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火听到这里,明白他在陆修泽失忆时建立起的优势已经离他远去,在如今二人相互知根知底的情况下,此刻的他便是再用武力吓人,也只是徒增笑话,因此脸上的暴怒一扫而空,挂上了讥诮笑意。
“五十年前,可是你说不能放我离开的,怎么,如今有了新欢,便要丢了我这旧爱?”
魔火神色散漫,说出的话语轻佻又带着阴阳怪气,像是心怀愤懑,又像是要激得陆修泽与他一般愤懑才肯罢休。
然而陆修泽却知道,这又是魔火的手段之一,因意识的战场太过精细,二者置身其中,哪怕只有半点分神都会给对方可乘之机,所以魔火的愤恨是假,想要激得陆修泽心神不宁才是真。
但如今的陆修泽满心记挂着闻景,恨不得抓紧每分每秒,哪里有闲工夫理会魔火的这些把戏,因此他毫不客气道:“你都说了是五十年前,五十年前的事,就莫要在五十年后记挂嘴上。你既然想走,那就赶紧走,对你对我都好。”
魔火微微咬牙,冷笑起来:“如今不怕我出去祸害人间了?”
陆修泽漠然道:“你想祸害何人,自去就是,与我有什么相干。”
魔火脸上露出诡笑来:“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肯离开,今后我便是想要做什么,你都不会阻挠?”
陆修泽虽心知魔火此话必不怀好意,但魔火今后如何,的确与他无关,因此陆修泽道:“若你想做的事与我无关,那我为何要阻挠你。”
魔火蓦然大笑起来,道:“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原来到了现在,你竟还没有发现,哈哈……哈哈哈哈……”
陆修泽皱眉道:“你笑什么?”
魔火大笑道:“我笑你身处局中,被局所困!”
陆修泽眉头越发紧皱,却见魔火笑得古怪,继续用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道:“五十年前,是我要走,而你心中惦念着昼交待你的话,不肯放我离开,如今你改了主意,但我就偏偏不走了!”
陆修泽冷下声来,道:“不要做多余的事,你知道只要我肯花费功夫,我总是能将你赶出这具身体。若你现在离开,那我们可各自安好,但若你被我赶出去,那么我就不会客气了!”
陆修泽只不过是为了省力好尽快复活闻景,才与这魔火费了诸多口舌,真要打起来的话,陆修泽也是不怕的。
然而魔火却笑声一止,古怪地看着陆修泽,道:“你还没有发现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