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他手下猛一用力,清脆的裂帛声响起,在这静谧的内殿中令人热血沸腾。他突然伏低了身子,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与男子的气息密密地将她包裹。

他重新噙住她娇嫩的红唇,深深地吮吻,品尝着她口中的幽香,久忍的情愫如洪水般汹涌。他们抚摸撩动、拼死勾缠,仿佛要将这长长久久的隐忍尽数地发泄。

哪怕只有一夕温柔,也唯有真真实实的坦诚相对和彼此拥有,才能暂时地抚慰他们心中对于彼此渴望的煎熬。

当喘息渐渐平稳,慕紫乔无比依恋地拂开她额前的秀发,在她的眉眼间低低地轻吻。芮央在他浓浓地深情中,泪水滑落,带着绝望地眷恋,和深深的迷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能与不能,自己都已经爱上了他,无力自拔!

慕紫乔恨不能一点点将她脸上的泪水尽数吮去,他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央央,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来折磨朕,可是你别哭,朕心疼。”

☆、第六十八章宁负苍天不负卿

金碧辉煌而又庄重神秘的宫宇, 笼罩于祥云紫气之下, 处处只见琉璃瓦,朱漆门。

大梁国的长公主慕芮央再一次缓缓地走过漫长的回廊和层层的玉阶,这一次, 她并非要去慈圣宫向太后请安, 她要去的,是皇宫中最为阴森肃杀的天牢重地。

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萧以澈了,不知道他那样霁月清风之人,在天牢那样的地方, 可还住得惯。芮央一边想着,一边抬起头,便已远远地看见了天牢的一角。

此时, 忽遇一人,在芮央面前俯身行礼:“末将肖霆,参见长公主!”

芮央停步一看,正是那位御林军统领。她微笑着说道:“肖将军多礼了, 前几日京郊马嵬坡, 还多亏肖将军搭救。”

肖霆见芮央所去的方向,便已猜到了她此行的目的, 他俯首道:“马嵬坡之事全赖陛下神勇,肖霆不敢承受公主夸赞,公主莫要因为纪王下狱而迁怒末将,便是末将的福气了。”

他说到纪王,芮央叹了口气:“纪王谋反之事, 现在还没有个结果么?到底是何人陷害纪王?”

“陷害?”肖霆默了默,“纪王谋反一案早经三堂会审,铁证如山,哪有什么陷害之说。皇上不过顾念公主,才迟迟没有杀他。”

芮央愣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芮央在入夜时,才重新来到了天牢。层层的铁门拉开,芮央缓缓地走了进去,一步一步,漫长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她经历的一场顿悟,和一次涅槃新生。

从前,她只知道皇兄每天面对着内忧外患,却从不知道这四个字的背后,会意味着什么。如今,她终于明白了,外患,是端木阳代表的战争和仇恨,而内忧······

芮央慢慢地抬头望向那天牢中的萧以澈,所谓内忧,便是温情脉脉之下的人心叵测,和暗潮汹涌的权力争斗。

萧以澈在听见脚步声时,抬起了头,虽然是发丝凌乱,面容憔悴,却依然是初见时那副清秀好看的眉眼。

芮央让人开了锁,径直走入了牢房里,她像个十分熟稔的朋友一般,也不等主人招呼,便在他的身边寻了块干草,席地而坐。

从不曾见过身穿华服的公主,会在天牢的地上坐得如此安稳惬意,萧以澈侧头看着她,目光中有惊异一闪而过。她从来便是这样特立独行,他是知道的。

芮央知道他会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于是也不等他开口,便自顾地说了起来:“我是来看你的。”

“萧以澈,我一直当你是个朋友,所以我来看你,本来,我是想要告诉你······我爱上皇兄了,原来我根本不是他的妹妹。所以,我想对你说抱歉,即便将来我救了你出天牢,我也不能再嫁给你了。”

她的话让萧以澈古井无波的神色有了些异样,然而他却快速地垂眸,掩去了他所有内心的变化。

“可是,来的时候我遇到了查抄纪王府的御林军统领肖霆,然后,我又去查阅了所有关于你的卷宗······”芮央顿了顿,眼中有满满的疲惫,“萧以澈,今日,你能给我句实话吗?当初你因什么而接近我,你为什么要谋反,为什么我始终坚信你是被冤枉的,而到了最后,却发现我其实是最愚蠢的那一个?”

确如肖霆所说,关于萧以澈的卷宗中证据确凿、条理清晰,哪里有什么冤枉和陷害,那原来都不过是芮央的一厢情愿罢了。

漫长的等候,那是撕下面具时残忍的过程。萧以澈终于开了口,那语气,不复从前的温和谦逊,却冷得如冰山一角。

“不错,谋反是真,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冤枉的,是你自己非要为我洗清冤屈。我也从来不曾心悦于你,我接近你,不过是因为我发现慕紫乔他在意你。”

“所有他在意的东西,我都要得到,包括大梁的江山和你。我故意大胆地接近你,就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我的大计顺利地进行。还有,”他淡淡地看了看芮央,“我知道以你那性子,我越是沉默不语,你越相信我是被冤枉的。慕紫乔唯一的软肋,就是你。”

芮央的心如入冰窟,当自己真诚以待,却被人算计着踩在脚下,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说出长久埋藏在心中的一切,萧以澈仿佛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世人只知萧家世代封王,拥有让人羡慕的荣宠,可是,又有谁知道萧家为了大梁的江山付出了多少!当年,我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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