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不敲,木朗书就进了屋,把好菜好饭放下,轻轻地叫来:“朗月,起来吃晚饭了。”
朗月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木朗书架起坐在了桌边,清醒时,已经手拿筷子:“这。。。都是你做的?”朗月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佳肴出自眼前之人,再看帅气的他被油污扑面的样子,朗月有些心存愧疚。
木朗书只是浅浅的一笑,便夹了块鱼肉放在朗月的碗里,并讨好着:“这是我在崖边才钓的鱼,你尝尝,和你胃口吗?”
朗月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的好意,自然是得了就默默地接受。将鱼肉含入口中,鲜嫩顺滑,朗月再次被表里不一的木朗书惊呆了。
看到朗月的傻样,木朗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喜欢就好,日后我常常做给你吃。”
看着木朗书笑弯的眉眼,听着他温柔的话语,感到他轻柔地抚摸,朗月有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子往旁边移了移,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吃饭,吃饭。”木朗书这样亲昵的行为只有清风对自己做过,所以朗月不情不自禁的想到清风。想到清风,朗月的心还是会扯着痛。更何况是和清风有着相似面庞、声音的人。不自觉的,朗月想要逃。
被朗月拒绝,木朗书也不放弃。来得太容易,未必会珍惜。木朗书拿起自己的筷子和朗月共进晚餐,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终于看完了,流水已经一身疲惫,回到屋还看见气人的木朗书和朗月两人在你推我推的抢盘子。木朗书流连在朗月身上的那勾人的小眼神看得流水想要立马挖出来。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流水进屋一把拖过两人手里的盘,狠狠地对着被吃了一大推豆腐却不以为然的朗月大喝一声:“你就这么离不开木朗家的男人嘛!走了个木朗清风,现在又来个木朗书!”
被流水这么一吼,几人都安静了。
朗月莫名的看了眼木朗书,有些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你,是?”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朗月就觉得木朗书藏了几分清风的样子,他们的眼神、嘴角、嬉笑的语调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感。
木朗书没想到真想来得这么快,连忙伸手想要拉住有些错愕的朗月,可是刚碰到朗月,朗月就像被火灼一般逃离了。木朗书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不是他。不会伤你的。”此话一出,不止朗月,流水也暴动了。
流水只身挡在朗月的身前,一副大哥哥保护小弟弟的模样,狠狠地向木朗书问道:“你说什么!清风那厮怎么伤了朗月!!”
看这情形,流水并不知情,再看有些怯懦的朗月,木朗书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果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理睬流水的木朗书想要越过流水抓住朗月,却被护弟心切的流水逮住手臂不放。木朗书看得出朗月的这个哥哥可不是个善茬,虽然自己并不怕动武,但是怕伤了朗月的心。木朗书决定以柔制刚。
“朗月,”木朗书喊得极柔:“他是他,我是我。我珍视你这个朋友,希望不要因为他而损伤我们之间的感情。”
不等朗月开口,流水已经替朗月说明了:“去你的珍视。我的弟弟我自会珍视。”
听到吵闹声,落花和爻纷纷赶来,正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落花先是扫了眼身边的爻,发现他正蓄势待发,知道他一出手,流水必将重伤。大局着想,落花先一步跨入屋内,抓起流水的发,迫使他放了对木朗书的牵制,并小声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动武了,最后受伤的只会是朗月。”
流水斜眼恨了下落花。高手较量,自然是修为最低的朗月被波及的最深。厉害轻重,流水被落花这么一提醒便懂了,虽然不甘也不得不放下怨气。
看流水被镇住了,木朗书想及时挽救些什么,但是落花已经替朗月下了逐客令:“疲于奔波,想来朗月已经很累了,不如我们让他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说着,落花就向着门口做请的姿势。
木朗书看到朗月有些苍白的侧脸,知道他又有些神伤了,再被落花这么一说,自然也不好再留下,粗粗留了句:“朗月你早些休息。爻,把这些收拾了。”虽然不舍,但识大局的木朗书还是抬脚离开了。
该走的都走了,流水才关了门,一脸黑气的逼近还在石化的木朗书,说话的语气自然不是很温柔:“说,清风都怎么欺负你了!”
朗月咬着下嘴唇,扭过脸,不愿多说。一提到清风,朗月就想会到那日清风穿着红装,携着娇娘,带着微笑,向自己徐徐走来。
看到朗月如此的失神,流水知道这个伤定是不清。但是这几日清风都不在岛上,朗月也外出做事,他们。。。“师傅让你和小遥干什么去了!”突然想到什么,流水有些不敢肯定。
“哥,你就不要问了。”好不容易噙住的泪水不知怎么的就簌簌地往下流,朗月微微侧了个身,不想被流水看见。
兄弟连心,流水岂会不知,他只是站在朗月的身后,用手抱住他的头,让他慢慢地转过身,靠在自己的肩头,轻轻地拍着朗月的脑袋,柔声细语的安慰他:“没事,哭吧,哥哥什么也没有看到。”说完,流水强压着自己的泪水,不能在朗月最伤心的时候跟着哭泣,要在他需要的时候,能成为他躲风避雨的港湾。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朗月伤心的哭了,而流水必须坚强的陪在他身边。就像小时候朗月怕黑怕打雷,流水永远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