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兔 > 重生耽美 > 凤囚凰 > 第75节
出了惊叹的声音:“啊,是你?”连同表情也变得十分惊讶。

于文诧异道:“阁下认识沧海客?”话说完他又觉出不对:倘若认识,又何需他来通传?又何需等待这十日光景?

楚玉低声说今日出来游玩的时候偶然见过,简单地释了于文的疑惑,才郑重地朝沧海客一揖:“在下于楚,想不到阁下便是沧海客,前次相逢,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那穿着孝服的沧海客却没有回她,只吩咐于文道:“你且先退开,我有话要与这位单独说。”

于文行了一礼,旋即立即朝林外退去,没有半刻停留。

过了好一会儿,大约是确定于文已经退到无法听到他们说话的地方了,楚玉才听见沧海客没好气的声音:“得了小姑娘,你也不必装出一副无比吃惊的模样,你前次离开之前,故意说的那两句话,就是冲着我说的,你当我听不出来么?”

不光是她的心思,还是她的x_ing别,都在几句话间被拆穿。

这一下,楚玉是真的吃惊了。

既然被人看破,楚玉也不好意思继续演戏,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走上前几步,站在了沧海客的身后侧:“呃,我扮男装哪里有破绽么?怎么你看都不看便认出来了?”她的声音本偏低,刻意压抑之下,更加肖似少年,她来自二十一世纪,走路都是大步走的,动作上也学不来古代女子的婉约,这也是她为什么经常扮成男装的缘故,一来是为了外出方便,二来则是因为穿女装时,必须小心注意自己的举止。

再者,本朝男子以y-in柔为美,比如柳色之流甚至比她还柔,在这个追求美色的环境里,若非是眼光非常毒辣的人,一般不会这么快认出来她是女子。

沧海客依旧没回头,他晃了晃鱼竿,慢慢地道:“我不是看出来,而是听出来的。不论你外貌装扮得如何肖似男子,但是你的呼吸韵律,脚步轻重,乃至言语动作之间,依旧脱不去女子的痕迹,光是听着你走路的风声,我便能判明你的骨架形状。”

纵然是武侠里的听声辨位,也莫过于此吧?

楚玉还在心中惊叹,又听那沧海客不紧不慢地道:“你要找我,我已经听于家小子说了……你跟容止是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并不苍老,但是叫起小子小姑娘却毫不客气。

容止?

于文一直称容止叫做于容,而她也从未在于文面前提过容止这个名字,那么看起来,容止似乎是他真实的名字了?

楚玉微怔一下,随即有一点高兴,但是转眼间,她又为难起来:什么关系?她和容止是什么关系?

公主与面首?

猜疑与被猜疑人?

报恩者与施恩者?

朋友?

楚玉凝望着溪水,只见溪面平静而缓慢地流淌,偶尔带起小小的漩涡,百转千回之后,她微微一笑,轻轻地舒一口气,坦然道:“我喜欢他。”

就是这么复杂。

就是这么简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管她承认与不承认,甚至也不论她曾经如何竭力抵抗逃避,到了现在,已经是她无法否认的事实。

看到他,心头便会荡漾柔软的温情,那个外貌幽雅柔软,心思深沉狠戾的少年,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如何都不能抹去。

奇怪的是,这在别人面前说不出来的话,在这个人身边,很自然而然地便脱口而出。

沧海客嗤笑一声:“你知道他多少,便喜欢上他了?”

楚玉笑眯眯地接道:“就是不晓得,所以才要向你请教啊,你既然与他相熟,便告诉我吧。”

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给三分颜色就毫不客气开染坊的女子,曾经顺当噎过萧别的沧海客也被噎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嘟囔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楚玉笑了出来。

她感到全身一阵轻松,现在站着显得拘谨了,她便在附近找了块泥土少些的地方,自在随意地坐下。

沧海客身上有一种随意散漫的气息,言谈之间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从第一次初见时的戒备,到现在才不过短短半日的光景,楚玉却在这个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并且连外貌也没让她看到一角的人面前,几乎完全放下了戒备。

这种感觉,与王意之有点儿像,但是不同于王意之身为贵介公子,纵然随意,身上也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尊贵华光,沧海客的散漫,更像是山野之中肆无忌弹生长的cao木,因为平淡,而更加容易亲近。

先前楚玉因位置角度限制,没看清楚石后另一面的情形,现在从后方看,才瞧见沧海客身下那块石头边上,放着一只竹篾编织而就的鱼篓,鱼篓中装着不少小鱼。

假如除去他身上怪异的孝服,楚玉几乎要把他当作一个专业渔夫。

“言归正传,你想方设法找到我,究竟是有什么事呢?”沧海客手腕一抖,拉起鱼竿,十分娴熟地摘下鱼钩上的小鱼扔进鱼篓中,又再一次地将鱼钩投往溪水里。

说到正事,楚玉也微微收敛了笑意,她思索片刻,斟酌着道:“我此次前来,是受容止所托。”

第173章 闲散世外人

楚玉并没有拿出容止交付的信物,而是编造了一个谎话。

她谎称容止现在受困于马贼,而她受容止嘱托前来找他,希望沧海客出手救人。

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容止受困这一部分是真,托她前来求救这部分则是假。

这个谎话,楚玉在来时路上,便已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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