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衫衫心中喜欢,不忍再逗他了,不顾他身上还湿着……也光着,一把抱住他,面颊在他胸口蹭了蹭。
“我说怎么第一回见,就一副认识我的样子呢!”她语声含笑,“本来以为是老套搭讪,原来是tpboy啊!”
卫修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她戏弄了,气得直磨牙,又忍不住疑惑。
“什么tpboy?”
梅衫衫闷笑,“tpboy嘛——蹄膀男孩儿啊!唉哟,缠得那叫一个严实,脸肿得……呀!”
身体陡然腾空,她惊呼一声,连忙抱紧了他的脖子。不待她再抗议,他已经迈开长腿,三两步出了浴室。抱着她这点重量,仿佛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下一秒,她便被丢到了床上。
动作看似粗鲁,放下她时却分明很小心。
“不要不要,好汉饶命……”被他光|裸灼热的身躯覆住,梅衫衫才顿感不妙,连连求饶,“是我错了……”
卫修健壮坚实的手臂撑在她脸旁,如猛虎出笼一般,灼灼眼神紧盯着她。
“把你记得的样子删掉!”他嗓音低沉,“看看清楚,我到底长什么样子?”
电光火石之间,梅衫衫恍悟他为什么藏着掖着不给她看,又隐隐像是期待她发现。
这点别扭的矛盾,无非是因为——当时的形象太挫了啊!
那天晚上,卫修被她说成“肿得像猪头”时,心里是很不服气的;次日收到吊坠,又被称作“猪头小弟弟”……那就更不服了。
他卫三少从小谁不夸玉雪可爱,人见人爱?从上幼儿园时,园里的女孩子都为抢着跟他说话而互相斗气好吗!
哪里猪头了?不过欺负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罢了!
直到他终于能起身去洗手间,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形象——
如果这已经是部分痊愈后的状态,那么那个时候……
无法想象,简直无法想象!
大半夜的居然也没吓着她?
他眸色黑沉,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此时的他,与“可爱”分毫不沾边,无论是热力灼人的坚硬身躯,宽厚坚实的肩背,还是精致隽美的脸庞,侵略性十足的眼神。
碧绿的翡翠青梅垂落在眼前,来回晃荡,仿佛催眠师的怀表,能引人进入神秘旖旎的梦境。
印在她眸中的他,既有着年轻男人独有的青春朝气,又不乏雄性荷尔蒙的吸引。
梅衫衫看得十分清楚,并且深深着迷。
“你……”她喃喃出声,又感觉不对,“……等等,干什么你?”
水顺着他的肩头,滴落到她胸口,卫修顺手扯过搭在床沿的浴巾,胡乱擦了一把,又伸手开始脱起了她的衣服。
“你衣服湿了,不脱掉要着凉的。”非常理直气壮。
……脱掉问题更大吧!
梅衫衫慌忙去挡,可他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又不知是不是因为淋过冷水的关系,这会儿肌理似是烫得灼人,她慌乱之中不知道摸到了哪里,手下的触感全然不同于她自己的身体,又忙不迭地收回手。
纠缠中,她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大卫”,正在迅速地起身向她致敬,热情如火,意志坚定,英气十足。
“我我我……”梅衫衫少有地卡了壳,脑中一片混沌,脸颊如有火烧。
她清灵面庞透着绯色,表情无辜又失措,与衣衫凌乱,半遮半掩的惑人风情结合,这矛盾却又更显旖旎的风韵,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发狂。卫修蹭蹭她的鼻尖,粗喘着,笑声暗哑,“……你你你?”
梅衫衫横他一眼。
美人含嗔,别有一番风情。
卫修扯过薄被,将两人盖住。
不一会儿,她俏脸通红,眸中泛着一层水光,被吻得红肿的唇娇艳欲滴,轻喘着呢喃,不知是在邀请还是拒绝。
“衫衫,衫衫……”卫修不住地唤着她的名字,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畔颈间,“宝贝……可以吗?”
梅衫衫抱住他,感觉到吊坠被夹在他们的胸口之间,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可以呢?她如此喜爱他,愿意与他分享情人间最亲密的快乐。
哪知她点了头,卫修却顿住了。
明明已是箭在弦上,他埋首在她颈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须臾,翻身下来,拿被子裹住了她。
“不行……没有,那个。”语气懊恼得像错失了几十个亿,“我没想到会可以……你会愿意……忘了准备了。”
梅衫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