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媒体上一直在报道这件事。”

“但你不在意。”

安琪惆怅地叹息一声。她拽了拽衣角,垂下眼眸:“两户人家的性命,其中还有小孩子,如何能不在意?”

她顿了顿,注意到红龙在耐心等到后,继续开口。

“但是总得献祭点什么,才能换来最终的蜕变,不是吗?”

母亲死在床上,父亲拖着伤口试图阻止凶手,他枪毙了其中一名孩子,然后把另外一名拖出来。

媒体上一直在报道这件事,纵然不曾见过现场她也对过程一清二楚。

他把父亲与孩子的尸体拖到母亲的床前,撑开他们的眼睛。让他们“亲眼看着”他如何对着断了气的女性施|暴。

如何能不在意?安琪在意的很,她记得报纸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单词,每一个标点。

她的目光挪到阁楼的布置上。

“你从小就住在这里吗?”她好奇地歪了歪头,“特别是这张床。”

说着安琪坐了下来,见红龙没什么反应,还刻意拍了拍床:“对你来说,可能挤了——”

红龙扑了上来。

他身材高大,区区迈开步子便足以走到床前。多拉海德弯下腰,双手撑着床板,极具侵略意味的动作让安琪下意识地向后退去,直到她的后背到了墙。

墙壁、安琪与多拉海德,他利用手臂将她桎梏在狭小的范围之内。阁楼的灯光晦暗,但离得那么近,安琪不仅能看清他双眼之中的纹路,甚至能嗅得到红龙身上贪婪又渴望的味道。

“蜕变。”红龙说,“你也是。”

他的手抚向安琪的左腿。

安琪·莱克特穿着居家睡袍便跟着他跑了出来,那裙摆之下没有白色的袜子。微微有些凉的脚踝盈|手|可|握,她抖了抖,试图躲开,却在他收拢左手时放弃了挣扎。

“红、红龙先生……”

她的声线微微发颤,并不是出于恐惧。娟秀的脸上浮现淡淡红色,可即便如此,她的视线也未曾离开过他的眼睛。

纯真的姑娘,仿佛根本没意识到她在看什么。

“我也,也经历过蜕变。”安琪小声开口,“小时候被打断的腿,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汉尼拔接走我的时候,我还是个小瘸子呢。”

回忆往昔,安琪不那么紧张了。

“汉尼拔说我的骨头没长好,要重新来——再一次打断它,让它恢复到原有的位置上。”

“……”

多拉海德无言地看着她,安琪的灰眸浮现出些许雾气,她呜咽一声:“汉尼拔说,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唯独承受过去的痛苦,才能获得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可是那好痛啊,红龙先生。”

她抓住了多拉海德的衣襟,安琪眨了眨眼,泪水还是落下了下来。

“痛得快要死掉了,我说我不要做,汉尼拔不同意,医生也不同意。坐在手术台上我甚至以为我会再也无法离开。”

“最终你恢复了健康。”

“是的。”

安琪低喃道。

“我可以自由行走了,不到雨天,根本看不出来腿有问题。我还能够继续小时候的梦想,去学跳舞。这的确是蜕变,不是吗?惹人厌恶的小瘸子变成站在舞台上的演员,你看了我的舞蹈了,对吧?先生……我希望你看过。”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自始至终红龙都在耐心聆听着。

等到他确定安琪不会再开口后,多拉海德低下头。他终于放开了她,跪到了床前。

他握住了安琪的左脚

“是这里?”红龙问道。

沾染过鲜血的大手包裹住她的脚掌,安琪不安地试图收回双腿,但在多拉海德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回答:“再、再往上一点。”

多拉海德的手向上挪了挪。


状态提示: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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