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侯那里也得到了寿王的招待,这实在是叫襄阳侯荣幸的不轻,寿王主要是打听了秦凤仪在南夷的一些情况,也没有问别的,就是带着军队各县巡视之事,而且,问的相当详细。问过之后,请襄阳侯吃了次酒。寿王这事儿,是找愉王商量的,寿王是想着,打发个儿子过去。愉王与寿王道,“王弟的儿子,世子必袭王爵,其他诸子亦少不得一个公爵。”
寿王道,“阿叔掌宗正寺,自然知道现下宗室的情形与以往不同了。世子我并不担心,他必有王爵的。只是,其他几个小子,不得不多费些心了。”
什么“其他几个小子”的话,愉王听着真是心里酸溜溜的,好在,愉王一向温厚,与寿王道,“你可得打发个懂事的去。这回的事你也见着了,宗室那几家且不提,无非闲散宗室罢了。那裴家,还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今何其没脸也。你更是不同,你是当朝亲王。”
“这我也想好了,就让二郎去,他年长些,人也稳重。这些话,我自然提前与他说好,要是有这样没脸的事,别指望着家里了一个铜钱,我也不会赎人,丢人还不够哪。”寿王想到京城这些个无能子弟也是大摇其头,他还道,“按理,就该有镇南王这么个人能整饬一二才好。”
愉王笑,“这得罪人的事,你就别总想着他了。”
寿王正色道,“镇南王是个敢于任事的,难得的是,他还有这份儿本事,镇得住。”宗室里说大话的人多了,真正能做事的则寥寥无几。寿王还是很欣赏秦凤仪的,不然,也不能把二儿子派去。
愉王道,“你这事,还是与陛下提一句的好。”
“王叔说的是,我也这样想呢。就是先时拿不定主意,还是得跟王叔商量一声。”
愉王笑,“行啦,少奉承我。我就盼着咱们宗室多出几个得用的人才方好。朝中文官越发刻薄了。”
寿王叹口气,“谁说不是,可偏生又出了这样没脸的事,正叫文官拿住的把柄。镇南王那里,怕也正因这事生气呢。”
寿王此番却是猜错了,秦凤仪生什么气啊,纵是生气,气过之后也还罢了,被抓走的又不是他亲戚。虽则按血缘算,还都与他沾亲带故,只是,秦凤仪向来认为自己是姓秦的,宗室暂且不提,他又一向与裴太后不睦,这回裴三被擒,秦凤仪愈发鄙弃这一家子。
秦凤仪气过一回后,一面着人去清理自信州到壶城的道路,秦凤仪就开始准备佳荔节了。连带着桂王使者,秦凤仪也请他一道过节,秦凤仪道,“你们怕是只听说过本王的佳荔节,还没亲自参加过吧。既然来了,便与本王同乐如何?”
使者自打来了凤凰城就叫惊的不轻,原本这番县,他也听人说起过,说是比他们桂州差一大截的地方。如今这不过是换了个名儿,改叫凤凰城,怎么就真是好比那飞上枝头的雀儿,鸟枪换炮了哩。使者一则也很想参加佳荔节,二则是想多在凤凰城留些时日,好为王侦察些机要回去。于是,秦凤仪这般一提,使者便立刻应承下了。
秦凤仪则暗中吩咐几位将领,必要外松内紧,加紧练兵。
秦凤仪这里则带着妻子儿女的参加佳荔节,上一次佳荔节还没大美呢,这回添了新成员,可见亲王殿下儿女双全,以后也是子孙繁茂的好命数啊!世情就是这般奇怪,如秦凤仪吧,当然,现下秦凤仪人还年轻,远论不到子嗣上头去,但他有儿有女,这在诸人心中,便是极好的兆头。
大美现在已经能自己坐了,不用爹娘再抱着她,她自己穿着一身小红纱绣袍子,头发还没长起来,虽然用大阳的话说“妹妹像个秃子一样”,不大中听啦,好在,她爹会给她打扮,让人用绢花编了个小花环给他闺女带头上,而且,禁止大阳再说“妹妹像秃子”这样的话,为此,秦凤仪还打击了大阳一回,道,“你小时候也这样。”
爱美的大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哟,他看着妹妹头上那又细又软连个小揪揪的都梳不起来的头发,很是照了两天镜子才平复了心情。
大美完全不晓得自己被哥哥嘲笑过发型,她现在正坐在她爹身边,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的望着街道两畔热闹的人群。孩子嘛,都爱热闹,大美的世界里,还并不理解这种热闹是因何而起,但,孩子的直觉又能感受到这种欢欣,于是,她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儿上,也跟着露出欢笑来。
大美是个含蓄的孩子,坐在她身边的哥哥就不同了,大阳最喜欢这种热闹场合了,每次这种坐花车巡游,大阳都恨不能把个小手摇飞,大阳自己摇手还不错,还拉起他妹的手也摇两下,让妹妹跟大家打招呼。
大阳热闹了一路,秦凤仪与李镜都看得暗暗发笑,只是俩人谁都不说,由着大阳热闹去吧。
佳荔节乃南夷盛事,去岁便热闹足有数日。
今岁依旧如此,正经佳荔节比赛只有三天,不过,今年因为参加的人太多,延至六日。这一场盛事欢宴,桂王使者私下都说,“想来天宫欢宴,莫过于此。”心下竟觉着那些人背叛王,投效朝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来,朝廷的日子这么好过啊!当然,要是能把这样的好地方好女人都抢来让族人享用,便是更好了。
桂使发了一回好梦,不过,还是不忘问一问秦凤仪,那啥,他们王的信,镇南王是怎么个回复?
秦凤仪道,“已打发人去他们各家问了,本王又不可能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