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嘴巴很毒,说:“这畜生休养生息这么多年,怎么叫声还是娇滴滴的?”
他说完,眉头皱起来,面孔隐隐露出兽形的狰狞,獠牙伸展出来,喉头颤动间,地动山摇般的野兽怒吼声响彻云霄。
屋内众人都忍不住掩住了耳朵,再看向龙二的时候,眼神便不自觉带上了对神兽的敬畏。
狻猊披着床单跃起,落地时又变回了威风凛凛的狮身兽形,抖了抖脑袋上的毛发,一张嘴,带着回声似的,沙哑道:“我先帮你掠阵。”然后从旁边的窗户一跃而下。
龙二诶了一声,见他已经跳下去,便也没再说话,而是转头带着门外的众人出来。
他们直接从步梯登上酒店的天台,众人遥遥看见不远处的囚牛单脚站立在不远处电视塔的塔尖上,怀里抱着一把琵琶样的弦乐器,指间不断奏出乐声。
另一边,狻猊前腿微曲,喉间不断发出骇人的低吼,一副进攻的姿态,盯着对面浑身黑乎乎,似乎滴着粘|稠液体的圆|滚滚的另一只巨兽。
一时间,天边又铺满紫红色的云霞,暗暗地压下来,伴随着电闪雷鸣,废桥的断壁残垣和友谊商场的疮痍摆在眼前,街道上的人们也被这诡谲的气氛感染,一个个都关门闭户,整座城市显得愈发寂静了。
妄的出现给没有见过它的人们都造成了一定的视觉冲击,冉冬冬看着从它身上滴下来的沥青似的粘|液,问一旁的秦松宇,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秦松宇竖起食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慎言。”
远处的妄似乎听到了冉冬冬的话,发出了一声暴怒尖利的吼叫,双瞳远远看着像两个红色的探照灯,就那么由远及近直直冲过来。冉冬冬被那眼睛吓了一跳,整个人不自觉向后一弓步,摆出防御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