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伤的间隙,他清楚地看到了真君脸上的担忧,懊悔,与各色复杂的情绪。就像是打翻了什么瓶盏那般。他几乎没见过那人露出那般恐慌的表情。

所以,自己在真君心中的位置,果然还是不太一样的吧?

以妖化状态的视角,秋博宇看到了不一样的他。看到了放松了一些防备的他。

不管怎么想还是有些羡慕妖化状态的自己啊,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接近他。

周祺然之于秋博宇,就像那灯火之于飞蛾,纵然心知追逐他将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却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追逐他。

不知不觉,秋博宇也放松了下来。

接着他感觉像是沉入了什么之中那般,感觉渐渐变得模糊,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处祭坛之上。

那个祭坛有些像他梦境之中所见到的那个祭坛。

但是祭坛之上没有那些像是被泼上去的字,干干净净,边缘绘制着奇怪的花纹。

突然变动的视角让秋博宇意识到,他又在看他人的记忆了。

这次的场景,为何会是这里呢?

接着“自己”的视线,秋博宇忽然发现,那祭坛像混沌之地那般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四周虽然也是看不见边界的浓墨般的黑,但是在那黑暗之中,却有点点金色在流转。

无数的金色符文连接成了细细的锁链,连接着祭坛,在那黑暗之中盘旋游转。自己的面前是是金色符文组成的镜子般的事物。

奇怪,又诡异的地方。

“自己”的手上拿着一本厚重的,如同书本一般的事物,但是借着视线,秋博宇发现那大约是笔记本一类的事物,看得出来上面满满的是各种记录。

大多内容秋博宇根本看不懂,却有几道一闪而逝的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

【对残缺的“它”进行的研究:暂且可以告一段落,基本确定存在和原本属性;非理性,初步判定是本体逃离的缘故;作为规则并不足以支持整个系统的运转,需要想办法将它抽出来;一切运转平稳,他实在太令人出乎意料。】

【心魔反应频繁出现,他有着并不愉快的过去。】

【我需要向他道歉,如果能当面见到他的话。根据数据,或许我需要与“它”做一笔交易】

这些看起来像是随手记的日记,它们分散在大量的数据之中,明明只是扫了一眼,秋博宇却能一下子捕捉到它们。

秋博宇一下子就惊醒了。

醒来的时候,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令人难以想象的事物。

真君还没有苏醒,秋博宇捂着心口。轻手轻脚地移了出去。

他有种感觉,随着他修为的增长,这样奇诡的梦境会越来越多。

他自己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呢?

“邵秋?”

女子声音如那春晓时分的溪流,清脆的同时自带三分媚意,秋博宇看过去,那容貌美艳的女人身后跟着整理了仪容的玄厉,略带惊讶地看着他,似乎奇怪他为何在门外。

“洪紫道友。”秋博宇起身行礼,“真君在休息,我便来这屋外,免得扰了他的清静。”

洪紫闻言,微蹙着眉看向身后的玄厉。玄厉接收到她的眼神,知晓了她的不悦,当即姿态又弱了三分。

玄厉前脚刚走,没多久这甄君就要休息,怎么想都知道原因是谁。

对于自己丈夫的冲动,洪紫差点气得直接揍人。这甄君邵秋二人,不好接触的同时也是绝对不能得罪之人。虽然以前确实有过节,但是既然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便要克制些,以免开罪别人。

被玄厉一说,洪紫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见过甄君的感觉了。

当年她已与玄厉心生情愫,正是蜜恋之时。身为炼器师,洪紫主动为玄厉炼制了一把为其量身定做的长刀。

虽然如今自己炼制下品灵器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当年她的水平实在一般,炼制寻常灵宝级别的武器就快耗尽她所有的精力了——失败了太多次,材料也消耗得太猛。

最终成品出来了,洪紫自己对其十分不满意,只能将就着将新学到的技巧用在那灵宝上——那是西域流行的手法,在炼制完灵宝后,再另外为刻上阵法。本来这一步是要在炼制的过程之中完成的,但是有炼器师发现这么做可以提前一步做出“灵器”后,便不知不觉流行开了。

制作完成后,洪紫便将那“灵器”送给了玄厉。玄厉自然是喜不自胜。可是一段时间后,玄厉突然告诉她,他遇上了西域有名的那个魔头,“灵器”里边的阵法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那时候灵器上边还残留着一些入侵者的气息。洪紫作为制作者,颇为心疼自己的作品,忙检查了一遍,在那时候差点被参与的一些气息给震慑。

那气息,便与甄君给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

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那甄君,原来是在那时候便“见”过一回了。

到了如今,对于当时的事情洪紫已经放下了。那个作品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呕心沥血的佳作,甚至还有些小瑕疵。她的水品不断在进步,自然能给自己的情郎做出更好的东西。只是玄厉因为那把刀的特殊意义而一直放不下。

怎么这个时候就不能机灵点呢!

在洪紫看来,因为当年的事而得罪这两人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不说其他,就说那甄君能祸害那么多人还抽身而退,众多修士无法反抗,他得是有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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