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和监控系统相连，可以轻松地从手机上调出白天监控内的录像。
秋朔言划动屏幕，迅速浏览着视频内容，直到一个身影闪入镜头，他本就无温的脸更是平添了一层冰霜。
“老洛，午后两点左右，你在哪？”秋朔言将亮着屏幕的手机递还给洛鸣山。
“我......我一直在......”洛鸣山接过手机，言语间有些不确定，实际上，有段时间他确实离开过，但离开的时间只有短短两三分钟。
监控录像里显示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曾有一个女孩来过别墅，而他毫不知情。
也就是说那个女孩正是在他离开的时间内出现，监控里，那个女孩将一件东西塞给少奶奶后便跑迅速跑开了，没有做任何停留。
很难想象，如果那个女孩交给少奶奶的是危险物品，那么就在那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里，少奶奶已经出事。
“秋少，对不起，是我失职了。”洛鸣山满脸自责，忙躬下身道歉。
“这不像是你会犯的错误。”
秋朔言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责怪的意味，却让洛鸣山更加无地自容，正因为秋少相信他，才会把保护少奶奶的事交给他，而他却辜负了他的信任。
“究竟什么事让你乱了分寸？”秋朔言之所以敢把苏筱筱的安危交付在洛鸣山身上，是因为他了解洛鸣山，他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洛鸣山都不可能会擅离岗位。
结果他错了。
“恩伦。”洛鸣山垂下头，脸上流露出一个父亲的歉疚，“那时候我看到了恩伦，所以追了出去。”
秋朔言不语，许久，轻叹了一口气，“老洛，你累了，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谢秋少。”洛鸣山没有拒绝，自从失去唯一的儿子，他感觉自己做什么都力不从心，或许他真的老了。
失去至亲之人，让他提早步入了衰老期。
秋朔言目送着洛鸣山步履蹒跚地在黑暗中远去，拿起手机拨通了祁白的号码，“把北堂景从国外调回来。”
“嗯？”祁白的语气里有一丝疑惑，“老洛呢？”
影组里的各大区域负责人都有明确的地域分工，a市向来都是由洛鸣山负责，如今听秋朔言要调回北堂景，祁白自是有些奇怪。
“老洛，需要休息。”秋朔言说罢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门口传来细微的关门声。
洛鸣山听秋朔言打完电话才离开。
凌晨四点，因为是冬天，外面的天色还很暗，洛鸣山裹紧身上的大衣，融入寒冷的夜风中。
失去儿子，也失去了斗志，秋少的说得休息？不知道要休到什么时候？
至少在他找回状态前，秋少不会再任用他，而他也不知何时才能从失去恩伦的阴影中走去。
一年？两年？或者整整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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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渐渐转亮，离楚走过去拉开了窗前的窗帘，带着凉意的熹光从窗外流进。
紫姝袅袅立于窗外，她在等候着屋内人的传唤。
“让她进来！”秋朔言看了一眼楼梯方向，天快亮了，她差不多该醒了。
“君上让姑娘进来。”离楚对紫姝点了下头，言语间流露出几分敬意。
狐界等级制度森严，紫姝虽也是君上身边的人，却跟他们有区别，要不是君上对夫人一心一意，她很可能已经是狐君府偏院的女主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