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 她自己也没了底气。

最近安琪和托马斯好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平日托马斯恨不得天天来接安琪回家呢, 可如今除了偶尔出现的莱克特医生外, 安琪都是一个人乘坐公交离开。

当时谁也没多想,毕竟大选结果刚出来不久, 将美国、甚至是整个世界从战争中解救出来的托马斯·诺斯费尔德众望所归地赢得了在位总统弗朗西斯·安德伍德,获得胜利, 成为下一任的美国总统。

年仅三十岁, 毫无政绩,还是个富可敌国的商人——尽管他在不久前散尽了资产。托马斯不仅拯救了世界, 还创造了历史。

在这个节骨眼上, 安琪·莱克特和他分了手?

几名姑娘面面相觑,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拿着手机的姑娘犹豫了片刻,在一片寂静中点开了新闻视频。

黑发绿眼的托马斯·诺斯费尔德立刻动了起来。

“安琪的愿望是她的每一场演出,深爱之人都能够坐在台下;每一天的下午, 都能与自己的丈夫坐在钢琴前尽情合奏。”托马斯对着镜头说,“与我在一起后,她付出了很多,让步了很多,我却连安琪最基本的愿望都无法满足。”

他还是那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和墨绿色的领带,俊朗面孔中带着几分悲怆,却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半年前洛基袭击了安琪,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如今又是差点发生了战争——正因为我们相互爱着对方,尊重着对方,所以才选择了分开。恳求大家不要用无端的猜测去伤害她,安琪是我的天使,她永远都是。”

而未来总统的天使,此时此刻正跟随在洛基的身后,步入白宫。

安德伍德尚未卸任,但因为雇佣恐|怖|分|子以及其他见不得人的事件曝光,在托马斯继任前暂时掌权的是副总统。

身负多项指控的安德伍德则完全受fbi与cia的监视,偌大的白宫成为了暂时关押总统的监狱。

“你不进去吗?”

停在门前,安琪转过身看向洛基。

他甚至没用魔法混淆旁人的视线,站在白宫大厅中的邪神得意又坦然。周边的特工与警卫目不斜视,好像他们不曾存在一样。

“想杀他的是你,我去做什么?”洛基摊开手,“还是说你见不得血,因而希望我代劳呢,亲爱的安琪?”

安琪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

“不想看戏,那般等我罢。”

她说着,迈开步子。

.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弗朗西斯·安德伍德抬起头来。

他毫不意外她会到来。娇小精致的年轻女孩儿站在门口,黑色西装外套搭配朱红连衣裙,在色调冷淡的白宫之内宛若闯入世间的死神。

安琪·莱克特跨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没有任何一名特工阻拦她。

安德伍德本以为她是来炫耀胜利的,但安琪·莱克特很平静。没有胆怯,没有好奇,更没有阴谋得逞后的洋洋得意,即将二十岁的女人面容之中空空如也,甚至可以称之为虚无。

“洛基带我进来的,”她率先打破沉默,开门见山地说,“如果你对此有所好奇的话。”

然而他并不好奇。

事到如今,已然没有多少事能引起安德伍德的好奇了。

他冷冷地凝视着漂亮的人,就在几个月前安德伍德还认为他将这具躯壳牢牢掌握在手——真是可笑。

“什么时候?”他问。

安琪仿佛没理解般侧了侧头。

那双灰色的眼眸还是闪烁着纯粹无害的光芒,但在这种情况下却凸显出安德伍德记忆中所没有的危险。

“你们是什么时候策划的这出好戏。”安德伍德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这次安琪听懂了。

“在洛基宣布参加大选的时候。”她说。

安德伍德意味不明地冷笑出声。

“那你主动提出的交易又是为何?既然早有预谋,你们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扶持。”

“哦。”

安琪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得逞后便和主角滔滔不绝的反派,荒谬的想法使得她忍不住发笑。

可惜木已成舟,现实不会给他翻盘的机会。

弗朗西斯·安德伍德把柄,统统来自于自身,没有任何人陷害他。

“交易只是为了给我自己找一个理由。”

“理由?”

安琪·莱克特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枪。

格洛克18,冰冷的枪身折射着日光。她伸出手,缓缓地将手|枪搁置在桌上。

“要你性命的理由。”她回答。

他认得这把枪,当然。如今再次见到它安德伍德感受到了深深的讽刺,轮到他困惑了,昔日的总统注视着安琪的双眼,漆黑的目光中浮现出几分试探的痕迹:“为了复仇而不惜献身,我想我不曾招惹过你,莱克特。”

“还是叫我安琪吧。”

她平淡地开口。

“莱克特可以有很多个,但安琪只有一个。”

说着,安琪松开了握着枪托的手。

“你的确不曾招惹过我,弗朗西斯。然而红龙也没有,可这无妨他该死——我的动机很重要吗?早在你等为了满足欲|望之时手染鲜血和性命时,就应该料到有人会以同样的罪恶反过来对付你。而举起屠刀的是谁,根本无所谓。”

甜美的声线极其漠然,安琪吐出的每个字之中都仿佛带着冰碴子。她精致的面容在不摆出表情时空洞无比,几乎不像是个活人。

安德伍德很想知道,这幅行尸走肉般的冷漠,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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