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带着楼语生离开如归客栈,直接甩掉那马家主仆。

可是,好巧不巧, 那马雯凤就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 而那丫环小翠又是偏偏不知道去寻个正经大夫,却硬是要一大早上来敲楼语生的房门。

习武之人睡觉本就警醒,何况知道这如归客栈中住进了马家小姐后,芮央睡觉便跟防贼似地听着旁边房门的动静。

听见敲门声, 她神速地起身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向旁边看去,这才看见楼语生开了门。小翠站在他房门口急切地说道:“楼公子, 你快去给我家小姐诊诊病吧,这病来如山倒,可真是急死人了。”

楼语生家中虽说是行医的,他爹便是个江湖郎中, 可他自己毕竟只是个落榜的书生, 算不得正经大夫,即便曾经靠着几颗还魂丹挣了些名气, 可谁不知道,他如今已经没有还魂丹了。

芮央开门的动作如此神速,此时又作出一副关心倍至的模样来说道:“病了如何不快些去请个正经大夫啊?若是耽误了病情,可就不好了。”

楼语生也跟着点点头,让芮央心中暗暗得意。

那小翠却是伶牙俐齿:“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 我们初来乍到,怕是出去寻大夫更要耽误了病情。何况,楼公子医术高明,我家小姐最是信服的,楼公子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所谓医者仁心,楼语生虽不是正经大夫,却也是自幼受父亲耳濡目染,再怎样也没有不管的道理。他当下点点头,便跟着小翠前去,芮央也只得跟在他们身后。

那马雯凤看起来弱质纤纤,昨日便有几分憔悴之色,此刻躺在床上,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她一见楼语生跟着小翠进了屋,立即开始哼哼唧唧,蛾眉紧蹙,似是病重得就快要落了气一般。

芮央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下,双手伏在案上,上面压了自己的脑袋。她冷眼瞧着楼语生搭了马雯凤的腕,为她诊着脉,她一边抽着嘴角,一边用力地压住自己的一双手臂,她怕自己没忍住冲过去挠她!

诊完了脉,楼语生正要撤手,马雯凤却突然反手抓住了他,她一张素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说道:“楼公子,你可要救我啊,雯凤如今无依无靠,是个无福之人······”

芮央一肚子火“腾”地一下就蹿了上来!这是当我瞎啊!居然当着他夫人我的面就拉扯上了!

好在楼语生快速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及时地避免了一场“斗殴”事件,他平静地说道:“马小姐多虑了,不过是有些水土不服罢了,抓两副药吃吃,也就没事了。”

说罢,他自去案边取了笔墨,写了张方子交于小翠,又说了几句“好好保养”之类的话,便与芮央一同出了房。

一出马雯凤的屋子,芮央便气鼓鼓地一把拽了楼语生的胳膊,将他扯回房中。

楼语生木讷地看着她又是拿盆又是倒水,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至,芮央准备停当,将一块帖子塞在他手中,对他说:“洗手!”他仍自呆呆地站着没有动。

芮央干脆一挽袖子,亲自抓了他的手,便按在了盆里。楼语生的一双手本就生得细皮嫩肉、白白净净,被芮央按着又是搓又是蹭的,直到皮肤都发红了,她才终于取了帕子为他拭了手。

她方才的动作虽说有些粗鲁,可他还是第一次让女子帮他洗手,看着笋尖似的纤纤玉指在自己手上搓来搓去,他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经意地漾开。

他呆头呆脑的表情上终于露出一丝了然,他突然微微一低头,将一张美玉般的脸凑到她的面前,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莫不是吃醋了?”

她怔了怔,红唇一撅,用力地将手中的帕子扔进盆中,溅得水花四起:“醋个鬼啊醋!”说完,她转身便走,脸上却是悄悄地飞上了一抹红云。

他看着她自行回房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她吃醋的样子,为何会让他觉得,看着有些开心······

接下来这两日,芮央每每打算带着楼语生跑路时,那小翠都会及时地出现在楼语生的房门口,芮央真怀疑这丫环会不会太过机灵了,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那马雯凤虽然是柔弱了些,却也不至于是个病殃子,早上头疼脑热,中午胃口不好,晚上又睡不安枕,就只差请了楼语生去住在她房中了。

芮央哪受得下这份窝囊气,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时候,她悄悄地溜进了楼语生的房中······

楼语生被她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芮央却二话不说,拉起他便走。

他一脸惶恐地看着不请自入的芮央问道:“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回家!”芮央头也不回,只管抓紧了他不撒手。

“回哪个家?”楼语生睡意未消,仍是一脸茫然。

“自然是回我家!”


状态提示: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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