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少年捂着额头小声抗议着,却见鹤丸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少年的肩上,宽大的白色兜帽遮掩了审神者的大部分面容。
“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吧?小东西……”笑着拍拍少年的头,顺带恶搞一样将帽兜用力拽了拽,鹤丸忍不住笑出了声。
审神者鼓着嘴巴,撩开帽檐,看着笑意盈盈的英俊青年,默默咽下了抗议的话。
“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觉得你会比较在意他们……”
笨蛋!我最在意的其实是你啊……烛台切也好、太鼓钟也罢,有无数振他们可以邂逅,但是你,是唯一的……
看到主座上靠在江雪左文字怀里的那个人,烛台切光忠面色不变,但心里却泛起了惊涛骇浪。原来真的有审神者遗留下来吗?可是……这怎么可能!
被鹤丸搀扶着的烛台切,和被大俱利伽罗抱过来的太鼓钟贞宗,两个外来者都是不相上下的狼狈模样。悠真开始只把这当作是一次简单的收买人心的表演,但是当他看到烛台切的眼睛时,不由得心神一凛,这双眼睛如此冷静而审慎,完全不是一个落水濒临溺死的人看到救星时的样子,里面充满了怀疑,简直就像……就像他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审神者一样。可是……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我们的主人,他已经答应为你们手入了。”药研简单的向二者,或者说不算已经昏迷的太鼓钟,他只是公式化的告诉烛台切这个结果而已。
“啊,大人,感谢您的刀剑救了我和小贞。”
独目青年的声音很是醇厚,即使身受重伤却也并没有显得底气虚弱的样子,除开身上破烂的衣饰甲胄,付丧神还是竭力通过自己的音形来维持最后的仪表姿态,即使这样做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
“你……”面对着那样一双眼睛,悠真忽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大人,我心里有些疑问,不知道能不能单独和您谈谈。当然如果你介意的话,不屏退其他人,也没有关系。”似乎是看出了审神者的尴尬,烛台切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意外有些强势了提出了这个容易引发误会的要求。
江雪与药研一同皱起了眉头,但他们尚未出言时,鹤丸国永就先一步将烛台切丢在地上,抽出太刀抵上了男子的咽喉。
“呀,光仔是想给我个惊吓吗?你这样对我的主人,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呵呵,鹤先生,喜欢惊吓的是你可不是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全凭审神者大人的意思,或者,你现在碎了我也可以。”
“你,以为我不敢?”
“等等,鹤丸……”眼看鹤丸国永的刀尖已经探入了烛台切的皮r_ou_,悠真连忙制止。
审神者先后运起两团粉红的灵力,分别打入了太刀与短刀的身体,稍微治愈了一下付丧神的伤势。然而令少年心里一沉的是,这样的做法并没有让烛台切的表情放松,反而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更加犀利了。此时,悠真终于意识到,这个烛台切一定知道了一些与审神者相关的事情,那么……他所知道的信息会不会与灾变、主脑、姐姐有关呢?
“没关系,我对你要说的话很好奇呢,虽然这点治愈力不多,但应该足够支撑你说完想要表达的内容了,对吗?烛台切光忠?”
“是,感谢您的宽容与信任,尊敬的……审神者大人。”虽然话说的彬彬有礼,但是谁的看的出来,青年全身散发出的都是浓浓的戒备,隐隐约约暗含着一丝敌意。
“那么,鹤丸、药研还有江雪,你们就先退下吧,我和他单独谈谈。”
“大将,这怎么行……”药研刚开口劝阻,就看江雪左文字已经起身,将怀里的少年重新安置好。
“如果这是主人的意愿,那么我等唯有遵守。”背对着众人,唯有少年看到江雪朝屋子角落的y-in影处递送了一个含有深意的眼神。
“啊,真是的,背着我说悄悄话吗?是想讨论一下要给我来个惊喜吗?”鹤丸凝视了少年半晌,终还是用刀背敲敲烛台切的肩,收刀率先朝外走去。
“大俱利先生,带太鼓钟,我们先暂时离开一下吧。”药研同样向那个无人的角落看了一眼,还是恭敬地朝审神者行礼后,与大俱利一起离开。
此时,主屋内明面上只剩下了悠真与烛台切两个人,但其实审神者的心里是非常希望包括小夜在内的所有人真的有多远走多远,隐隐不希望接下来与烛台切说的话被他们听到,但是看着地图上不断包围过来的绿色圆点,悠真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这一天早晚要来的,
姐姐,我会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其余的事,拜托你好好保佑我吧!
室内沉寂了片刻,终于烛台切光忠率先开口了,"如我所知,你,不是真正的审神者吧?可以,把帽子掀开,让我看看你的脸吗?尊敬的'大人'?"
悠真身子一振,来了!
审神者慢慢地摘下兜帽,露出了那张秀美的面容,连同额上的角一同展露在青年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我现在的样子的确不大像人,可是……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审神者呢?”
少年的声音一改之前的清亮,变得有些暗哑,低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因为……如果你真的是审神者的话