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南阳王妃来头可不小,我有个亲戚的远方表弟就在王府打杂,他跟我说这新王妃的家族可不是一般的显赫啊。”这人说完还刻意顿了顿,见周围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过来满意地眯了眯眼,然后站在那老神在在地也不开口,就等有人等不及开口问他。
果然,还没停下片刻,就有心急的人着急催道:“王麻子你倒是说呀,在这吞吞吐吐的等什么呢?”
那名叫王麻子的人听了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不堪入目的烂牙,同时还飘出一股浓烈的口臭味。
众人闻到味道后连忙用袖子捂住口鼻,但是碍于自己的好奇心愣是没有后撤一步。纷纷忍着恶心等着王麻子的答案。
满足了虚荣心,王麻子开始显摆自己得到的小道消息:“这新王妃姓沐名言,娘家姓安,据说是隐居百年的隐世大家。家里极其富有不说,就连当今世上数得上的几个大人物都与他们家交好,更别说那些皇室权贵了,没有一个不想跟安家搭上线的。
而且这新王妃还是他们家这一代唯一的苗苗,这回出嫁人家自然是恨不得把所有财产都给他当做陪嫁,免得嫁过去因为嫁妆少了在那受欺负。”
“可是这新王妃为什么要姓沐不姓安呢?”有人提出异议。
“这大户人家的腌臜事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件,你说为什么呢?”王麻子一个太极就把问题给忽悠回去了。
“可是这新王妃是男的呀,从古至今可从来没有男人当正妻的事啊。”一个上了年纪的教书先生有些接受不了地开口。
“男人怎么了,就冲新王妃这家世背景,就算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也有人上赶着求娶。”王麻子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接着补充道:“而且我曾有幸目睹过王妃的面容,啧,跟天仙下凡似的,美得让人看一眼就差点昏过去。”一边说着一边还做出一副迷醉的表情。
“得了吧,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再说了刚才你不是说新王妃是安家这一代的独苗苗吗?既然是独苗那又怎么舍得将人嫁出去,这不是断了自家的香火吗?”有人揪出王麻子话里的矛盾,想看看他到底要怎么圆。
“切,这个消息可就更劲爆了,想听的交一文钱,不听的趁早走,别挡着要听的人的道。”王麻子趁机向周围人要钱,一副市侩的嘴脸暴露无遗。
大家纷纷鄙视地看着他,正准备掏钱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时,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直接扔了一锭银子给他,嘶哑的声音如地狱里的毒蛇:“少废话,赶紧说。”
“哎哎,好嘞。”收了银子的王麻子低头揣银子时眼里精光一闪,待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原先一脸市侩相。
“这话是我那表弟悄悄跟我讲的,还让我不要宣扬呢。不过看在大家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的份上,我就只跟你们讲啊,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传到了王爷王妃的耳朵里,到时候死的可就是我了。”
切,众人不屑,你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跟我们说的吧,还找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虚伪!
王麻子抬眼就看见戴斗笠的那人如毒蛇般的目光穿过黑纱射向自己,连忙收起接下来的话头,改口道:“据说安家隐居的原因就是因为安家血脉的男儿有孕育后代的能力,而且血脉越纯孕育出的后代越优秀。也就是说,这新王妃除了是个带把的,其余的跟女人没什么两样。”
他话一说完,身边的众人就炸开了,没想到这背后居然还有如此惊世骇俗的缘由,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感叹了一番后,大家又转向唏嘘这王爷可真是好运,娶到了这么个极品美人儿做媳妇,这福分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如何都羡慕不来的啊。
没人注意到,舆论的方向已经被王麻子不知不觉间扭向了另一边,而不是在知道了沐言能生孩子后纷纷谴责,将其当做妖物□□。
而且仅有的几个欲发声要求处置沐言的人也被不知名的人悄然无声地带走了,没有引起其他人丝毫的注意。
就在大家纷纷八卦这王爷王妃到底谁上谁下时,人群中那个戴斗笠的陌生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原地。
王麻子看着斗笠男离去的方向,眼神一沉,随即也在众人未察觉的情况下离去。
绕了大概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王府一处后门,警觉地看了看身后,再次确定没人尾随才小心地极有规律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有人给他开了门放他进去。
这时候的王麻子除了那身衣服还和原先一样,全身上下包括那口烂牙全然换了一副模样。他撕下常年粘着的□□,露出一张十分清隽的脸,然后再往嘴里倒了满满一小瓶淡绿色不知名的液体,含了一会儿就将其吐在一棵树下。
一切弄好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只是给他开门的那个人见他随口就将嘴里的东西吐在路边时,有些略微的肉疼。
当然,他肉疼的不是刚从南海移植过来的珍贵菩提,而是被他吐出来的东西。
唉,这年头也就只有古神医才会将万金难求的青禾玉露当做漱口水漱口吧。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漱口就算了,居然还将玉露吐出来,真是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开门的那人突然间莫名生出一种嫉妒的情绪,好想代替那棵菩提被神医喷一脸啊。
古彦来到黎旭的书房后,没敲门就直接进去了,里面等着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