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阿渊,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说,静姨她怎么那么狠心。”
陆宁渊沉浸在失去林舟的悲伤中,被他一声久违的“阿渊”弄得慌了神,他勉强敛了敛心神:“母后她……”
“我差点忘了,阿舟说不定被那位先生带走了呢。阿渊,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去蝉源看看他……”
陆宁渊看着江海平静的眼中流出的忧伤,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阿舟,他与常人不同,又有先生庇护,我相信,我相信他一定没事的。”陆宁渊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眼底的哀伤像一把利剑似的扎进江海的心里。
他们两个在自欺欺人些什么呢?
江海伸出手,摩挲着陆宁渊长满清渣的下巴,轻笑着道:“我想起了前人说的一句话。”
“什么?”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阿渊,你说,我们两个的命是不是都挂在这对母子身上了?”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