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掌柜就要送秦凤仪走人,忽则门外有个女子声音道,“三鼎榜的注怎么下?”
掌柜连忙起身招呼,那女子已是推门进来,秦凤仪一回头,就听得一声振耳欲聋的尖叫,秦凤仪险些耳朵震聋,连忙蹿出去,飞速上马,带着揽月辰星以及诸侍卫跑了,跑出老远还听得那女子尖叫,“神仙公子——啊——神仙公子——我看到神仙公子啦——”
秦凤仪走远了方与揽月道,“我近来出来的少,怎么京城女孩子还这样吗?”
揽月道,“小的都与大爷在一处,也是久未见到这样疯狂的女娘了。”
倒是辰星颇知京城行市,道,“大爷,现在可有很多女娘买你的榜呢。”
秦凤仪问,“这事我先前竟不知。”
揽月道,“大爷都在庙里念书,哪里晓得这些街巷市井之事。”
秦凤仪突然好奇问,“你们买我没?”
辰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买了方公子。”
秦凤仪道,“你可真没眼光。”
辰星道,“公子,关扑是关扑,交情是交情。”
揽月道,“公子,我买你了。”
秦凤仪一乐,“买了多少?”
揽月道,“买了二两。”
“你个穷鬼,公子我每月给你的也不只二两啊,怎么只买这么点儿?”
孙渔孙大管事道,“揽月把全幅身家都买了方公子,后来一想,觉着不买公子你也太没情义了。搜遍全身,只剩二两,就买了公子二两。”
“都是没情义的!”秦凤仪怒目而视这一帮子家伙!
揽月也道,“公子,关扑是关扑嘛。”
秦凤仪问孙管事,“孙叔叔,你买我没?”
孙管事道,“买了,我只买了公子,买了二十两。”
秦凤仪与揽月、辰星道,“看到没,这就是孙叔叔的眼光。”
揽月坏笑,“就因买公子您这二十两,孙婶婶把孙叔给骂了三天。说宁可把银子孝敬了您,也不该把银子往水里扔啊。”
秦凤仪简直给这一帮子家伙气死。
他自方家出来,就去了岳家,动员岳家一家子买他。
真是人情冷暖啊!
凭秦凤仪磨破嘴皮子,也就李老夫人拿出一百两,李镜拿出五十两,表示了对阿凤哥的支持,李二姑娘不参加,李三姑娘出了五两银子,崔氏完全是面子情,支持小姑子嘛,也拿了五十两。景川侯夫人心想,真是打水漂的银子,但因着李镜本就不是亲生,景川侯夫人拿了八十两。而后,秦凤仪还问李老夫人屋里的丫环,“你们要不要买一点,支持我。”
要秦凤仪说,李老夫人屋里的丫环也比他身边的小厮有眼光,几个丫环嘻嘻哈哈的一人出了一两,买秦凤仪。
李镜道,“你们就算了,揽些个月钱也不容易。”
小圆小方道,“姑娘,我们也一人出一两,不为别个,就为公子搏个好彩头。”
“好丫环,有眼光!”秦凤仪与她们道,“你们就等着发财吧!我跟你们说,今儿押上这一两银子,后儿个成亲的嫁妆都有啦。”
丫环们羞羞笑道,“秦公子就知道与我们打趣。”秦公子一向出手大方,这几年,她们可没少收秦少爷的赏。何况,秦少爷这般形容相貌,为人亦是极好,便是将银子打水漂,能搏秦少爷一笑,这也值得的呀。
当晚,后来李钊听妻子说了这事,李钊道,“你们可真是耳根子软,这不是拿银子扔着玩儿么。”
崔氏道,“我看秦公子可有把握可有把握了!”
“罢了,反正银子也花了,就当让阿凤高兴吧。”李钊问,“阿凤买了少多?”
“买自己买了一百两,买方公子也买了一百两。”崔氏悄悄与丈夫道,“方公子赔率低,一赔二,我打发人拿五百两买的方公子。”
李钊笑,“买得好。要是你这五百两赚了,便是补一补买阿凤的亏空,还能赚些。”
崔氏双手合什,“阿弥佗佛,中一个就成。”
李钊大笑。
秦凤仪回家还动圆他爹他娘也去买他,秦老爷是商家风范,秦老爷看过那赔率榜后,命人取了一百两,买了方悦。秦太太说丈夫,“平日里说得跟花儿一样,这不尽哄儿子么。阿凤莫气,娘买你。”命人拿两百两去买儿子,秦老爷算了算,道,“这也成,纵你那二百两亏了,我这里也能平了账。”
秦凤仪气得,一晚上没理他爹。
倒是有一人,买了秦凤仪,正是方洙的丈夫孙举人,孙举人也来了京城,就借助在方家。秦凤仪过云拜见方阁老,赶上孙举人出去会友,没见着。孙举人听闻秦凤仪下山了,便过来拜访他。
秦凤仪见到孙举人也挺高兴,问,“不知道孙兄和阿洙妹妹过来,该是我去拜会你们才是。”
孙举人笑道,“我前些日子就到京城了,那会儿听说秦兄在庙里功读,不好过去打扰,昨日听下人说,秦兄去给方爷爷请安,偏生我出门去了,咱们也没见着。听说你好了,我过来看看。”
二人说起话,秦凤仪方晓得,孙举人来京城,并未带方洙。这也正常,有时候不方便带女眷,像阮举人那样的,也是自己带着小厮来的。但孙举人此事十分奇特,没带媳妇,反是带着老娘孙舅妈来的。说是方洙身子不好,怕路上累着,这北方天儿也冷,怕到了北面儿冻着她。
秦凤仪自小与方洙一道长大,虽则是经常见面拌个嘴什么的,要是方洙有了身孕,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