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得不服塞林格的实力,第一次听他现场,我觉得季诗那点唱功被秒得渣都不剩,而且他控场能力也很可怕,明明在live时也不多话,就说一下歌名,介绍一下队友,但只一个眼神,一个手势,甚至是大汗淋漓地喝口水,现场的人都会为他疯克担“哎,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知道他是那所学校的学生,而且刚巧他们乐队的鼓手就是当时打劫我们的人之一,我和季诗就偷偷向酒吧老板举报了,酒吧老板不知道塞林格只有17岁,就让他的乐队不许再在他的酒吧驻唱了,现在想起来吧,我俩当时真是特别缺德啊……
“塞林格很长时间都不知道是我们举报他的,很久以后我们都组lotus了,有一次季诗喝高了就说漏嘴了,一桌子人都看着塞林格,他就阴沉沉地转着酒杯,说你们是真恨我盎寡Я巳林格的表情,末了摊手道,“我不知道他这么记仇的,不过后来想,他也不是记仇,可能当时我们确实让他挺难熬的,他那时自己养自己,缺钱,那日子有多难捱我们这种衣食无忧的人根本不知道。
“不过从酒吧被赶走后他和乐队就跑去了附近一个废弃厂房开唱,票卖得老贵,竟然还一票难求。我和季诗气不过,就在人离开时截住他,说要和他打擂台。下次同时在露天场开live,看谁的到场人数多,多的人就留下来,少的人就滚,方圆三公里内不许出现。当时就这么说定了。”说到这儿忽然问我,“你觉得谁会赢?”
“林赛哥……吧。”
“吧什么吧啊!你吧得一点都不实诚!我就知道你会压他,可是你输了。”
我有点意外,更想知道当时的情况了。
“我觉得我的吉他肯定比塞林格乐队那个只会打劫的吉他手好得多,但季诗是个拖后腿的,他自己也知道,那几天就狂练现场,后来咱们乔装改扮又溜去看了一次塞林格的现场,就觉得完了。他们乐队的吉他手飞了,塞林格直接自己弹了!我很少佩服一个人,尤其是电吉他这方面,我觉得那时同龄人中没有比我好的,哈哈其实也很烂了,也就是会弹的和弦比别人多而已,但是看了塞林格后我就觉得我们这次怕是输定了,他一个做主唱的,电吉他弹得一点不输我,而且他还弹得比我帅。
“他那时在舞台上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现我和季诗了,边唱边很轻蔑地看着我俩,我拉季诗说走吧,丫死也不走,结果中场solo完,塞林格一个从来不搞互动的人居然甩着手腕说又当主唱又当吉他太累了,希望台下有主唱或者吉他能帮他分担一下,那些脑子进水的歌迷啥也不会,就会瞎叫,反正他说啥他们就叫呗,塞林格就说,不过我不觉得这儿有这种水平的人,有吗?白痴歌迷们自然又是一轮瞎叫,没有没有,宝贝你最棒,我的妈呀女生男生都在叫,肉麻死我了!塞林格就冷笑了一下回头示意鼓手准备下一首。你能想象他那个又冷又拽的样子吗?真的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人神他妈讨打!我要认输也绝对不能在这种人面前认输!所以后来……”他吸了吸鼻子,“我们就花钱雇人来捧场了。”
我瞪大眼难以置信,这也……太缺德了吧!
“擂台当天我们的人数是他们的一倍。人家是给钱进场,我们是给人家钱求人进场。塞林格是很有魅力,但是你再有魅力再有实力,你比得过人民币的魅力吗?那场pk自然是我们赢了。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塞林格家里的情况,后来知道后就特别后悔,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就去找了他,想道个歉,说那个赌约我们忘了吧,塞林格说愿赌服输,让我别挡道,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和他说了我们花钱的事。”说到这儿又问我,“你觉得塞林格是什么反应?”
我想了想:“他也不可能动手吧。”他肯定还是和他们学校那些恶霸不一样的,他是不会同流合污的。
石头哥切了一声:“他是没动手,但他动脚林缸抛约憾亲樱“当时他人都要走了,听见我在后面冷不丁说出了实情,掉头回来,我还没来得及说声对不起,人就一脚踹我肚子上,我直接就坐地上歇菜了!唉,大丈夫能屈能伸,从这一脚我就知道我不是他对手,这小子是个亡命之徒,我当时就告饶了。他那时眼睛都被激红了,根本没理我,走过来直接又要给我一脚下来,我特么还坐地上呢天呐他都能下得来脚!我感觉他那一脚下来我不只屎都得给踹出来,半条命都得交代过去!”
“结果呢?”我问。显然并没有交代过去,那半条命还在他体内保管得好好的。
“结果他都要踹下来了,最后却放过了嗡担叹了口气,“我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倒地上,死要面子地梗着脖子,看见阳光照着他愤怒到快瞪出血的眼睛,那一脚他没道理不给我,直到现在我都没想通。”
我仿佛能猜到一丁点:“……石头哥,你当时是不是用手捂着肚子?”
石头哥抬头看我,眨了眨眼,猛然失笑:“卧槽原来是因为这个?!”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难怪了……卧槽他是不是傻呀!”
我想那时的石头哥,虽然是塞林格的对手,但塞林格大概也打从心里认为,他是个不错的吉他手吧。
石头哥靠在椅子上:“不过总算是不打不相识,一来二去熟了以后旧事就揭过了。到高三时候我们三个关系已经很好了。虽然乐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