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沙漠蛇楼的带头人喊了声,便放出飞剑,其他弟子相继乘上飞行法器。

很快,此处便只留下了赵家和陈家人。

尽管被丢下,赵家人依旧不敢有怨言,长老咬咬牙,“我们追过去!”

秦燕支正想问景岳是直接飞还是继续混在队伍里,却见景岳身体紧绷,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还有隐藏得极深的紧张与害怕。

“怎么了?”

景岳摇摇头,喃喃道:“怎么可能呢……”

秦燕支眼神微闪,却没再追问,而是道:“我们要继续伪装吗?”

景岳:“还装什么装?赶紧走啊!”

于是,赵家人眼睁睁看着两个陈家子弟突然御剑而起,转瞬消失。

“刚刚……他们御剑了?”赵家长老懵逼地问,不是只有金丹修士才能御剑吗,那俩人难道不是练气期吗?

“好像是的……”其他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陈家什么时候有了金丹真人?”

都有金丹真人了,而且还是两个!那缩在大日城里做什么?不是该去开山立派吗?!

“诶,不对!还有个也不见了!”

众人这才发现,那个叫陈果的小子,不知何时也没了踪影。

那一刻,他们突然就觉得陈家是如此深不可测。

而在他们脚下数丈,陈果吃着一嘴沙,问道:“道祖,您这是什么功法,为何要我不停嚼沙?”

魔修:“你的土灵根太弱,施展不了我的遁术,而沙中蕴含着极强的土灵力,只要用我教你的功法就能暂且炼化土灵力,到时候不比那些御剑的修士慢。”

陈果想了想,“我的水灵根还不错,道祖您不是天生单水灵根吗?有没有水系遁法?我喝水也行呀,沙子太难吃了。”

魔修:“我是让你吃吗?我是让你炼化!想我一代道祖,收入门墙的弟子谁不是天赋好悟x_ing高,怎么就遇上你这头笨驴?要不是算出你与我有一段机缘,哼!”

陈果委委屈屈地辩解,“道祖,您的徒儿都是单灵根,我是四灵根,又如何比得他们?”

魔修:“四灵根又如何?只要你听话,我自然有本事将你提升至单灵根。”

陈果大喜,“道祖,您也会炼制塑胎符吗?我听说寒云宗的景老祖就是得了您的传承!”

魔修一僵,“塑、塑胎符我当然会啊,景岳小儿哪一招不是从我这里学来的?”

陈果疑惑道:“小儿?他不是您第四位徒弟吗?”

魔修:“我、我这是对他的爱称,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满嘴沙都堵不住你,还想不想要机缘了?赶紧给我炼!”

“哦。”陈果好声好气地答应,心里却想,意识里说话又不用嘴。

另一边,景岳和秦燕支竟然比沙漠蛇楼更快到了蓝光处,而那里却已有人等着了。

“丹火门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一位金丹真人中气十足地吼道。

景岳还未开口,就听身后有人道:“既是大日城附近的机缘,当然见者有份,你们丹火门还想霸占不成?”

金丹真人眼一沉,咬牙道:“沙漠蛇楼!你们也来了?”

“姜道友您说笑了,小西陆洲多少年才出一次异象,这附近的仙门还有谁不来吗?”

金丹真人:“哦?可异象又不一定是机缘。”

沙漠蛇楼的道人笑笑:“那你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走,让我们去浪费时间。”

金丹真人:“你——”

他心里恨急,一百多年前,两派因为大日城城主之事有了摩擦,尽管丹火门事后向沙漠蛇楼赔了礼,但丹火门自己并没有占到便宜,还得罪了寒云宗那位老祖,因此,两派之间虽表面平和,心里其实都有了疙瘩。

如今机缘就在眼前,对方又咄咄逼人,他还客气什么?于是心一横道:“白巅峰,你是决心要与我们丹火门作对?”

被唤作白巅峰的道人轻蔑地扫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不是废话吗?

金丹真人:“很好!”

话音一落,他已释放威压,场中不少低阶修士都难受地缩成虾米。

白巅峰眼一眯,猛跨前几步,直接与对方动起手来。

两边打得是飞沙走石,昏天地暗,一旁的景岳和秦燕支却谁都没关注。

景岳怔怔望着那道宛如沧海碧波般的蓝光,秦燕支则看着蓝光映照下景岳的侧脸,也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漾出怀念与温柔。

突然,他俩身旁的黄沙凸起个小包,一个人从黄沙里钻了出来——正是陈果。

陈果重见天日,就感觉极强的威压袭来,差点儿把他震晕过去,要不是意识里的那位道祖给他输送了一点魂力,估计他都跌回沙洞里了。

魔修:“你还能不能好了?这么弱的威压都能晕过去!我还能指望你抢机缘吗?!”

陈果可怜兮兮地说,“打架那两位一定是筑基高手,我只是练气期,当然撑不住。”

魔修深吸一口气,心道自己怎么就那么丧?夺舍失败不说,本想慢慢养复神魂,结果还要倒贴魂力,心中的火气一拱,骂道:“你是猪啊?筑基你个头,他俩明明都是金丹期!”

陈果表情愈发可怜,虽没作声,但那意思分明是“我晕倒岂不是更正常”?

魔修还要再骂,却猛地注意到身旁两人——陈景和陈秦?他们这么快就到了?

他顿时警惕起来,觉得这两人也不简单。

陈果也注意到他两位旁支兄弟了,顿时尴尬又意外,“你们也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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