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无耻!”

张胜哈哈一笑,双手按着桌子,眯起眼向他俯压过去,y-in沉地道:“为什么不能?我从小就笃信一句话:对君子,以君子之道待之!对小人,以小人之道待之!”

贾乡长脸色铁青,目露凶光,指着他怒吼道:“你混蛋,你不要把我逼急了,我会告你勒索!诈骗!”

张胜悠然道:“贾乡长,你怎么又忘了?我才是被逼上绝路的人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这手段无赖是吧?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老百姓,不这样办还怎么办?你只不过少赚一笔罢了,用得着这么气急败坏吗?”

他走过去,把那烟头一脚碾灭,淡淡笑道:“贾乡长,你可不要引火烧身,我等你的决定,拜拜!”

张胜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底牌已经掀开,现在就看贾乡长怎么出牌了。

难熬的两天过去了,张胜和徐厂长沉住了气,不曾给贾乡长打过一个电话。这种时候,他们绝不能露出一点服软的意思给贾乡长以幻想。至于好处费,他们也是一分不想付了,贾乡长已经是彻底得罪了,既然无论如何关系都已彻底分裂,就没有必要留一线人情了。

第三天下午,贾乡长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他的声音沙哑疲倦,了无生气。

“小张吗?……,你……来一趟,我们面谈。那盒带子原版,你要带来……”

张胜通知了徐厂长,不料贾乡长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看来是想找他私下解决,徐厂长对其中的利害关系看的更透澈,彼此的交情已经彻底完蛋,用不着手下留情,他一口拒绝了,贾乡长这才又来找张胜。

徐厂长说:“你打车去吧,小心一点,我在厂里不动,咱们分开,他才不敢动歪脑筋,狗急了会跳墙,省的他干蠢事。带子先不给他,地皮签下来才能给,这是我们唯一的凭仗了!”

张胜冷静地说:“我明白!”

他当然明白其中关节的重要,如果被贾乡长把带子诓回去,坐牢的可是他,他岂能不小心?张胜这种人,是临战紧张,一旦上了战场,就会为战而战,完全抛弃胆怯了。

“带子呢?”一进贾乡长办公室,贾古文便像饿狗扑食般抢过来问。

张胜施施然地走过去坐到沙发上,二郎腿一翘,问道:“合同呢?”

贾乡长急道:“合同哪能那么快签好?就算我亲自带你跑手续,也得到区上跑六七个部门盖章,还得等你款子划过来才能生效。”

张胜说:“所以喽,等合同生效,带子就给你,你放心,带子保存的很好,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

贾乡长目露凶光地道:“如果你不守信用,签了售地合同后再用那带子勒索我为你办事呢?”

张胜坦然道:“不会,因为我知道,我这也是犯罪,我犯不着冒那风险把你逼急了闹个鱼死网破,这次买卖成功,我肯定把带子交出来,咱们一拍两散。”

贾乡长狠狠盯了他良久,才重重地点点头,说道:“好!我现在就开始给你跑手续,等合同交到你手上,你敢不把带子交出来,或者事后再用拷贝勒索我,我一定去检查院,要死一齐死,大家全完蛋!”

张胜笑道:“贾乡长,你放心,我们都不会完蛋,你还是你体面的官员,我呢,只是赚了一笔小钱的商人,仅此而已!”

贾乡长咬着牙冷冷地一笑,目中泛着凶光,却不敢把他怎么样。

张胜夷然一笑,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半个月后,全套地皮转让合同都齐备了,张胜和徐厂长赶去,转款、取合同、交出带子,从此两讫,互不相干。

交带子时张胜多了个心眼,找朋友借了台录象机,小心翼翼的翻录了一盘藏了起来。留下了一份翻录带,倒不是还想要挟贾乡长办事,只不过觉得这事做得不太光彩,对方大小是关官员,而自己一个小工人,没有什么可以凭仗的,只能留个底以求自保。

剩下来的日子,就是等着政府有关部门公布开发桥西的消息。在这段时间,张胜也向徐厂长侧面了解了一下麦处长的情况,徐海生好象颇不愿意谈及这事,只是隐约提到经厂里财务核查,麦处长的确是贪污挪用了大笔公款,数额至少在一百万元以上,这在当时可是一笔极大的数目,够判死刑了。

张胜听了想起郑小璐的境遇,心中不觉黯然,可他没啥立场去对人家表示关心,最重要的是,他自已人生中最大的一场赌局才刚刚开始,他把自已也押在了这场赌局上,已非自由之身,对小璐的处境就只能徒自唏嘘了。

政府方面迟迟没有开发桥西的消息公布,眼看着天一天天冷下来,如果到了冬天,政府总不会在冬季开发桥西吧,那就得拖到明年春天去。

张胜的贷款是八个月,时间到明年三月下旬,如果那时政府还没有动作,他连本带息可就要背负一大笔债务,可能就要被强迫低价卖地了,如果卖地的钱还赌不上债务,他就有可能因骗贷罪入狱。

张胜心急如焚,债务是他的名字,徐厂长再着急也只不过是着急这笔钱能不能赚到手,他可是连身家x_i,ng命都搭上了,那感觉自然不同,他时常骑上车,跑到桥西去,站在高处盯着属于自已的那一大片高洼不平的土地发呆。

已经是入冬的第三场大雪了,再有两天就是元旦。张胜耐不住心中的焦躁,又一次骑车来到了郊区。整个郊区高高矮矮、坑坑洼洼的地方全都铺上了素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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