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他迷住了?”
“切,怎么可能。”
……
秦穆找了个馆子,要了碗牛肉面。
好久没吃上香喷喷热腾腾的正宗牛肉面了,秦穆吃的很快,呲溜呲溜地,一会儿的工夫碗就见了底,连汤也没剩下。
“老板,再给我来一碗,多加一份牛肉。”
“好咧。”
秦穆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面馆里就他一个顾客,他问店老板借了一个充电器,给手机冲了一会儿电。第二碗牛肉面上桌后,秦穆不怎么饿了,就慢下速度,一边吃面一边开机,调出通讯录给陈妄打了个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电话里传来的机械重复的女生,秦穆愣了愣,不信邪地又拨打了一遍,直到还是听到那段重复的提醒,他才愣愣地挂断了电话。
“操,换号了也不提前跟我通知一声。”
低咒了一句,秦穆囫囵把剩下的面吃进肚子,摸出钱包,从仅剩的三张毛爷爷中抽出一张,“老板,结账。”
从面馆出来,秦穆仰头望了望天空那晒人的太阳,他记得当初进去的时候也是这么个燥热的天气,现在出来了,连那迎面拂来的热风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秦穆拐去了家理发店,让理发师帮他洗个头,顺便刮了个胡子,不过片刻的工夫,镜子里的男人就从沧桑又不失性感的大叔变成了个英俊锐利的俊美男子。
摸了摸不再那么扎手的下巴,秦穆朝着镜子里的男人笑了一笑,他关进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一转眼居然三十岁了,好在他这张脸跟五年前比变化不多,就是眼角周围多了一些细小的皱纹。板寸头,长眉不需要可以勾画就很好看,一双桃花眼清湛有神,再加上鼻梁挺括,唇形优美,五官不管是拆开来看还是组合在一起,都无可挑剔。
从理发店出来,秦穆又花了仅剩的钱置办了一身行头。陈妄喜欢他穿白衬衫搭配黑色的西装裤,说他这样穿搭最迷人。照着陈妄的喜好换上了白衬衫,秦穆拨了拨过于短的头发,从钱包里掏出两个钢镚儿坐上了公交。
既然没了陈妄的联系方式,那他就回他们曾经同居过的房子等着好了。
五年的时间变化很快。
他的手机是五年前的最新款,是陈妄买给他的,还是款情侣手机,但搁现在就不够用了,他刚去吃面的时候,就注意到面馆老板用的手机看起来都比他的好。
而眼前这片住宅区,显然也是重新修葺过的,看起来很新,绿化环境也做的也不错。秦穆循着记忆找到了曾经的那栋住宅,坐上电梯来到了五楼,掏出钥匙对准锁芯。
直到听到咔的一声开锁的声响,秦穆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随即又自嘲道,他瞎担心什么呢,以陈妄当初在乎他的那劲儿,难道还会把房子卖了不成?
这五年来,陈妄虽然忙于事业,但总是抽时间来看他,而且陈妄在监狱里有熟人,秦穆在监狱里过得不算糟糕。只是这最后这两年,陈妄生意做大了,来看他的时间少了,他最后一次见到陈妄还是在一年前。
秦穆推开门,进了屋,屋内的摆设跟他离开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地上跟桌上积了一层灰尘,看来陈妄并没有住在这里。也是,陈妄搞房地产开发的,房产多得是,肯定住别墅了,怎么可能还会回这个破地方。
他暂时打消了去陈妄的陈氏集团找他的想法,撸了撸袖管,找来扫帚跟抹布,开始给这间一百来平的屋子做大扫除。
这一忙就从下午忙到了晚上,也仅是把厨房跟卧室简单打扫了一下。
秦穆摸了摸肚子,掏出钱包看了看,还剩下三十块零钱。早知道出狱了见不到陈妄,他还在乎个什么形象啊,不行,等明天他要去陈妄的公司堵他,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出狱没来接他也就算了,电话号码换了也算了,换了新号码不告诉他就不够意思了吧。
他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只是他跟陈妄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朋友出狱都会来接一下,更别说是恋人了。
下楼找了家小卖部,买了两包泡面,秦穆简单解决了晚餐,然后去浴室冲了个澡。躺在潮湿的散发着霉味的床上,秦穆倦怠地阖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许是过了五年清心寡欲的牢狱生活,回来第一晚他就做了个春梦。
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帮他哔,秦穆被伺候的很舒服,身体轻飘飘地像要飞起来,连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秦穆掀开薄被查探了一番,没有在床上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只是那个梦太过真实,包括触感、喘息还有口申口今都历历在目,他还以为自己肯定会把床单弄脏了呢。
果然是太久没有男人了吗?
秦穆拍了拍脑袋,起床简单洗漱了一番,然后把床上的被子枕头拿到阳台去晒。做完这一切后,他转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昨天新买的衣服,顺便提上昨晚整理出来的垃圾。
他要去陈妄的公司找他。
出了门,把门关上,目光不经意瞥到门边墙上的一个信箱,隐约可窥见一个白色的边角从底下的细缝里钻出,秦穆顿了顿,打开那个废旧生锈的信箱,里面静静躺着一份信。
那封信没有署名,封信的边缘都开始泛黄,显然这封信已经有些年头了。
秦穆把垃圾放到地上,撕下信封,把信摊开,引入眼帘的是一手好看的行楷:
秦穆,当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