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好,就连皇宫里那些妃子娘娘们,有时也会让嵩明县进贡些珍稀花草进宫呢。”

“哦?”楚怜玉奇道,“在别的地种不活,只有在嵩明县才能种活吗?这倒是奇了。”

车夫见他说话间和颜悦色,并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淡漠威严,心中的忐忑便也去了七七八八,马鞭一扬,驾车的马儿长嘶一声,越过一滩小水坑,车稳稳地过去了,他回头,见楚怜玉赞赏地点点头,略带着自得地道,“要说赶车的功夫,我认第二,那留仙镇可没人敢认第一。”于是便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驾车的功夫多么了得。

正说着,背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楚怜玉看去,是一行黑衣人骑着马仓皇而过,形色匆匆,极为惶急,见楚怜玉的马车挡了些道,领头的刀疤脸二话不说一鞭甩在马匹上,骂了一声脏话便匆匆而去,惊扰得驾车的马匹一声长嘶,胡乱地跑起来,包子吓得坐在车厢里哇哇大叫,楚怜玉搭手车夫,两人合力手忙脚乱地把惊动的马屁稳住,停在路边歇息。

车夫拉着马缰,羞惭地对楚怜玉笑笑,再不敢夸自己了得,灰头土脸地地捡了些草喂那受惊的马。

楚怜玉望着刀疤脸去的方向沉思,那些人速度极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想是后边有人在追赶,正想着,忽闻又有马蹄声传来,楚怜玉看去,是一匹通体洁白的骏马飞奔而来,那体态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马,骑马的是一身白衣的青年,宝剑横放在马身上,在阳光下闪着光。

楚怜玉最近对白衣人很不待见,又看了那白马两眼后,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哪知那人行至跟前,却听了下来,对着楚怜玉拱手道,“这位少年,请问可曾见一行人路过?”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脸。”

白衣人面相普通,但看着温和憨厚,身材魁梧挺拔,甚是壮硕,本来飘逸的白衣都被他穿出了健硕感,鼓鼓的胸肌尤其显眼。

这倒与那娘娘腔很有些不同。

楚怜玉点点头,也不计较这人喊自己少年了,指着前方道,“刚过去,往前面去了。”

那白衣人一喜,带笑的脸上一副老实相,对楚怜玉抱拳谢道,“在下铁鹰堡白朗,多谢兄弟指路,有缘再见定痛饮一番。”

楚怜玉自出了留仙寨还是第一次与江湖人打交道,看他对自己抱拳,便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回礼,道,“在下楚怜玉。”

那人与楚怜玉寒暄两句,着急追人,便策马而去,只是离去瞬间,似有一物从马上掉下,那人浑然不觉,飞也似地走了。

包子眼尖,捂住胸口从车辕上跳下,捡起那物一看,却原来是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两面用墨色的丝线绣了振翅高飞的苍鹰,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白朗是铁鹰堡之人,看来这钱袋也出自铁鹰堡了,包子拿着钱袋,扬声道,“大侠别走,你的钱袋掉了!”

但白朗已经走远,只看到小小的一团,哪里还能听得到他的喊话,包子把钱袋递到楚怜玉手中,问,“少寨主,这个怎么办?”

楚怜玉打开钱袋,发现都是银子,他把那钱袋拿在手中扬了扬,又接住,对车夫道,“往前走,跟上去。”

车夫已经知道是铁鹰堡办事,又看到刀疤脸一行人凶恶的样子,料想遇到了必有一场恶斗,便有些不想去,为难道,“这,公子还是去嵩明县看百花宴吧,江湖之事,您这种公子哥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他这是见楚怜玉衣着华贵,小小年纪出手大方,又颇有威仪,便以为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出来游玩,便想劝说他不要跟上去。

“公子?”楚怜玉挑眉,冲着包子勾勾手指,包子明白,转身从马车里脱拖出一把大刀,吃力地举起,放在楚怜玉的手中,楚怜玉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扛起大刀,冷眼看车夫,“我没付足车资吗?”

车夫一见那大刀,顿时腿都软了,连忙点头,舌头打转地道,“付,付了。”

楚怜玉看他,“那为何我要去的地方,你不去?”

车夫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哪里还敢顶嘴,弯着腰道,“去,去,公子,不,少侠坐好,咱们这就赶去。”

楚怜玉满意地点头,扛着大刀进车厢,车夫顾不得擦汗,一甩马鞭,马车便快速地往白朗的方向赶去。

车厢里,包子对着楚怜玉挤挤眼,“少寨主,你吓人家呀?”

楚怜玉把刀掷到包子身上,看他白着脸躲闪的模样,才哼笑一声,道,“吓?爷这是威风。”包子皱着鼻子把那死沉死沉的大刀扔到一边,怪声怪气地附和,“是,少侠大爷。”

“嗯?”楚怜玉直接把这大胆的跟班揪过来,对着屁股砸了两拳,才心平气和地继续看窗外,留下包子捂住屁股,眼泪汪汪,一脸哀怨地看着他。

秦歌公子,您什么时候赶过来!饱受少寨主欺凌的包子,无比怀念一甩手就能把少寨主扔上房顶的秦歌公子的到来。

前面两批人走得都非常快,楚怜玉的马车跑了一段路,也没看到两拨人的踪影,天渐渐黑了,车夫见追不上,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少侠,天色已晚,不如进嵩明县休息一下如何?”

楚怜玉掀起帘子,看着不远处的城门,问道,“这里便是嵩明县?”

车夫点头称是,又把马车往前赶了赶,正好看到城墙门上斗大的嵩明县三字。

今天怕是追不上了,楚怜玉掂着钱袋想,继而又念起嵩明县的百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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