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华估计是太累了,整整三天,又吃饭没有合眼并且悲伤过度,在花离颜怀里这么一哭,便直接睡了过去。

花离颜唇角露出一抹的浅浅的笑意,把这莫少华抱在床上,思索了一下,又为他盖上一袭薄被,抬头一看,发现刘旷那厮靠着墙根,摇摇晃晃地,基本上都站不稳,眼睛合拢着,也是一副要睡着了的模样。

花离颜伸出一脚,正准备踹下去,却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刚刚睡着的莫少华,于是直接拽着刘旷出了屋,那刘旷被人拽醒,一副睡脸朦胧的,眼睛半睁不闭,一脸茫然,花离颜嫌弃的松开了手,刘旷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啊——卧槽!”

刘旷呲牙咧嘴地大叫了一声——这是醒了。

花离颜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嫌呢…

刘旷眼睛一睁开便看见花离颜那条“稍微好看些的”明紫色腰带,只见整条腰带s-hi的不行,连同腰腹那一大块都s-hi了。

“这衣服怎么了?!”刘旷记得这衣服腰带他整整洗了一下午!花离颜那厮要求极高,简直变态!今天才换上的!

“莫少华哭s-hi的。”花离颜低头看了看,皱了皱眉。

“卧槽!让他洗!”刘旷一脸激愤。

花离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自然是你的。”

刘旷幽幽道:“堂主……你为什么对莫少华那么好,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花离颜摸了摸他的额头:“……难道是泡冷水泡坏了脑子?看来今天晚上应该赏你一瓢热水。”

刘旷喃喃道:“可别…门主太可怜了…”

“什么?”

刘旷挺直腰板,义正言辞道:“堂主,今天晚上能不能赏我三瓢热水!”

“……准了。”

莫少华是被闷醒的,他坐起来,睁开眼,才发现身上被盖了一条被子,这被子盖的着实是怪异,直接把人从头到脚盖住了,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一看都是个从来没伺候过人的。

莫少华怔了一怔,低头缓缓摸着薄被,暖暖滑滑的触感顺着手指汇入四肢百骸,几乎要让人战栗。

他重新躺了下去,把薄被又盖在脸上,遮住了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一切表情。

刘旷自今天醒来便觉得十分不对劲,花离颜先是一直盯着他盯到下楼吃饭,下楼后鬼煞又是时不时看他一眼,只看他到浑身发毛,脊背发凉。

幸好这时莫少华下来了,刘旷便异常热情的吆喝道:“少华啊,快来吃饭吧,瞧你这两天饿的!”

莫少华见刘旷这么热情,有点懵,就被拽着坐了下来,无奈地吃着刘旷全夹在自己碗里的青菜胡萝卜。

花离颜看了眼刘旷面前的红烧肘子,懒懒开口道:

“刘旷啊,你和少华不是肘子挚友吗……”

“………诶呀!瞧我这记x_i,ng!”

刘旷一拍脑袋,把面前的肘子皮全弄到莫少华碗里:“少华啊,你看我们堂主多惦记你……”

莫少华的脸刷的红了,埋头飞快地吃起肘子皮来……

莫少华疾速地干完了自己的肘子皮,胡萝卜和青菜,然后站起来走到花离颜面前张了张嘴,讷讷地说了一声:“……谢谢花公子…………”

说完便向兔子一样飞快跑到了楼上。

刘旷目睹这一切,摇头叹息:“好一只傻傻的大兔子……”

鬼煞皱着眉头:“这莫少华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花离颜也不知怎么回答,胡扯道:“……不知道,可能是太饿了吧。”

“原来如此。”鬼煞淡淡的点了点头。

刘旷见鬼煞当真相信了,便看了一眼花离颜,叹了口气:怪不得花离颜肆无忌惮的乱勾搭人,原来门主是这么一个好骗情商低的傻孩子。

顿时看鬼煞的眼神就可怜起来:这人头上绿的估计都能放羊了,竟然还不自知……啧啧……

花离颜忽然开口道:“门主……今天晚上你准备怎么办?”

鬼煞道:“我想亲眼看看。”话音刚落,又抬头瞅了一眼刘旷。

刘旷顿时坐立难安,他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因为我觉得今天一切的怪异之处都与他有关,这种感觉真真是不好受的。

华丽颜也看了看刘旷:“他真的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吗?连囚月都对他不起作用?”

鬼煞叹了口气,极其不想承认的点了点头。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花离颜,懒懒道:“你可以试试——猝死散。”

花离颜十分熟悉,这一种□□是鬼门最常用的一种,特点和名字一样简单粗暴——死得快。

他拿着瓶子端详了一下,默默的全部洒在了刘旷的碗里。

刘旷沉默了半响,然后面无表情地,把药就着肘子r_ou_全数吃了去。

他大致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想起来,今天是七月十五号。

他记得第一次,在树林里看到鬼煞发病的时候,似乎刚好就是一个月前,应该就是七六月十五号。而他们出门的时候。鬼煞和花离颜也讨论过十五号这个问题。

由此可见,那鬼煞应该是有中了一种□□,每个十五号便会病发。但却发现自己对这种□□没有什么反应。虽然知道他百毒不侵,可能这种毒鬼煞十分重要,让鬼煞非得看得明白才肯放心。

刘旷猜的一点儿也不错,果然,就在傍晚之时,鬼煞直接解开了缠在花离颜手上的链子,拖着刘旷就出了客栈,来到了一个偏僻荒凉的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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