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一次。
大床一次。
结束已经是深夜。
穿衣服的时候,魏潇猛地注意到她腰窝那里蹭破了点皮:“疼吗?”
窦小野看不到,伸手要去摸,被魏潇按住了,她说:“破了吗?我都没感觉。”
“红了,擦点药吧。”魏潇心疼道。老婆生得这么白嫩,稍微有点瑕疵都觉得很碍眼,怪她刚才太不小心了。
“这点小伤不用擦药了。”窦小野拉住要下床的她,“等下就好了,不用管它。”
魏潇身形一僵,慢动作地回过头。
“……怎么了?”上一秒还是温情脉脉,突然眼神变得古怪,窦小野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魏潇二话不说就来脱她衣服。
“等等等等——”窦小野更是莫名其妙,护着没扣好的睡衣往后退,“两次够了,够了!不要了吧!”
“别动。”魏潇表情却很严肃,三两下将她tuō_guāng,抬起她两条手臂,迟疑道:“那个帮你打电话的男人,他说你手和脚都受了伤,可是我那天检查过,明明没有伤口……这是怎么回事?”
“受伤?”窦小野眨眨眼睛,“没有啊,我没有受伤,他看错了吧。”
“那为什么你那套脱下来的旧衣服上面全是血?”
“那个是贝壳j-i,ng的血啊!”窦小野说:“我把它打败了才逃出来的,打完好累啊,我自己都没注意到身上有血。脸怎么这么白,你是吓到了吗?”
“……”魏潇咽了口唾沫,说:“我真的挺害怕的。”如果那些是窦小野的血,她都不敢相信那是怎样凶险的打斗场面。幸好不是。
“怕什么,你不相信我的实力吗?”窦小野挥舞拳头,嘴里“嚯嚯”喊了两嗓子,说:“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可是徒手把那只公的给打死了。这只母的比那只公的弱太多了,我趁它不注意,一拳头过去就把它头打爆了。”
“它有头吗?”
“呃——”窦小野一时语塞,干笑两声,改口道:“我一拳过去就把它的壳打碎了,血ji-an了我一身,又腥又臭,恶心死了。”
“……好了别说了。”魏潇听得心惊胆战,紧紧抱住她,“你没事就好。”
“我怎么可能有事,我那么厉害。”窦小野嚣张地说完,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垂下眼眸,伸手反抱住她。
抱了很久,魏潇才放开,亲亲她裸.露的肩膀,看一眼被丢在一旁的睡衣,笑道:“不穿了,就这样睡吧。”
“嗯。”
凌晨两点半。
窦小野身体一阵痉挛,倏地睁开眼睛。
周围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
后背像是贴着一个暖炉,温热的呼吸有规律地喷在她后颈,鼻尖是熟悉的香味。
没有水,没有鱼,也没有可怕的怪物。
窦小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大床上,后背拥着她的人是她最亲密的爱人……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下一秒又绷直。
“老婆?”黑暗中响起魏潇疑惑的声音。
窦小野以为自己把她吵醒了,不敢动,也不敢回应。
魏潇没有纠缠,只是收了收手中的力道,将她搂得更紧了。紧得几乎喘不上气。
窦小野没有反抗,就这样任由她抱着,仰着脖子艰难地吐出一口气。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可以看到窗外朦胧的月光。
明天应该又是大太阳吧?她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些。
身后的呼吸又恢复了均匀绵长,睡着了吗?
等了几分钟,见魏潇没有其他的动静,窦小野才敢把手抽出来,小心翼翼地把手心的冷汗蹭到被子上。
擦完手心擦额头。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她感觉全身力气都被耗光了。
幸好魏潇没有醒过来,要是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肯定起疑心。
她刚才做了个噩梦,梦里的内容,是她在水里和贝壳j-i,ng殊死搏斗的过程,险之又险,她差一点儿就被贝壳j-i,ng吃掉了,一个激灵醒过来。
醒来还有点儿虚。
其实她撒谎了。
那个男人没有看错,衣服和裤子上的血是她自己的。
她是受了很多伤,除了脸,浑身上下无一处完整,不过都没有伤及要害。她伤口愈合能力一直很强大,算是一个特异功能吧,最快不到十分钟,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个能力慢慢退化了。她在海里游了很久,不分白天黑夜,到了岸边有些伤口还在流血,她没工夫处理,之后昏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既然魏潇没有看到伤口,就没必要告诉她真相了,免得她心疼。
窦小野感觉自己刚才还是蛮机智的。
死里逃生,再次回到爱人的怀抱,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后半夜她都没有睡着,睁眼到天亮。
太阳被厚厚的窗帘遮挡,阳光几乎漏不进来,她可以借着微弱的光线静静观赏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和梦中一模一样的脸。
还是那么美。
忍不住想要伸出手触碰,去描绘。
描到嘴唇时,魏潇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
“!”窦小野像是课堂上搞小动作被老师抓包的学生,猛地收回手,收到一半就被抓住了。
“醒得比我还早。”刚睡醒声音透着沙哑,魏潇戏谑地看着她,“想摸就大大方方摸,你的手在干嘛?”
装不下去了,窦小野清了清嗓子说:“我也没有偷偷摸摸啊,我只是怕影响你睡觉……是不是我把你弄醒了?”
魏潇亲了亲她圆润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