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手空拳的来扬州趟浑水,没有个名头怎么成。
陈伏和章年卿在家里等了三天,飞朱迟迟没有消息。章年卿把手里的书一扔,半阖着眼问陈伏:“你县衙里有多少人?”
“白天衙役三十二个,夜里巡班有十八个,共有六十。”陈伏犹豫片刻道:“朝廷有令,县官无令不得出城,我又……恐怕此时不方便露面。”他欲言又止,章年卿瞬间明白道:“你不用露面,我去找你们县丞。”
“天德!”陈伏急道:“你不能去。”
章年卿目光如炬,星沉如海,望着陈伏。
“济州府地界的衙役不会听指挥的。”陈伏道:“我当初硬是叫了几个衙役,伙同我的师爷,才艰难抓了几个人。狱司那边都不肯好好收……最终我只能把人关在柴房里。”
章年卿问:“怎么没找地方卫所帮忙?”
陈伏苦笑:“魏千户不是个好相予的。何况,他旗下一千多名小兵,哪个不是勾栏院的常客。让他们去抓人,不亚于在他们身上割肉,那不翻了天了。”
“是吗。”章年卿若有所思。
远在泉州的冯俏无比思念着章年卿,章年卿一去半月。说好了十天回来,却食言了。冯俏挂心不已,不知道他在扬州出了什么事。
这天,她正在两位母亲的服侍下养胎。孔丹依嘱咐冯俏睡午觉,说下午起来陪她在院子里转转。孔穆行和陶孟新去打猎了,下午在花园炙野肉。
陶孟新是陪陶茹茹过来的,原本打算把人送到就走。到了泉州后,和孔穆行一见如故。正好两人都是大闲人,便在此处逗留了几天。
两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在屋里闲不住,听说附近座小山头。天蒙蒙亮便起来了,说是打些野味,给冯俏补补身子。冯俏哪里就需要他们两个亲自动手了,分明是自己想玩,还拿冯俏当借口。
孔丹依和陶茹茹暗笑,还是放他们去了。陶茹茹对陶孟新道:“你是当舅舅的,照顾好阿行。”她直接给两人缔上血亲:“阿行也是你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