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力似乎也一下子变得灵敏。而教父,他比往日现身的时间迟了许多,而且忧心忡忡。

“医院刚打来了电话,麦克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维托停止了与强尼的交谈,焦急地问道。

“早上就不见了,东西都没拿,到处都找不到,可能溜出去了。”

“我的上帝,他就穿着单薄的病服?”

“外套少了,不用担心他会冻着。”

“可是,他的伤还没好吧?”

。。。。。。

在维托与教父的对话中,强尼和克雷丝始终没有插一句嘴,甚至是不关心的,强尼面无表情地往白面包上抹果酱,而克雷丝则加快了喝牛奶的速度,显得不耐烦。

“就会添麻烦。。。”克雷丝低声嘟囔着,教父狠狠瞪了女儿一眼,终于还是沉住了气对所有人说:

“吃完了早餐,所有人都出去找,强尼,皮耶罗,维托。。。还有克雷丝,你也要去!”

“什么,我也要去?”克雷丝重重地放下玻璃杯不满地嚷道:

“天气这么冷,罗马这么大,他有手有脚,躲在什么角落里,到哪里去找?恐怕人没找到,我们先冻死了!”

“住口!”

一向说话沉稳的教父突然发了怒,他用一双大手掌重中按住餐桌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得吓人:

“我最后说一遍,所有人都出去找,找不到任何人都别想舒舒服服地坐在壁炉前过冬,包括我在内!”

作为一家之主和一个黑帮的头领,教父的威严,即使是娇生惯养的女儿,也不会蠢到在最不适当的时候去忤逆。

其实他完全可以把任务分派给手下,自己待在温暖的房间里等待搜寻的结果,但是我理解他的意图,麦克的失踪,是他的家事,既然是家事,当然要家庭的每一个成员一起来承担,相信他也看出来,除了他自己,这个家里面没人真正关心麦克,他想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宣告,麦克在家里,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这是他的儿子,而且很有可能,将会是帮里下一任首领,下一代教父。

没有人再有异议了,默默吃完早餐,教父带着我,强尼、维托带着克雷丝分别乘坐两辆汽车出发去寻找麦克。

强尼一组去位于郊区的医院及医院附近的一些场所寻找麦克。考虑到他会乘坐公车到市中心区,我和教父就去更远一些的市区寻找。

在车上,教父一直表情凝重地望着车窗外,除了司机,他还带了一个手下人充当保镖,当然,他们身上都携带了枪支,临出发前,教父也塞给了我一支,“世事难料”,黑帮要想得到什么都可以利用武器去想方设法获得,即便是他们最缺乏的安全感。

一路上,教父的话很少,我们几乎没有交流,此刻在他的心理,麦克的下落才是最该关心的吧。

我们开车到了市里,几乎转变了所有罗马著名的景点:许愿池,西班牙广场,威尼斯广场,万神殿,拉特兰圣约翰教堂,科洛塞竞技场。。。我们的车甚至钻进了小巷,撞倒了一个推车叫卖热奶茶的老妇人,索性她毫发无伤,冒失地闯入教堂圣地,打扰了修女的清修,我们还去了波各塞美术馆,在众多艺术巨匠的作品前失礼地认错前来瞻仰艺术之光的游客。我们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但是天色渐黑,依然没有搜寻到麦克的踪迹。

大家疲惫不堪,教父更为失望,他落落寡欢,吩咐手下人今天到此为止,然后我们驱车回到了庄园。

克雷丝和强尼他们先回来,同我们一样,一无所获。

克雷丝怀疑麦克是不是回到西班牙继续当斗牛士了,而维托猜测他肯定是迷了路。

教父下了命令,明天继续出去找。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样的搜索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考虑到教父的心情,大家只有赞同。

连晚餐时,最爱交谈的维托和强尼也不发一言,所有人都不发一言,生怕说错一句话惹怒了教父。

这样的气氛实在令人感到不舒服,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屋内与屋外一样,死一般的沉静。

我甚至能听到壁炉里火苗嗞嗞的燃跳声,管家屏气凝神从鼻孔里呼出的微弱气息声,树枝随风轻摆的声,雪花纷纷扬扬与地面上积雪的相撞声。。。还有,一个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在我想进一步侧耳倾听时,这脚步声明明通往小楼的方向,却突然停止了。

用完了餐,大家都准备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没人再有心情进行一些饭后娱乐项目,只有我一个人留意到。

会是谁?

我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一串浅浅的脚印,却空无一人,我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在左边墙角下蹲着一个人,披着粗花呢外套,头埋在身体里,袖管口露出了一圈只有医院病服上才会印有的条纹,在他的胳膊肘下方不停地冒出白气,那证明了他还在呼吸,他活着。

“麦克?”

我试着呼唤他的名字,他缓缓地抬起了头,借着门口的光亮,我看清了他快冻僵的脸:棕黑色微卷的头发,苍白的脸色,浓黑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冻得发白的总是微微开启的薄唇,还有那双棕褐色的,在我的潜意识里出现了无数次的眼睛,曾经明亮的眼睛,曾经悲伤的眼睛,曾经哭泣的眼睛,曾经怨恨的眼睛,在挂了一层冰凌的眼睫下,因为寒冷而渐渐蒙上了雾气。

他看着我,看着我,那表情是委屈还是疑惑?

他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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