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抬手指着安宁:“他的j-i,ng神波动有问题,先把他控制住!”
安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我怎么了?”
一同治疗的几个军官也莫名其妙,一个上尉诧异地说:“j-i,ng神波动有问题?有什么问题?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何塞治疗师很不舒服,是不是应该先请医生来?”
安宁问了那一句话就知道自己蠢了。这屋子里治疗的人不止他一个,安德烈却上来就指着他,这明显就是针对他的,难道还会有人听他的辩解?
“我什么也没做,让我看看何塞先生究竟怎么了?”安宁说着急步上前。安德烈厉声喝斥:“站住!你们,快,先把他控制住!”但是治疗室总共也没多大小,那几个士兵也有些迷茫,从来没见过治疗师来给人治疗,自己反而出事的。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安宁已经靠近了安德烈,安德烈惊慌后退,安宁却猛地往前跟了一步,手腕一翻,一支小手枪已经亮在掌心里。安宁压低声音:“请安静,我不想伤害谁。”
安德烈却根本不理睬他的威胁,失声大叫起来:“他有枪!”
哗啦,背后的士兵已经全部子弹上膛:“住手!否则开枪了!”
安德烈瞪着安宁,c-h-a在衣兜里的手轻轻一动,他身周忽然亮起一片淡淡的蓝光。是防护罩!难怪这么有恃无恐。
背后的士兵上前一步,枪已经顶上了安宁后背:“放下武器!”
安宁极其缓慢地把握着枪的手举上头顶,j-i,ng神力却聚集起来贴上包围住安德烈的防护场,迅速与防护场频率同步,然后猛然一振。噗地一声,像轻轻炸开了什么东西似的,蓝色的光晕瞬间混乱破碎,安德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安宁已经一步跨到他身后,左臂勒住他脖子,右手已经把枪顶在他太阳x,ue上:“都退后!”
士兵们都没想到好好的保护场会突然消失,反应最快的士兵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反应慢点的甚至还想了一下为什么安德烈要把保护罩关上。安德烈本人更不用说了,他根本就没关保护场,只是觉得身周的能量波动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随即整个能量场就被打破了。何况他本人是个文职,即使不说手无缚j-i之力吧,也是很少运动的,根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安宁控制住了。
一时间治疗室里陷入僵持,只有何塞还在椅子上毫无意义地发出一些声音。几个前来治疗的军官倒是迅速冷静了下来,其中一个上前一步:“你冷静,这里是军部,无谓的抵抗只能增加你犯罪的严重程度。”
安宁心脏砰砰乱跳,虽然制住了安德烈,仍然觉得毫无把握。这些军官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他手里虽然有人质,也不敢说一定就能逃出去,更何况这里是军部!
“我不知道这位治疗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就让人控制我,我只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抓起来。请各位后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开这位治疗师。”
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阻拦:“沃罗先生,您不能进去,里面太危险。”
“不要紧,我只是进去看看,也许可以跟那孩子谈谈。”随着声音,米修斯?沃罗出现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小林平。安宁一眼瞥见,立刻把自己往安德烈身后又藏了藏:“让所有人都退出去,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
米修斯往前微微踏了一步:“你们退出去。孩子,不要激动。”
安宁微微一凛。米修斯面带微笑,可是在他说话的时候,安宁已经感觉到一股j-i,ng神力在接近并且试探着他。这股j-i,ng神波动比刚才何塞的更加隐蔽而灵活,几乎是一贴近就立刻与他的j-i,ng神波动同步,如果不是他一直处于警惕之中,很有可能还发现不了。安宁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手臂把安德烈也用力一夹:“我说了,你们退后,全部退后!”
米修斯仍旧微笑着:“不要激动,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他说这几句话的工夫,已经有更多的j-i,ng神波动贴上来,像一张柔软却结实的网,粘上了就拉不断扯不开。安宁不得不分出大部分j-i,ng力来剥离这些不属于自己的j-i,ng神力,一心二用,却比他平常练习的时候一心四用还要吃力。
米修斯一直注视着安宁,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突然之间,安宁感觉到同时有两股j-i,ng神波动冲过来,而他刚刚剥离开的那些j-i,ng神波动又像附骨之蛆一样粘了上来。一时之间,安宁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被什么分割成了许多碎块,眼睛里能看见景物,耳朵里能听见声音,可是这些东西到了大脑里就变得全无意义。他眼睁睁地看着安德烈从他手臂里挣了出去,几个士兵从门外冲进来。直到手枪被人卸了,手臂也被扭到身后,他才隐约反应过来,然而大脑仍旧是发僵,连反抗都不知道了。
安德烈松了口气,脸上这才有了血色:“幸好先生过来了,否则——何塞的情况好像不太好,先生给他看看吧。”
米修斯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看了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何塞一眼:“送去医院吧,小林,你跟去看看。”
安德烈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米修斯的目光又转回安宁脸上:“这孩子很危险。索克斯中校不知从哪里找到他的?”
安德烈会意地一笑:“是啊,这样的危险分子索克斯中校竟然用他做勤务兵,到底是想做什么?”
米修斯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