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你不想报仇吗?”

“他既然这样对你说,看来有人曾经向他暗示过你的事情。”

罗钥言毕,接过对面秦明递来的检举信,细细读着。

今早接到秦明的电话,听说是案子的事情,便推掉了一个座谈会,腾出上午的时间和秦明碰了面。让他意外的是,伍力学这件案子,不仅牵扯到了一系列的涉毒案,现在又和二十几年前的秦颂一案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罗钥看完检举信的内容,神色间的停顿一闪而过,放下了文件,冲秦明点了点头。

“看来秦颂当年遇到了不小的对手,”他摘掉眼镜拿着一旁的手帕擦拭着镜片:“给你送文件的连环杀人犯,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秦明放在桌上的手握紧成拳,使着劲骨节攥得发白,他的声音少有的发抖。

“罗钥叔叔,我……有机会替父亲翻案吗?”

“有可能,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想要成为法医的吗?”罗钥戴上眼镜直视着秦明,郑重地问他这个问题。

秦明听到这句话并不惊讶,因为曾经谭局长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一瞬间,绷紧的情绪放松下来,秦明松开攥紧的拳,叹了口气。

两人间的沉默,停滞了时间,让记忆沉溺于数十年的过往中。

流逝的时光里,他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却未曾困于梦魇的深渊。这双手,自执刀起便似鬼手,只为真相水落石出,沉冤昭雪。

秦明心里的答案,没对任何人说过,就像无论是谁问起秦颂,在他心里,父亲永远是那个一心向着正义的法医,他从未怀疑过。

他从口袋里拿出今天最后一件要给罗钥看的东西,那瓶从文件袋里掉出的药剂。

“罗钥叔叔,您看一下这个。”

罗钥手里握着秦明递来的药瓶,看着上面的字迹,眉头深深锁紧。

“您认识上面的成分吗?”

罗钥听到声音神色立即恢复平静,他马上摘掉眼镜,好像是看不清药剂上的字迹,皱紧眉头把瓶子拿的远了一些,看着上面的英文。

“这就是你说的连环案中出现的药物成分?”

“是。”

罗钥长叹一口气,把药瓶立在桌上:“这剂药如果真的有能够改变信息素和dna的成分,恐怕这个半夜来找你的人,是一个具有强烈分化等级意识的人,他似乎急于向你证明他能操纵这一切。”

罗钥的手放在检举信上敲了敲,“又或者他真的知道你父亲的事情,这是一个开端也是一个暗示。”

“不管他是不是在暗示我,我都要从父亲经办的最后一起案件查清楚这件事。”

秦明对上罗钥的眼睛,坚定地告诉他。而对方,则露出温和的神情,淡淡一笑。

“秦明,我最后一次见到你,还是在那次的生日会上,我突然想到你当时就对秦颂说过长大要当一个法医,现在你不仅成为了一名法医,同时也是优秀的人民警察。”

罗钥起身,跟着秦明走到门口,他的手落在秦明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

“要小心,敌人在暗处,也许会不择手段。”

秦明还想说些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是林涛,直接关掉了电话,朝罗钥点头道别。

看着秦明走远的背影,挺拔而坚毅,罗钥的目光暗下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有点麻烦,想请你帮个忙,照片随后发给你。”

林涛和李大宝没到中午就饿得前心贴后背,哪怕晚上有小龙虾的诱惑,两个人也是没熬过饥肠辘辘的感觉,在池子厨房半瘫着,等着老三样端上来。

“秦明接你电话了吗?”

“他关机了。”

“这不科学啊,老秦会旷工,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林涛越听这话越紧张,没工夫和李大宝贫嘴,盯着手机等秦明回信。

最近,秦明真的有些奇怪,他想。

“林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李大宝突然眼神变得邪邪的,目光中带着好奇。

“和老秦有关的,我都不能说,这是我们老秦的隐私。”

“嚯,还隐私?还我们家老秦?”李大宝撇着嘴,拍拍桌子:“哎,你能不能别三句不离秦科长啊,我吃了多少横空而降的狗粮你造吗?”

林涛赶紧给李大宝倒了杯热茶,脸上堆起笑容来,“我这不是思人心切嘛,宝爷您有问题您就问!”

“那我可真说了啊”李大宝抿了口茶,翘起二郎腿:“上次阮芳单独约你说有事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啊,嗯?”

“噗——”林涛一口茶差点喷李大宝脸上,他慌张地拿袖子擦了擦桌子:“没,没什么事啊……”

林涛回想,阮芳约他是在一个咖啡厅。

吃过午饭,接到阮芳的短信,因为要求让他绝对的保密,林涛拿上枪,便赶过去了。

到了之后,发现除了阮芳没别的人,面前的女人穿着紧身低胸连衣裙,露出妩媚的神情。

“嗨,林警官。”

林涛只觉得一阵恶寒,当即就想走。他刚往后退了两步,阮芳就欺身凑近,搂紧他的手臂,雪白柔软的胸贴着夹克的布料。

“你干什么?”林涛试图抽出手臂,无奈阮芳拽得太紧。

“林警官,我这里有一个你想知道的秘密,如果你今晚能陪陪我,我就全部告诉你哟。”

阮芳的信息素非常甜腻,和她的动作一样,顺着林涛的肩膀往上攀,就差一点就碰着他的嘴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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