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逗弄的次数多了,他的本能已经养成了在睡梦中都能够躲闪。我还没捏住他的鼻子,他便将我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舌头碰触到指腹上。

像雷电击遍全身,浑身发颤,继而亢奋。

可是还没等我扑下他,他的牙齿又狠狠的咬在了我的手指上,像是在撕扯著什麽r_ou_类。

急忙的要把手指抽出,他咬的更重,脸上还露出委屈的表情。

其实,我怕极了他的这种表情。

每每看到这样的委屈,要麽让我在兽x_i,ng大发中更加兽x_i,ng大发,要麽让我心软到几乎想立刻爬梯子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给他。

他总说我欺负他。

其实,一败涂地的一直是我。

手指恐怕是被他要破了,或许是血腥气惊醒了他。

他看见了我紧蹙的眉後,才注意到我被他死死咬住的手指。

对不起……

他又委屈的露出那样的表情道著歉,然後还一把抓过我的手指重新放在了他的嘴里,吮吸著血液。

我又不是中了毒,这只笨兔子!

好点了没?

手指的血不流了,那是因为都集中到了下面好不好?

难道他就没有感觉到我下腹那几乎快要充血到爆的东西麽?

恶狠狠的问他,刚刚在梦里梦到了什麽非要把我的手指咬破……

他居然说梦到了我正在喂他吃r_ou_肠,边吃还边想这次的r_ou_肠怎麽咬不动。

所以就拼命的咬我的手指?

他将委屈无限放大,点了点头。

这只笨兔子,好吃懒做,明明刚用过早膳吃过糕点,居然在梦里又梦见自己在吃东西!

唉唉,算了,总比梦见美人脱衣服的好。

自我宽慰了一番,却丝毫不觉得解气,翻身压上,竟被他慌张的推拒著。

脸沈了沈,立刻要开始使用“暴力”,他急忙的护住身体,朝著龙床後移动著他的屁股。

真儿马上要来请安了,别……

他的话还没落,真儿便冲了进来,护住那只笨兔子,一脸愤慨的望著我,用他稚气的声音一板一眼的说道──

母後不要再欺负父皇了!!

这该死的称呼!

只要一听到“母後”这声该死的称呼,我简直就想一剑挑了这皇宫的顶盖。

想当年,那麽艰辛的才得以让他存活,为了他我甚至孤身居於冷宫,他竟这样“恩将仇报”。

我怒目而视,用凶狠的眼睛试图s,he穿那个罪魁祸首。

而那小白兔脖子一缩,竟那麽理所当然、毫无为君为父尊严的躲在了真儿的身後,妄图将自己缩成一个圆球。

当初我还在皇宫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之时,是他对著牙牙学语的真儿一遍一遍的教著“爹”和“娘”的发音。

叫他“爹爹”,叫我“娘”。

因此我非常“有幸”的听到真儿第一句话就是一声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娘”。

好不容易我们修成了正果,我也得以名正言顺的入主皇宫。

真儿竟自动改变称呼,恭恭敬敬的对我一礼,唤为“母後”。

当时他那憋著笑的脸简直就快要扭曲,真儿刚出了殿门,他便一头倒在了软榻之上,“哎哟哎哟”的唤我给他揉揉肚子。

肚子我的确给他揉了,不过也用实际行动好好教育了一下这只在大灰狼嘴里拔牙的笨兔子。

再无论我纠正多少遍,再无论我心中想听到“父亲”的呐喊有多麽大的声音,真儿一脸严肃,满是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这张酷似小白兔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让我简直有了一种陌生和错乱感。

或者,这样的表情才是他真正展露在群臣百官前的表情,威严肃穆,豪气霸道。

权势不可怀疑,威势更不容亵渎。

而我,却拥有他更轻松更自然的一面。

看他只在我面前展露哭与笑,除了幸福,还有深深的满足感和拥有他的真实感。

真儿与他亲近的多,更是时不时的像母j-i护雏一样护著那只小白兔,时刻提防那只笨兔子被我拆吃入腹。

真儿的确不是省油的灯。

五岁不到,便已名声在外,到处闹了个j-i犬不宁。

仗著太子名号,公然在太学府与那个混世魔王明念抢夺太傅江甫,将太学府弄得人仰马翻。偏偏这两人谁也得罪不起,只是苦了夹在中间的江太傅。

在秦王府又与阿一打得火热,天天黏在阿一的身上,当著明林的面更是亲在阿一的嘴上,当场便让明林暴走。

在丞相府里又缠著他四叔明晚,晚上不回皇宫竟往明晚的被子里钻,大喇喇的霸占了本属於亦然的位置,还放下豪言说是等他成年便娶他四叔为太子妃。

现在,我除了每天吃兔子外,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祷告各路神仙,赶紧降下能制住他的男人。

明明就是完完全全继承了小白兔外貌体质的他,还是赶紧找个婆家方为上策啊。

不知道是不是为夫为父,让他变得宽厚了许多。

如今的朝堂不再冷森压抑,处理政事上他也多了份宽容,虽然他总是说这并不是为君之道。

但是奏折朱批上,每次遇到斩杀之诏,他总是蹙紧眉头,细细斟酌。

从小他便骄横跋扈,站於万人之上。

不在意细琐之事,更不在意他人x_i,ng命。

曾经对於这样的他,又恨又爱,虽然我知道每次他也只在我面前收敛气焰,显得弱小可欺。

影响只在潜移默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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