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伴他入睡的风铃。

和白轻砚给他的依靠。

三年了,他还以为自己做的足够好,他颓废了三四个月,用银票买了个酒馆,买了个客栈,认识了些朋友,生意还不错,本来计划妥当,听了一朋友的建议,已经看了好长时间的青楼,正准备再把怜花楼盘下。一切似乎都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

只是差点丢了那块青玉,又遇见了一个莫名的玉石公子。

今天青楼里那一段对话,把他的回忆又勾回多年以前。

今天那个玉公子说,要灌白轻砚一瓶除忆散,让他把该忘的都忘干净。

除忆散他是听说过的。

白轻飏把脸埋在手里,从此以后,白轻砚再也不会记得自己,就算有一天遇见了,也会目不斜视,擦肩而过。

这样也好。

本该如此。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就是白轻飏小朋友的回忆喽,算是番外吧。

里面那个又脏又坏又可怜的小男孩就是小鬼煞。

嗯…是小鬼煞逼着白轻飏对大哥好的吧,这才让大哥喜欢上了轻飏。

那么…从某些事情上说,我们的小门主也有些红娘的体质哦

第34章 当我儿子

“去莫登山?”刘旷啃着花馍问道。

鬼煞皱眉:“难道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那莫延振回来了吗?”

“不知道。”鬼煞又拧了下眉毛:“我现在已经和鬼门失去了联系,这也是要回去的原因。”

“什么时候出发?”

鬼煞看了看天色,道:“现在吧。”

“这么急?”刘旷又赶紧拿了两个馍:“……呃,我们要骑马吗?”

骑马,就能和鬼煞坐在同一个马上了!

刘旷的心境早已不同往日,想当初他和鬼煞做同一匹马时度日如年,而现在恨不得天天和鬼煞粘在一起!

鬼煞道:“不了,两人骑太不舒服,还是雇辆马车吧。”

刘旷眼中希望的小火苗瞬间就熄灭了。

刘旷叹了口气,去垃圾桶里翻鬼煞的钱袋。

“可是门主,我们剩下的钱只够买一匹马了啊…”他纠结地说:“要不,我去路上偷一些人的荷包吧…”

鬼煞脸色一黑,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地说:“刘旷,你脑子里除了偷盗这些奇 y- in 技巧就没别的了吗?!”

“那怎么办啊…”

鬼煞皱了皱眉,在“j-i鸣狗盗的末流之术”和“稍微有些不舒服”中,勉勉强强选择了后者。

“……算了,骑马吧。”

“好嘞!”刘旷眉开眼笑地应和了一声。

买马的时候,鬼煞在一旁专心看马。刘旷在和店主砍价。

鬼煞看了一会儿,问道:

“这里的马都是一样价格的吗?”

老板正准备开口,被刘旷一个眼神打断了。

刘旷对鬼煞说道:“门主,价格都一样,我们刚好能买得起,你随便挑吧。”

低声对老板说:“价钱不会少了你。再去拿两身衣服来,再要一个斗笠…白色的。”

鬼煞拿着衣服,问道:“不是没钱了,哪里来的衣服?”

刘旷道:“我给老板讲了讲价,老板送的。”

“送的?”鬼煞有些惊讶,随即赞赏地点了点头,又指着斗笠问道:“这个能换成黑的吗?”

最喜欢看鬼煞戴白斗笠的刘旷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不能,这家店只送白斗笠。”

向来对这等俗事不那么在意,而且不知道自己兜里有多少钱的鬼门门主点了点头,义无反顾地相信了刘旷的胡说八道。

刘旷在鬼煞鄙夷的目光中艰难地爬上马背,刚做上就有些不稳当,他身子后仰,随即一脸惊恐地抓住了鬼煞的衣服。

鬼煞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缰绳一甩,上等好马疾速飞奔。

行至一处峡谷,地形有些崎岖,鬼煞便放慢了速度,这处景色不错。抬头看,是一线蓝天,湛蓝无云,低头看,是是怪石险滩,水清无鱼。还以为刘旷会眯着眼睛评论两句,没想到身后十分安静。

忽然,耳边传来轻轻地鼾息声,两只胳膊缓缓伸了过来,慢慢环住自己的腰,然后有一个软软的东西砸在了他的背上,他知道,这是刘旷的脸。

夏日衣衫单薄,一种十分陌生的热度从身后青年的身上传了过来。

黑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峡谷y-in凉,又正好有风迎面吹了过来,该是有些凉爽,但背上和腰上暖暖的温度却是让他有些燥热。

他蓦然忆起,似乎已经被这个人抱住了两次。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并不讨厌。

这种感觉,奇异地让他想起了周叔在那个大雪纷飞的黑夜放到自己门口的那碗j-i蛋羹,捧住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

当初在鬼门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对这个刘旷有一点心软,当时还想过,若是刘旷再小个十来岁,说不定会收了他当儿子好好养着。

他现在忽然改变了想法。

他忽然觉得很迫切,仿佛是一点也等不了似的。

他跳下马,刘旷瞬间没了依靠,软趴趴地扑倒在马背上,他把刘旷一把拽下来,刘旷一脸迷茫地睁开眼。

鬼煞面无表情地说:“你当我儿子吧。”

什……么?!!!!

刘旷瞳孔睁大,瞬间惊醒了!

鬼煞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当我儿子吧。”

“为…为什么?”刘旷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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