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抱着儿子,教儿子,“叫爹,叫爹,你这样叫,爹——爹——”然后,秦凤仪深情的给他儿子叫一下午的爹,他儿子也没回他一声,秦凤仪叫的嗓子冒火,直灌了两盏茶,怒道,“这是个笨蛋小子,教半天就知道傻笑,不知道学!”
“起开起开。跟我们玩儿的时候,就眉开眼笑的,你教半天就烦了,这也叫当爹的,我天天教呢。”李镜抱起儿子,亲亲儿子的胖脸,大阳啊啊笑着,也去拿胖脸亲他娘,然后,秦凤仪又眼馋了,凑过俊脸去,笑道,“儿子,来,亲爹一口。”大阳挥着手里的布虎头,啪的就给了他爹一下子。
李镜笑的,秦凤仪非要揍大阳的屁股,大阳嘎嘎嘎笑着,屁股还一拱一拱的,根本不怕揍。
大阳的周岁酒,秦凤仪也没有大办,就是请了亲戚朋友,还有章巡抚、赵长史,杜知府、潘、冯二位将军,方灏、吴翰等都到了。
另则大公主一家、柳舅舅一家,这都是亲戚,自不待言。大阳当天给他娘打扮的,那真是一脸福相,而且,也许是秦凤仪亲爹的缘故,他看自家大阳虽则胖,但胖得像一团棉花一朵白云一般,是那种香香软软的胖,不是那种蠢肥蠢肥的胖,尤其,大阳五官多像父亲,唉哟,不说别个,就论相貌,也担得起“俊俏”俩字啦~
秦凤仪还给儿子带上虎头帽,把儿子搁在放着抓周礼的毯子上,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儿子,给爹抓一个回来!”
大阳身为他爹的儿子,颇具效率,他现在会走了,踩在毯子上摇摇摆摆的围着那些个千奇百样的东西走了一圈,然后,刷刷两爪子,抓了个大印,又抓了个木头刀,秦太太喜道,“一抓官星印,二抓大金刀。好兆头,都是好兆头。”
边儿上也都觉着,大阳抓这两样都挺吉利,因为桌上还算盘、银盒一类,大阳是做世子的,自然是抓到大印和刀更让人有期冀啦。于是,诸人纷纷赞大阳抓的好。
人们这些赞美的话,大阳是听不懂啦,他拿着木头刀刷刷挥了两下,还一个劲儿的往阿泰那里瞧。
大公主笑,“前几天相公给阿泰做了把小木刀,怕他俩玩儿的时候伤着,我就给收起来了。阿阳这还记着呢。”
阿泰看阿阳在上头拿刀舞晃,急的要命,一个劲儿的说,“娘,剑,要!”指着那把小木头剑,眼馋的很。秦凤仪拿了小木剑给阿泰玩儿,摸摸他头,道,“不许打架,知道不?”
“知道!”阿泰高兴的拿着小剑玩儿了。
之后便是酒宴了,大阳抓的吉利,大家都挺高兴。尤其是,这可是小世子的抓周宴,能来参加就是一种荣耀啊!
待大阳的抓周宴结束,就到了收茶的节气,秦凤仪还特意与媳妇说了一声,道,“茶山上收茶的事,若忙不过来,便多雇些人,茶不好错了节气,不然就不香了。”
“我晓得。”李镜轻声道,“只是,这好几座茶山呢,这得多少茶,能卖出去吗?”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秦凤仪还让罗朋去瓷窑那里走了一趟。
待秦凤仪把第一单的生意做完,时已进四月,海边的风季要来了。秦凤仪将大笔银子放在徽、晋两家银号里,然后,迎来了李钊方悦连带着一路同行的章李两位太医的家人,秦凤仪听说大舅兄和方悦到了,立刻就从南夷城的码头赶回府去。
两家人正在李镜的屋里说话,大公主、秦太太等人都在,秦凤仪欢喜的,进门先抱了抱大舅兄,又抱了抱方悦,狠狠的拍了方悦脊背两下,简直是眉开眼笑了,“怎么没提前打发人来说一声,我好出城迎你们。”
李钊笑,“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还要你亲迎?你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我们又不是不认得路,自己过来也一样!”
方悦笑,“是啊,路上正好看看,你吹得天花乱坠的南夷到底什么样?”
秦凤仪道,“哪里是吹牛,本来就是山好水好的好地方!”
李钊笑,“是比想像中的要好。”
秦凤仪得意,“我说吧。”
李镜笑道,“你们男人要说话便去书房,我们女人家也安安静静的说会儿话。”
秦凤仪道,“我再稀憾,寿哥儿还记得姑丈捕两岁多了,秦凤仪他们离京已是半年有余,哪里还记得,不过,寿哥儿打小儿就很有审美的人,当下小嘴儿一张,甜甜的叫了声,“姑丈!”
秦凤仪大乐,抱起寿哥儿亲了两口。又看过大妞妞,还道,“先时生下来特像阿悦,现在比你爹可好看多了。”摸摸大妞妞的小脸儿,大妞妞是女孩子,其实,只比大阳大两个月,说话却是比大阳伶俐百倍,而且,说话小大人儿一般,大妞妞奶声奶气的说,“我爹也好看!”逗得大人们一阵笑,秦凤仪喜欢孩子,亲香过一回,又与崔氏和囡囡师妹打过招呼,这才叫了李钊、方悦去书房说话。
秦凤仪的书房颇是宽敞,他批阅藩地的一些文书经常在书房,令揽月上过茶,便打发揽月出去了。秦凤仪茶都不待喝一口,便一脸显摆道,“如何,南夷不错吧?”
方悦道,“还真是,我们入南夷后都是慢行,这里多是水路,虽则有些码头破旧了,现下都有匠人和农人在修整或是新建。路上也多有来往商队,还有在修路的农人。你先时在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