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这般态度,心中都愈发安定,看着他策马举步,才犹犹豫豫地站起来,低声议论赞美太子殿下出众的风姿,人群靠外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小声向矮壮黝黑的同伴道:“看到了没,那就是害死你家格格的元凶。”
矮壮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胤礽,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胤礽的马渐渐接近了,男子的掌中无声滑出了柄闪着寒光的利刃。少年狡黠地一笑,无声无息地融入了人群中。
胤礽的马毫无防备的接近,矮壮男子猛然暴起,离膛的炮弹一样冲胤礽,来势实在是快而且猛,速度超乎所有人的意料。胤礽只来得及一偏身子,就被男子撞倒了马下。
百姓们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尖叫连连,乱成一团。
达春与铁卫们反应都很快,达春怒吼一声扑过来,胤礽落马的时候便觉右肩剧痛,而且同的地方还是两年前的箭伤旧处,矮壮男子拔出匕首来正要再刺第二下,达春已经一脚将他踢开,回身挡在了胤礽跟前。
其余铁卫一半去擒拿那个男子,一半团团将胤礽护的密不透风,普通侍卫们也急忙上前护驾。老大胤褆不愿意看他“收买民心”,已经走出了老远,回头看到这个情景,大吼一声拨马急奔回来,抽出佩刀便向已经被铁卫们围住的矮壮男子砍去。一个铁卫举刀架住他的刀,说道:“大阿哥,留活口!”胤褆冷哼一声,收刀奔向胤礽。
达春慌忙地回身查看胤礽的情况,胤礽强忍剧痛按住他的肩膀站起来,说道:“我没事。”
刺客很快被擒住,胤褆奔近,看着他站起来,估计也没有x_i,ng命之忧,怒吼命属下道:“刺客是藏在这些人当中的,把他们围起来,一个也不许走脱了,一个一个查问!”
胤礽肩上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身体都在发冷,表面上却还是不露一点异样,清晰地说道:“大哥,不必如此,没人接应这个刺客,他定是孤身一人来的,不要惊吓了百姓。”不能造成恐慌,尤其是京城这个状态的时候。
胤褆盯向他右肩,杏黄的太子常服右臂已经被血染透,达春焦急地握紧拳头。
胤礽笑了笑,道:“不必担心,我只是被划破了皮r_ou_,血流的有点多,看着吓人罢了。”掉在地上的匕首,匕首刃雪白刺眼。“匕首上没有淬毒,不碍事的。”
胤褆看着他眼睛,他眼神十分坚定。胤褆自然也明白现在的局势,又看了一眼他还在不住涌血的肩膀,冷着脸道:“殿下自己认为不碍就不碍。”挥手叫下属放了百姓。下马几个大步上前,伸手从达春手里夺过胤礽推到自己马上,自己也一翻身坐到胤礽背后,用力一鞭打马向离此地最近的大阿哥府飞奔而去。他的侍卫们急忙跟上他。胤礽的侍卫和铁卫们一愣,也连忙跟上。
胤褆跑的十分快,但即便如此,到了大阿哥府胤礽也半边衣衫都被鲜血浸透,头脑一阵一阵的眩晕,意识有些不清醒了。胤褆一进府门就高声叫道:“太医!快宣太医!叫谢大夫先来!”——他的府里也养着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达春紧跟在他后面,制止他狂奔,道:“大阿哥,把殿下放下,先把血止住!”二十七铁卫里有擅长治外伤的人并有最好的止血药。
胤褆停住,铁卫中擅长治外伤的苏城急忙上前撕开胤礽伤口处的衣服,止血包扎。那刀口果然十分深,并且扎在胤礽的旧伤处。铁卫们与达春都是一脸的自责愧疚,恨不能以身相代。
草草包扎好,胤褆将胤礽抱回自己寝居,叫达春命人调拨侍卫来守卫,并等着太医来仔细的治疗。这是应当的,达春立马给了令牌,吩咐一个铁卫去了。
胤礽躺在床上后没一会儿便清醒了过来,偏头看看自己的伤处,虚弱地无奈笑道:“又伤到了这儿……”他好容易练回来了些,与左手差别不大的胳膊呀,这回不会真废了吧?
暗战
胤褆看到他醒来,松了口气,恶狠狠地说:“笑不动就别强颜欢笑,难看死了,省点力气吧,没外人了还装什么装。”
纵然真的是全身无力,胤礽还是不由嘴角抽了一下,你以为你老大跟我算“内人”?
太医很快到来,给胤礽重新包扎上药,与此同时,挑唆刺客向胤礽动手的少年闪进了一所景致清幽的小花园内。秋日耀耀,花园内临水的小池塘边数本木芙蓉临水弄影,花下一张舒适的描金藤榻上慵懒地躺着个俊美的黑衣青年。青年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美玉琢成一般的浅粉、重紫色芙蓉花坠落在他深色的衣袖上,藤榻边。
少年走到他身边,笑嘻嘻地道:“公子,那莽子动手了~可惜没有成功。”遗憾地叹了口气,“没有伤到要害~这位太子殿下命可真大,几次三番的遇险,却次次都能逃脱。这回也是,那么好的机会,就在街边,几步的距离,他的运气可真不错。”
不远处的月洞门里走出来个一身碧衣的瓜子脸窈窕美人,美人捧着一碟剥好的玫瑰松子走近,白了他一眼道:“小飞,你也闲闲吧,这唯恐天下不乱的x_i,ng子什么时候能改。”赫然竟是胤礽曾跟着达春到过的端秋楼的头牌姑娘碧衣。
小飞不客气地探身抓了一把,笑嘻嘻道:“碧姨,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人家家格格的真实死因可不是我告诉的,这又关我什么事儿了?”
碧衣哼了一声道:“有人来买消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