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砚冲他挑高了眉梢,问:“……恋人?”

殷老爷子对他猛点头,刚要说话,被宫熠死死捂住嘴巴,力气之大,差点把老头给撅到地上去了。

“喵嗷!”突如其来一声低哑的猫叫,宫熠惊叫着松开了手腕,可怜兮兮看着自己被抓出三道血痕的手背,扁嘴埋怨:“呀,殷老头!你太过分了,知道你不甘心把手串送给我,也不至于纵容你家的胖猫行凶吧!”

岑舒砚抓起他的手腕看了看,皱眉道:“见血了,是不是要打……狂犬疫苗?”

难为他一个古代人还知道要打疫苗,宫熠鼻子酸酸的,唯恐殷老头要开口对岑舒砚说话,拉起他就往门外跑,一直不歇气地跑出这条巷子,才喘口气大笑起来,摸着腕子上的手串笑得直打颤。

岑舒砚语气淡淡地问他:“干什么跑这么快?”

宫熠扯着嘴说:“怕那老头儿反悔啊,这么好的东西,一分钱不要送给我们了。”

“我们?我正想问,不是送给你的么……还有,恋人是怎么回事,殷老头嘱咐我们一辈子不要分开,又是怎么回事?”岑舒砚有条有理地问着,也不着急,就时不时扫视宫熠一眼。

宫熠是想好的由头,打算扯开话题搪塞过去的,便笑得灿烂无害地蹦跶在前头,说:“我告诉你哦岑舒砚,就刚才挠我那只猫,是暹罗猫哟!你能看出那是只暹罗猫么,居然是个包子脸哎,哈哈哈包子脸的暹罗猫啊!看起来怪猥琐的,不过要是它安安静静的不动弹,还是挺可爱的,胖乎乎的,脸那么大!”

岑舒砚一弯浅笑挂在嘴角,没搭话。

宫熠就继续笑呵呵地说:“它刚才抓得我挺痛的,回家时正好会路过一家医院,你陪我去打狂犬疫苗吧。嗯,晚上我们吃什么好呢,唉哟对了,要赶去老师傅那里,你得跟着他学学怎么做线香,有个模样就行了,不用太专业的。那么……就先去打狂犬疫苗,再乘7路公交去老师傅家吧,不远的,大概就三站路!”

岑舒砚依然浅笑高高挂,定神看着他,就是不接话。

宫熠有点儿焦躁地踢开脚步的石子,眉梢纠结地拢成一字天,沉默了良久,突然一个转身,极不容易地控制住脸色,对岑舒砚扬起了下巴,吞吞吐吐地说:“岑舒砚,我要话要对你说!”

“嗯,好啊。”岑舒砚抿了抿嘴。

无奈,宫熠使劲抽了几口气,还是打了退堂鼓,哭丧着把脸捂起来,自暴自弃道:“我,我还是回家再对你说好了……”

呵呵……岑舒砚无声笑着,看着他一脸懊丧地转过头,一路上都高扬着嘴角,可惜,又开始装鸵鸟的宫熠一次也没有看见。

等他们办完了所有打算今天办好的事儿,回到家已经是暮色浓重。

宫熠耸搭着脑袋掏钥匙开门,一进门,身子却狠狠歪倒下去,回头一看,岑舒砚的嘴唇正对着他的眼。

就见他快速锁上门,一把将自己拉得转过身,推到了门板上。

感觉……岑舒砚温软的手掌忽然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俯身低头,靠在耳边说了句话:“有些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宫熠,你闭上眼……”

宫熠的脑袋顿时停摆了,就像突然有个人在他面前爆开了一锅爆米花,嗡嗡嘭嘭的。

岑舒砚的声音也变得朦胧起来,怎么在关键时刻让他听不清呢?可恶啊……他的心脏都欺负他,在这个时候来添乱,跳的这么用力干什么!

最最可气的是,自己的……自己的嘴巴,微微张开那么一个弧度是什么意思?他他他……呼吸打在脸上……他他他靠这么近干什么……唔……唇瓣上,这冰凉柔软的触觉,是什么东西……谁来告诉他,这究竟什么东西?!

宫熠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吻忘记了吸气,而不是吻着蛇腰小美女夺走了她的呼吸。

他他他他……唔……

岑舒砚对亲吻并不擅长,虽然成亲了,但实际上根本没什么经验,因此只是蜻蜓点水,吻住他的唇瓣来回蹭了蹭,随即抬起头却发现宫熠发呆,只好低头再次吻住,这回,停留的时间稍稍长了一些。

随后,他抬起依旧呆愣的宫熠的下巴,镜头一帧帧放过去,嘴角慢慢地勾起一弯漂亮柔和的弧线,说出了准备好的那句话——

“我们在一起吧。”

第22章 岑二少很黑~

宫熠撑着下巴坐在阶梯教室里,看着黑板前老师唾沫横飞地讲着《红楼梦》,低下头,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人家都说恋爱中的人应该是容光焕发、心情雀跃的,怎么到他这儿,还唉声叹气?宫熠会鄙视你一眼,沮丧地告诉你……唔,虽然他话是那么说了,亲也亲了,但是——

他们的相处方式,为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

滚床单那些,暂时不用想,宫熠估摸着自己一想就该流鼻血了。但是,他就是觉得,两人在生活上应该有什么变化吧。比如说,时不时凑到一起来个香吻,甜甜蜜蜜的短信飞来飞去啥的……吃饭时,最好要有浪漫的气氛,最不济屋子里也该是到处冒着粉红泡泡才对呀,可是岑舒砚除了那天晚上,就对自己一点表示也没有啦……嘤!

而且,虽然他们仍然睡在一起,但这两天,岑舒砚因为拍戏总是凌晨才能回来,宫熠常常等不及就困得沉睡过去了,早晨他自己又必须早起上课,时间没有办法配合,真是让人无奈的一件事。

咦,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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