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是一国之君,这面子确实比较重要,但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还不如他的面子重要,赵炎昱还是觉得有些寒心。
他对这个父亲早该寒心了不是么,这小小的一桩事,又何必再放在眼里。
“父皇怎让儿臣去祁王府帮着分忧呢,父皇出面不是更好?”他板着一张脸,有些不开心地说着。
安盛帝眉一蹙,而后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朕怎么好去呢,一来朕没这个时间,二来,朕一个大男人,怎么方便同你皇嫂走得太近。”
赵炎昱胸一挺:“父皇,您是大男人,儿臣虽没您年纪大,但好歹也是个男人啊,您不方便,儿臣好似也不方便吧。”
安盛帝发现自己又被这个臭小子套进去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手点了点头。
“反正朕同你说了,你若得空的时候,就替你皇兄顾着些。”
安盛帝不想再同他废话,现下就想说完话快些将他打发走。拿他来挡伍由亭,果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只是……”赵炎昱显出万般为难的模样看着安盛帝,迟疑了片刻,在他将要失去耐性之时,委屈地开了口,“只是方才儿臣陪着皇嫂去见皇奶奶和皇后,她们同我说不要有事没事的去祁王府。”
虽然她们未曾直说不让他去祁王府,却也说了让他别一天到晚往女人堆里钻。
这祁王妃是女人吧,祁王府里有得是丫头婢子这等女人吧,他若按着太后的意思,那这祁王府也不必再去了。
“这些你不必理会,若太后同皇后责罚你,自然有朕替你扛着。”安盛帝宽袖一挥,满不在意地说着。
眼下,他只想稳住这个混帐儿子,免昨他生出事端。
原本将他派去守皇陵,也是这般打算的,只可惜没算到赵炎祁出了事儿,唯恐他也闹事,只能先将他给召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让他安心些。
“是,儿臣遵命。”赵炎昱抬手领命。
“好了,你先回去吧。”安盛帝说着,冲着下方的人挥了挥手。
赵炎昱怔了怔,喃喃地冲着安盛帝说道:“父皇,您也不留儿臣吃顿饭?”
“吃什么,你昱王府难不成还吃不起一顿饭了?”安盛帝看得他那贪小便宜的模样,压在心头的怒火隐隐有冒头的迹象。
若再不将人打发出去,他又要头痛了。
“父皇当真小气,不吃便不吃了,儿臣回去了。”赵炎昱冲着上座的人行了一礼,而后返身离开了大殿。
虽说安盛帝开口让他帮衬祁王府,然他反而去得次数却少了,只因他眼下见了皇嫂,总觉得怪怪的。
想起昔日她与皇兄情深意重的模样,他的头皮就忍不住一阵阵地发麻。
张安派了几个心腹前去接赵炎祁,赵炎昱大致算了算时间,怕是没个十天见不着人,再加之皇兄受了伤,自然快不了,许是十日都不够。
唯一赵炎昱摸不透的,便是眼下安盛帝的心思,也不晓得待皇兄之事结束,他是否还会派他去守陵。
他想自己大概还是愿意去的,毕竟在无妄山庄他住得挺舒心的,有林晏君陪着,比之他在王府时开心的多了。
想到他,也不晓得他收到自己派人送去的银子了没,收了银子也不晓得是否会惦念一下自己。
心中虽希望他如自己如想,却也晓得他大抵是不会的,心头不由有些烦恼,这府里来来去去的男男女女看着也更烦了。
于是,他独自一人慢慢悠悠地晃出了王府,他晓得,张安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护卫自己。
虽说他这个王爷在京城的名声不大好,但眼下仍在太皇太后守丧期,京城严禁演乐之音,乐坊和青楼的生意都差了许多。
赵炎昱往日虽不爱去青楼,但乐坊他还是隔三差五会去转上一转。
眼下乐坊自然是不能去了,赵炎昱在长盛街转悠了半天,都逛累了也没想出来该去何处寻乐子,末了看到前方的招旗,干脆转了步子进了茶楼。
说是随意进的茶楼,却也是京城最好的茶楼,有大堂,有雅间,有唱小曲儿的,也有说书的。
自然,这些时日唱曲儿的是彻底没了生意,到是说书的,忙得脚不沾地儿,说得口干舌燥的。
赵炎昱欢喜同众人一道儿听书,随着众人一起笑笑闹闹那滋味才好,于是要了张僻静些的角落,要了壶好茶。
小二和掌柜都是四面玲珑,眼尖儿的主,一见着他进来时便已认出来了,伺候的很是殷勤。
“王爷,这是您要的碧玉雪。”小二送上茶,还端上了瓜子花生和糕点,“不知道王爷今儿想听什么故事,奴才帮您去知会一声。”
因着他进去的时候,说书的已经开讲,小二生怕他没头没脑的听不明白,介时发起怒来他们不好伺候,还是先问上一问,宁可得罪了这一屋子的人,也不好让这位爷心头不快啊。
“不必了,这出就挺好。”赵炎昱随口说着,挥了挥手赶着他离开。
反正他也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再者,依着他的聪明才智,他不信自己听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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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被逼无奈
茶楼小二自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尖灰溜溜地走了。
赵炎昱嗑着瓜子,偶尔停手端杯饮茶,一旁说书人的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飘入耳中。
今日讲的故事他虽未听到开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