概是改不掉的了。

初春的时节,夜晚还残余着几分凉意,祁寒忽然觉得这周围都是空荡荡的,透着孤寂的味道。

忽然一道风声,祁寒下意识的侧身闪过,有一物擦着他的手臂飞了过去,撞到瓦砾上碎成了一片。

“啧啧,可惜了这酒杯,难得明月当空,却没有美酒相伴,岂不觉得太无趣了一些?”

祁寒回头,看到那熟悉的半面白玉面具,以及那张扬的红衣正立在房梁的另一头,宴仙手中提着一坛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不禁眯了眯眼,道:“你的酒我可不敢喝。”

宴仙微笑:“何必这么见外?我们也算是共同患难过的朋友了吧?”

祁寒强忍翻白眼的欲/望:“谁跟你是朋友!”

宴仙耸耸肩,飞身落在他身旁,对祁寒瞬间变得戒备紧绷的身体不以为意,他摘取酒坛上的封口,也不讲究,对着坛口便是一大口下肚。

宴仙至少有元婴修为,祁寒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索性决定避开,谁知那人猛地抓住他,祁寒下意识的还手反击,这两个人便在屋顶上动起手来,瞬间十几招过去谁也奈何不了谁,当然宴仙是刻意对祁寒留了手。

祁寒对宴仙无法,他心觉烦躁,不由怒道:“你有完没完!要喝酒自己喝去!”

宴仙将喝了一半的酒坛硬塞进祁寒手中,纤长的睫毛眨了眨:“一个人喝酒也太无聊了。”

那睫毛就像两簇小刷子般,看的人心中痒痒的,直想摸上去,祁寒别开视线,看着手里的酒坛,心中犹豫扔还是不扔的选项。

“我都喝过了,你不会还怕我下毒吧?”宴仙松开他后退给两人隔出一大段的距离,然后就这样横躺在房梁上,声音里也带上了三分醉意:“上好的琼芳酿,有价无市哩。”

“你真有钱……”祁寒无语道,看了眼手中的酒坛,避开宴仙喝过的那边对口饮下。

烈酒入口,祁寒忍不住被呛的咳凑起来,他只觉得有一团火沿着喉咙下去,心里不由嘀咕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喝的,不过酒水入肚,浑身上下却都暖和了起来,先前的那点寒意顿时消于无形。

“还你。”祁寒将酒坛扔回给宴仙,对方接过看了眼里面:“就喝这点?”

祁寒嗤笑:“要喝你自己喝吧,酒鬼。”

宴仙笑了一下,也不反驳,真就以那种慵懒侧卧的姿势将剩下的琼芳酿一口口灌入喉中,洒出的一些打湿了胸口的衣襟也不甚在意。

不知为何,明月之下,两个人还真处出了一些和睦相处的味道来。

恍然间,祁寒还真要有种自己实际与宴仙是朋友的错觉来了。

然后这错觉在他站起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晕眩和睡意时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你……!!”

宴仙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什么我?我确实没动手脚哦?”

祁寒脑中的眩晕感越来越重,他一个踉跄差点从屋顶上摔下去,只得勉强坐了下来:“那,这到底是……”

宴仙转了转手中的酒坛,语带三分醉意道:“琼芳酿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元婴以下修为的喝了只怕都要醉上个三天三夜呢……”

“哦,你身上有地宝,喝的也少,大概醉的时间会短一些。

说完宴仙看向祁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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